最终白卫东还是说出了真相，“一个多月了。”
“我就是小赌，根本没干别的，也是应酬的时候李老板教我的…”
冯慧知道自家老公的秉性，也没有思考他话中的真假，“你最好以后早点回来，更不能去赌博。”
“儿子你打了，我你也打了，你赌输的气都撒完了吗？”
之后白卫东也做了承诺，不再赌博了。
这种良好的状态持续了两个多星期，有一天晚上，白卫东回来时，白免正在洗脸刷牙准备睡觉，看到爸爸回来又一身酒气，于是大喊：“妈妈，爸爸又喝酒啦！”
白卫东闻言，跑到卫生间打了打白免的小屁股，说： “你怎么还学会告状了？”
“爸爸喝酒太吓人啦，我不想让你喝酒。”小白免很委屈。
随后他们睡觉时，冯慧被说话声吵醒了，她打开灯，只见白卫东紧闭着双眼，而嘴里不停地说着梦话：
“再来一局…”
“再来！”
“再来！”
……………
第二天，冯慧告诉了白卫东昨晚的行为，白卫东始终为自己辩解，与冯慧争吵不休，狡辩不止，最终摔门而出。
从那天起，冯慧的严管更加让白卫东感到烦躁，每当在酒局和赌桌上，手机一响起，就被周围人嘲笑妻管严，他脸上还要陪着笑，心里气得要死。
他的自尊心被这么践踏，这次又是输得多，脸面财面都挂不住，把这一切都怪在冯慧身上，回去之后便直接和冯慧大吵一架，为了从冯慧面前夺回自己被侮辱的尊严。
之后白卫东再也不畏手畏脚，放开得玩，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暴躁，每次回家身上的烟味酒味刺鼻难闻，更过分的是，每次他喝完酒，就会大打出手，拳打脚踢。
白免对这一切只是略知一二，他被冯慧保护得好好的，可是妈妈身上总是有伤，他久而久之，才发现那是爸爸打的。
白免为了看清真相，阻止爸爸，每天熬到12点不睡觉，等着他回来。
可当他透过门缝看到那个打斗场面时，整个人只能瞪大双眼，瘫坐在地，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地流。
妈妈被爸爸死死抓住头发，拳头一下一下无情地砸在那单薄的身体上，一脚一脚无情地揣在那无法反抗的身体上，一下一下无情地撕扯着白免的心脏。
冯慧无法反抗，尤其面对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
他第二天，等到在妈妈送他上学的路上，他才张口说：“妈妈，你跟他离婚吧。”
冯慧很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的？谁教你的？”
白免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根本不是爸爸了。”
又迎来了一个夜晚，现在白免非常害怕夜幕降临了，对他而言，对妈妈而言，不知道迎来的会是什么。
这晚，白免又等到12点，而爸爸还没有回来，他坚持住，在快要睡着时，他听见了开门声。
白免看他又向卧室走去，白免不再犹豫，他做了一天的思想准备，此时直接打开自己的房门抱住了爸爸。
“你不许进去，去我的屋睡！”白免吼道。
白卫东看着抱着自己的白免，直接拽着他的睡衣，扔在了一边，“小兔崽子你还想管我？跟你妈你个德行！”
白免不屈不挠，又爬起来，跑到白卫东面前，也踢了他一脚，“谁让你打妈妈！”
白卫东瞬间火冒三丈，将施暴目标定准了白免。
冯慧听到后，打开屋门，看见了这一幕，随后冯慧像拼了命般与白卫东撕扯着。
这种日子持续了大半年，白卫东的生意越做越差，可他对赌博的贪婪却越扩越大。慢慢地也开始夜不归宿，但是他的回来，必定是要带着血收场。
直到有一天，警察找上了门，将那个面目狰狞的人带到了监狱中。
“他因为跟别人签了假合同，一份订单要交定金，他骗了几十万，这是他赌注的来源。”
“最后被人发现原料迟迟送不过来，被他一拖再拖，那些人才终于报了警，将他抓走了。”
“最后，我妈跟他离婚了，他欠的那些钱，跟我们也没关系。”
方黎听完白免如此平淡地讲完这些，心中波荡起伏。
“提起原来，我现在没什么害怕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所以白免的性格才会显得有些不愿与人接近。
方黎揉了把脸，双目通红，“我现在好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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