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贼,与那张安何异?”文聘一众也显得愤愤不平。
“将军,依忠之见就坐山观虎斗,等曹操与张辽皆疲,我等同灭两军,夺回南阳。”黄忠拱手献策。
“个个说的冠冕堂皇,全是野心之辈,曹操要打就让他打,本将看他有多少人命能填在宛城之下。”此消息一出,蔡瑁更不能动了,他若为小利占一二城池,必会招来张、庞大军,无意之中就为曹操减缓了压力。
“是,将军。”
遂,蔡瑁敲定了缓兵坐观之计……
关东战火纷起,正等着强帅指挥,但张安此刻却在蔡府跪棺椁,理白事。
兴平九年,二月二十七,太史令蔡邕病逝,享年七十岁。
蔡府白缟迎门,灵堂中时传哭诉,蔡氏二女相依而泣,神情悲色,难舍养育之情。
府堂外置一木案,案旁立数人,其中张安执笔为岳丈书写悼文。
“刷刷!”
张安归笔于架,轻甩书卷,递给身旁之人:“伯密,你看可否?”
羊秘接过书卷一观,神情为之一振,无论什么时候看张安的隶书都有欣赏之感:“好书法,好文笔,正配蔡公之生平。”
羊秘说罢,又将书卷递给羊衜,羊衜接卷与羊耽同观,也纷纷称赞。
“姨父,你写的书文真好看。”
羊发,羊衜与孔融之女所生之子,虽然羊衜现与蔡贞姬结为伉俪,但蔡贞姬待羊发如己出,养于膝下成长。
“书法非一日之功,需经年久练,持之以恒方有些许成就,发儿也要努力才行啊。”张安摸了摸羊发头顶,回头看了一眼堂中二女。
按照一般汉礼,张安无需为蔡邕挂灵守孝,但蔡邕无子,他与羊衜便成了主事人。
“兄长,由耽迎门宣客怕是不妥。”
羊耽,字叔受,泰山南城人氏,年十六,长相俊秀,崇尚古贤,乃羊续幼子。
“有何不妥?当年安也是这般年纪,还被拉去给伯献公宣客呢。”张安拍了拍羊耽的肩膀,以资鼓励。
“姨父,我去宣客。”小童羊发自告奋勇,图个新奇。
“去去去,去后院寻祉儿、芙儿去,莫要在这里添乱。”羊衜瞪了一眼幼子,让他去找羊秘之子和张安之女玩耍。
“哈!孩童家却是要活泼一些,人之常情嘛。”张安抬手笑道。
约过半个时辰,羊衜与张安入堂跪坐,羊耽的声音从府门传来。
“太尉刘虞、司空何颙、司徒裴茂到。”
“大司农周忠、大鸿胪杨彪、卫尉马腾、太常……”
宾客相继入府,个个神情凝重,更有甚者扶棺痛哭。
蔡邕是海内大儒,当世名望,书法大家,音律大家,又通诗经史义,可谓是灵帝时期最出彩的人物之一,旧友、慕名者多存,加之蔡邕平素好客喜宴,结交人士就更广泛。
熙熙攘攘一直到天暗,张安、羊衜这才得了休息,落席吃些饭食。
席间,蔡琰不住的给张安夹菜,神情中尽是感激:“夫君,累吗?”
“还好,你也吃啊。”张安为蔡琰夹了一筷。
“夫君……”蔡琰突兀间眼泛泪花,她与张安并无夫妻之实,且是赐妾入府,故而张安的作为让她更为感动。
“怎么了,唉,逝者已矣,琰儿要平和心态,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张安还以为蔡琰在伤心父亡,轻声安慰道。
蔡琰梨花带雨的靠在张安肩头,幽幽问道:“夫君不喜欢琰儿吗?”
“不,琰儿很好,只是……”
张安正襟危坐,绷紧神态,他也在努力接受,但还过不了心中那道坎罢了……
三月初,河南,开封城。
城前沙场列阵数千甲士,与城楼同树大汉旗帜,为首者八尺身材,手持一大刀,目色严谨。
朱灵,字文博,冀州清河人氏,初从袁绍,后曹操征讨陶谦,袁绍派朱灵领三营人马相助,朱灵见识了曹操赏罚分明,识人有度,即归顺了曹操,其为人公私分明,有仁有义,常被曹操誉为良将。
“咚咚咚!”
一通鼓,朱灵驾马上前:“城上将领,速速通名。”
“吾乃凉州李蒙是也,汝是何人?”
凉州老将李蒙初为董卓手下大员,与徐荣关系交好,二者破曹操、败孙坚,当年也是风头人物,现任潼关营校尉、开封令。
“本将乃曹司空麾下校尉朱灵,今奉陛下之旨前来讨伐叛汉之徒,本将念你年事已高,速速开城投降,可免一死。”朱灵抬刀高喝。
“贼球!你说甚,你家大父本是朝廷将领,你说的皇帝又是哪个?是曹操玩弄于鼓掌的小娃吗?”凉将多戾气,言谈也豪放,李蒙开口直骂朱灵:“朱小儿,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大父在此守城,你也敢来犯!殊不知大父身后有多少戴甲之士吗?众家兄弟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这小儿!你……”
朱灵听着城上不堪入耳的话语,面溢怒火,几欲开口,但又难插上一句,潼关营骂人可是出了名的,当初夏侯惇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一句完体将军,外加十八代祖宗。
“攻城,攻城!破城擒了这老厮,本将要亲自将他千刀万剐。”朱灵即命全军攻城。
李蒙见甲士涌向城墙,率先持弓射箭:“儿郎们,区区贼徒也敢逞强,给本将万箭齐发。”
“嗖嗖嗖!”
飞矢如雨落,曹军前排士兵相继栽倒,由于此处是双方对防前线,开封城上的箭矢也足,半个时辰未间断,至少射杀了千余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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