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张博乐第一百五十九章镇魂兽（15）
曹月娥讲着自己曾经的故事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规矩起来。这时屋里有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曹月娥站起身，走向餐厅，顺带着问了一句，“有人喝咖啡吗？”
邹慧森跟了过去，“我说怎么这么香。我可以喝一杯吗？”
“当然可以。”曹月娥一边倒咖啡，一边审视着邹慧森，问：“二十出头真是再好不过的年纪了。你谈恋爱了吗？有男朋友吗？”
邹慧森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害羞，“有……”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张良在背后说：“麻烦给我也倒一杯。”
“没……没有。”邹慧森的声音像是子弹卡堂似的，差点没炸了枪管儿。
张良不明所以，说：“怎么？你喝就有。我喝就没有啊？这不是还多着呢？”
张良话音刚落，两杯咖啡接满，只能滴出一两滴了。
“额……算我没说……”张良无奈道。
曹月娥把咖啡递给张良，“你们先喝。正好我这会儿不想喝咖啡了。”她淡淡地声音透着一股浓雾，仿佛能吸进人的肺叶里，让人感受到整个空气里都充满着温柔。这样的女人，别说现在只有三十多岁，即使是四十多岁，也是不老女神的模样吧。
张良端着咖啡放在桌子上，邹慧森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曹月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气泡酒出来，只听“嘣”的一声脆响，一缕白烟绕在瓶颈，倒上一杯，杯子里的气泡“bu嘟bu嘟”的冒着，就像大海里迷路的雏鲸吐出的水泡一般。然后将酒放回冰箱，拿出一罐黑啤丢给刘重。
刘重接住了，有些犹豫。
曹月娥说：“没毒！家里也没监控！你来我家，还像防贼似的防着我？呵呵……三十多了，还单身吧？”她这种嘲讽的语气与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一个小丑……
刘重看了看手机时间，关掉了手机录音，抠来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四个人，一罐啤酒、一杯气泡酒、两杯咖啡。不像是一个世界的饮品，更不像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几人品了几口自己杯中的“寂寞”，沉默了一会儿。
邹慧森看着曹月娥说：“然后呢？后面的事情呢？”
曹月娥若有所失，淡淡地说：“过了不久，我们恋爱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这更美好的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快就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坚决不同意，原因是门不当户不对，还辞退了陈超。父亲这种做法却让我的内心对陈超充满了无比的愧疚。陈超也觉得是他的原因导致了父亲和我的矛盾，他不想这个样子，所以悄悄地消失了。后来，我在一个食品加工作坊再次见到了他！他黑瘦黑瘦的，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知道，这就是失去感情后对他的摧残。”
邹慧森轻声问道：“是楚家门的纺织作坊吗？”
曹月娥略有迟疑，淡淡地说：“是。”然后她又燃起雪茄，接着说：“命运就是这样神奇，它让我们相遇，又让我们分离。我们再次相见，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让我们再次分开。陈超说他准备回家借钱去我家提亲，一定会娶我。我也相信他！于是某一天，我跟陈超一起回了他的老家东乡村。他家里只有三间瓦房，家里的桌子和床，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十几年的老古董，不过我并不嫌弃。因为在爱情面前，哪怕是草庐我也愿意。他的家人见到我之后很是高兴，平时吃鸡蛋都得精打细算的一家人，今天为了欢迎我的到来，杀鸡、买肉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家，就在他家住下，我心里坚定的认为，这就是我要托付终身的人。这一夜，我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邹慧森低着头一言不发，轻轻地点着头。
曹月娥不说话了，刘重和张良都听出些端倪，可是邹慧森的心思压根儿就没在这上面。
邹慧森轻声地问曹月娥，“月娥姐……”曹月娥惊讶地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你们后来是不是结婚了？”但说了这句话应该才是大错特错吧？因为曹月娥的资料他们早就看过，是单身！“唉……不是，不是。那后来怎么样了？”
曹月娥说：“后来……唉……”她失落地摇了摇头……“后来，就在那天夜里，我出去上厕所。就见到了他的堂哥，陈诚。他色咪咪地看着我，不怀好意向我走过来，吓得我赶紧躲回到房间去。陈超搂着我的时候，我仿佛还能听到窗外的脚步声，也能感觉到一双猥琐的眼睛正盯着我看。我真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后来我回到家里，陈超告诉我他会准备一段时间，顶多一个月就会亲自到我家提亲。我回到家，就这样等啊等！终于有一天，一位农村模样的大妈来了我家，并且准备了丰厚的彩礼，说是提东乡村陈家提亲的。我一听就猜到一定是陈超家里来提亲的。我还是问了一句，‘哪个陈家？’大妈回答说，‘什么哪个陈家？东乡村大部分都是姓刘的，姓陈的只有一家！’父亲和母亲都说觉得两个孩子都不错，可以在一起。又问了我是否同意，我当然同意了！满心欢喜的应下了这桩婚事！后来我亲自去了作坊定制结婚用的衣服和枕头枕巾床单被褥，我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料子。”
刘重此时听得认真，眼神就像一把会说话的刀子，“你就是在这儿认识了楚前程！”
曹月娥长叹一口气，说：“唉……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跟人提起了。没想到，我不惹事，事情还是会找上我。”她的无奈反而让她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邹慧森本想问她为什么后来没有结婚，张良冲着邹慧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曹月娥轻轻地咬了一会儿嘴唇，看了看天花板，然后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的语气有悲伤、有绝望、有释怀、有坦荡、有无奈、还有一种坚持！
“楚前程强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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