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这些天的接触。
虎敬晖确实是给了他们这样的印象。
李元芳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狄仁杰只是微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董轩继续又道：“可是在城门口，他的表现确实和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一样，粗鲁直爽性急，只是正因为对他有了怀疑，就让我又想起来了，在从长安到并州的路上，我从千牛卫那里所听说到的，关于虎将军的一些经历。”
狄仁杰问道：“哦，你竟然还知道这样的事情，那就给我们讲讲。”
董轩感叹道：“虎将军的经历，在千牛卫中也算是一段传奇，这让我听了对他都十分的佩服，据说虎将军是在突厥犯边时，朝廷征兵他才参军入伍，因为在战争中作战勇猛，让他屡立战功，这才从一名小兵，积功升至检校豹韬卫将军。”
李元芳惊讶的道：“那他是怎么进入千牛卫的，还成为了千牛卫的中郎将？”
对此让狄仁杰也十分的惊讶。
董轩继续道：“后来，皇上在南苑阅兵，发现他勇武过人，这才将他擢升至千牛卫中郎将，而他在皇上身边多年，并且，还成为了皇上的亲信，如果他只是一个粗鲁莽夫，不说皇上会不会留着他，就是同僚之间的算计，只怕是他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狄仁杰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
千牛卫是皇帝的贴身卫兵。
虽然也属于军队，但是，却和一般的军队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在这之中的明争暗斗，那可是十分的复杂。
虎敬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员猛将，是一个性格直爽的粗鲁汉子。
因此，狄仁杰虽然老谋深算。
可是对于这一点。
狄仁杰还真没有想过。
现在经过了董轩说起来，这才让他感觉到了。
在平时的时候。
虎敬晖的表现，可是并不粗鲁，做起事情来，十分的果敢，也十分的有条理。
这一切的问题，可并不是一个粗鲁的汉子，所能够做处理的明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虎敬晖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让狄仁杰怀疑他。
因此，狄仁杰也就没有想这么多。
在那天晚上。
狄仁杰在发现了碗中的蒙汗药，这才让他了解到了，在他的身边有着对方的人。
只是具体是董轩、李元芳、虎敬晖三人中的那一个，这一点狄仁杰还没有确定。
在经过了这些天。
狄仁杰也已经确定了。
虎敬晖就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他们身边的内鬼。
正当他要证实这一点的时候，也就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只是当时他虽然看到了蝮蛇，但是，蝮蛇却戴着面具，身上也穿着宽大的袍子。
这也让他并不能十分的确定，那个人就是虎敬晖。
只是在刚才的时候。
蝮蛇并没有露出真正的面貌。
现在狄仁杰虽然已经怀疑，蝮蛇就是虎敬晖了。
可是却还是留有余地。
因此。
董轩所说的这些。
狄仁杰也并没有全部相信，也只相信的一多半。
他现在就想从董轩的话语之中，想要听出来其中有没有问题。
因为李元芳的身份已经可以确定了，可是董轩的身份还是有一些神秘。
在之前的时候。
他并没有想要调查。
可是这一次。
今天真方谦的出现。
这也让狄仁杰对这位真方谦有所怀疑。
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太多的线索。
为了能够了解方谦的过去。
狄仁杰就派了狄春回京，找张柬之调出方谦的履历，让狄春拿回来。
当然除了让狄春带回方谦的履历。
在给张柬之秘信之中。
狄仁杰还请张柬之找人调查一下，关于董轩的一些情况。
他会请张柬之找人调查，就是不想要内卫，或者是千牛卫插手。
不然的话，事情就会变的十分的麻烦。
只是这种事。
狄仁杰是不会对人说起来，就算是狄春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三个人说到了现在。
虽然还没有直接说，虎敬晖就是蝮蛇，但是，他们也都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
现在虎敬晖又在都督府内消失。
这虽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虎敬晖中了暗算，被人已经带走了。
可是这种他们都知道，其实十分的低。
只是虎敬晖的身份不一般。
狄仁杰虽然有皇帝所给予的“便宜行事”。
这可是虎敬晖是皇帝的千牛卫。
千牛卫这一个身份，那可是十分一般。
如果没有十分明确的证据，就算是狄仁杰，对此也不方便处理。
李元芳将毒蛇给包好，又来到了桌子边，他伸手就拿起了半节断臂。
在将断臂上面的衣袖除去，他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李元芳这才道：“大人，如果卑职看的不错的话，这应当就是虎将军的左臂了。”
狄仁杰意外的道：“哦，你怎么这么肯定？”
李元芳回答道：“虎将军戎马多年，身上也留下了无数的伤疤，在之前的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他身上的伤，他曾经还对我说过，他身上一共有五十八处，而在左臂上有七处，最重要的是这个胎记。”
说着，他指向了左臂的一处。
在断臂的上面。
正好就有一处红色的胎记。
狄仁杰问道：“这是胎记呀？”
李元芳又道：“不错，因为这只是断臂，所以，在断臂上的伤只有五处，可是却正好是我知道的那几个地方，别的地方还好说，这一处红色的胎记，却正好说明了一些，毕竟也不会这么的巧，在蝮蛇的左臂上面，也正好有这样一处胎记。”
狄仁杰沉思着道：“不错，那些伤疤可以作假，但是，这左臂上的胎记，却不会作假。”
李元芳又道：“刚才左副统领也说了，虎将军在入夜之后，就没有人再见到过他了，这些应当都可以证明了，今天晚上那个蝮蛇，就是虎将军。”
董轩也道：“其实，如果是虎将军的话，这也都说的过去，因为不论是突厥使团的路线，还是土窑之中的刘金，狄仁杰回京的密旨，全部的这些情况，他做为千牛卫的中郎将，并且，还都参与到相关之中，这些秘密对于他来说，也就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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