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雪回过神来,只见不远处的酒肆门前,站着个蓝衣公子。虽是前来赴约,但思及卫颜那张片刻不得闲的嘴,杜若雪有点打怵,甚至打起退堂鼓。
不过我卫颜完全不给她反悔机会,他早远远看见杜若雪马车,见其越来越近,甚至不等马车停稳,便笑着迎过去。
“祝安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我...”
“打住打住。”杜若雪挑开帷裳,人还没下车,话语先至,“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能能,我这不是为表思念之情嘛。”卫颜小小辩解完,眼见着又要吟诗作赋。
杜若雪连忙跳下车:“你的相思之情,留给以后的夫人去,要喝酒就喝酒,不喝我就回了。”
谁知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卫颜,听到这话,顿时蔫成霜打的茄子,他撇撇嘴,耷拉着脑袋开始哀叹。
看他这架势,杜若雪倒是乐了:“呦?怎么提到夫人,卫兄反而满脸愁容?”
卫颜低着脑袋,摇摇头,示意二人先跟其进去。
待落座后,他这才叹着气开了口:“祝安兄有所不知,我本无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偏要来?”
这是又开始了?杜若雪起身,做势要走。
卫颜赶紧做了个噤声手势,抓起茶杯一饮而尽,正色道:“实不相瞒,家里最近,帮我寻了门亲事。”
杜若雪抓着桌上干果,边吃边道:“这算是喜事啊,你愁什么?”
“你是不知道啊,那姑娘,哎...”卫颜忧愁地又灌下杯茶,对着门外悲吼,“小二,上酒!”
“那姑娘怎么了?”杜若雪有些好奇,能让卫颜愁成这样,那姑娘,会是何方神圣?
“那就是只母老虎啊。”卫颜满眼悲切,仿佛预见了自己悲哀的残生。
“祝安兄,说出来你怕是不信,家里替我寻上这门亲事,是因着见了那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剑而出大杀四方。”
“大,大杀四方?”凝墨被这描述了一跳,心道自家小姐就算是够巾帼了,原还有比小姐更厉害的奇女子?
“可不是,据说她当日,手持三尺长剑,对上铺天盖地的凶兽禽鸟,大战三百回合,直打到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卫颜说完,搓了搓自己胳膊,仿佛被打的不是凶兽禽鸟,而是他自己。
杜若雪:...
“祝安兄,你说我要是娶了这种河东狮,还有好吗?”卫颜见她们都不说话,继续唉声叹气。
恰好小二送酒进来,他接过酒坛,仰头就灌,咕嘟咕嘟喝下半坛,一抹嘴:“呜呼哀哉,从没见过的人,就这么要订了亲,我不甘心。”
杜若雪原本还有些啼笑皆非,听他说完,突然记起自己也被议了亲。
那位赵谨言她也从未见过,只是上一世曾听闻,赵公子人如其名,谨言慎行得很,常常一天开不了一次口。
如果真嫁过去,怕是也会无趣得紧吧?何况连见都没见过,长的扁的都不知道,性格品行也不清楚。
然而转念一想,性格品行清楚,又有何用?上辈子,自己拼了命护着的人,不也是...
思及此处,杜若雪拿起另一坛酒,仰头灌了一口。
愁云惨淡的卫颜见状,反而高兴了:“来来来,祝安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周承睿赶到扬州时,已是傍晚时分,他安顿下来便派出两波人手,去赵府的探子未联络上赵谨言,反而派去是吴家那边的探子来报,有了杜若雪消息。
而这消息,他才听了两句,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她竟然,男扮女装去了酒肆?
酒肆之中,杜若雪觉得,自己真醉了,甚至已醉到出了幻觉,不然,眼前这白衣小二,怎么会越看越像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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