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忆了,失去了对乔沫沫的感情,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在痛。
谁又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乔望舒并没有说什么,看着乔沫沫那奔跑的身影,他叹息了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沧桑,仿似眨眼间,已经苍老了几十岁。
他从佑恩情跟白耀希的身边的走过。
在他走到了白耀希的身前时,停顿了下来,他浑浊的双眼看看向白耀希,那干涩的嘴唇,微微蠕动,轻声道:“其实……”
在他说出这两个后,他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然后微微低着头,向着前方走去。
佑恩情也并没有在此停留的道理,虽然他胜利了,也很想多看一会白耀希这个失败者的落魄的一面。
但是乔沫沫和乔望舒都离开这里了,他也得抓紧时间去开车。
只要开车走了,他才是胜利者。
对佑恩情来说,抓住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到了白耀希的身前后,脚步略微放缓了一下,多看了一眼白耀希,然后嘴角微微起来,大步向前走去。
那是一种舒畅的笑,是洗清了之前的耻辱的笑,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笑。
白耀希却是没有将佑恩情放在心上,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以及他的神色。
因为这件事情尚且还没有结束。
白耀希看着乔望舒那一道身影,那身影给人一种沧桑孤独的感觉,又带着些许无奈何悲凄。
在乔望舒走到了一半的时候,白耀希喃喃道:“我懂。”
佑恩情隐隐间感觉到不妙,这是男人的第七感。
确切的地说,这是佑恩情的第七感,因为这种感觉在他拼搏的生涯中,救了他很多次的命。
如今他看似是胜利了,但是这种不妙的感觉却是又出现了,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每一次都很看重。
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耀希所在的方向,白耀希依旧在站着,但是他的目光停留在乔望舒的身上,也停留在乔沫沫坐在车里的那个方向。
他的神色除了无奈和悲凄之外,并没有再出现丝毫的波动。
佑恩情皱着眉头,再次仔细的思索一番。
仿似他的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蓦然一变。
每一次他都看到了白耀希脸上的颓废色彩,但是哪一种颓废,并不是对失败的颓废,而是对于无法挽留乔沫沫的爱儿颓废。
突然一种奇妙的想法浮现在佑恩情的心头,兴许白耀希尚且没有失败。
正是因为没有失败,所以白耀希完全无视了他,并不在乎他得意的目光,以及讥讽嘲笑。
那白耀希到底还有什么手段,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难道他还能翻盘不成?
就这这个时候,一道普普通通的身影,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冷晨,从那马路边,缓缓地走过来。
他全身上下的打扮的,都是地摊货,上下身全部凑起来,那绝对不超过一百块钱。
就是这么一道普通平凡的,不惹人注意的身影,穿过了马路,向广场这边走来,路过广场上的路灯,走到那花圃中间。
老远就看见乔望舒的他,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来,神情一阵轻松,想着乔望舒走过去。
佑恩情跟随在乔望舒的背后的,当他发现冷晨这个不惹眼的存在时,也有一些疑虑,但是他在想,兴许是一个路人而已,也就没有多理会。
可是下一刻,那打扮寒酸的丢津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普通男子,却是绽放着迷人的笑容,朝着乔望舒这边走过来。
他站定在乔望舒的身边,笑着道:“伯父。”
乔望舒本来也没有注意这个普通打扮的男子,但是当他走到了身前,喊出了一声伯父后,乔望舒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朝气勃勃的男子。
他突然眉头一皱,看着那熟悉的脸庞,仔细一想,仿似在思索着什么,终于他脑海灵光一闪,忽然出声道;“冷晨!”
他神情一阵欣喜,想不到这时还能见到曾经生死兄弟的儿子,带着欣喜的口气道:“长大了,帅气了。呵呵,好呀,怎么这副打扮呢?”
冷晨看着笑得一脸慈祥的长辈,也微笑着点点头道:“呵呵,当然帅气了,再长大一点,也就有你的风采了。”
佑恩情跟随在乔望舒的身后不远,看见那乔望舒跟那男子交谈甚欢,不仅有些疑虑,暗想,难道这就是白耀希的底牌?可惜,乔望舒的背影,已经他视线挡住,他就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当他看到了冷晨时,他的目光蓦然一顿,他的脚步也是陡然间停滞,眉头霎时拧成了一团,心头一片沉重。
他眼前的人正是在明珠市唯一能够跟他叫板的人,两人之间的争斗已经有了数年,但是最终谁都奈何不了谁。
甚至,最终佑恩情还欠了他的一个条件。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仿似一个隐士一般,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有站在明珠市权势巅峰的人才知晓他。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跟白耀希也有关系?
这是佑恩情突然闪现的念头。
他走了几步,来到了乔望舒的身边,看着眼前打扮得异常普通的男子,邪笑着,出声道:“冷晨。”
冷晨也是淡淡一笑:“恩情。
看似两人很是亲切,关系也不错,可只有他们清楚,他们之间的争斗可是招招见血,犀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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