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绯红，咬着嘴唇，仿佛用尽自己一辈子最大的勇气，冲王立呢喃道：“我知道咱们两个没有可能的，毕竟我和你的身份悬殊实在太大了。但是，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要名份，不要你负责的。”
说完，何小柔自己都惊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这大概就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最卑微的态度了。
王立听到何小柔如此大胆的话，心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因为，他在天荒五百年，证道九玄帝尊之位，站在天荒的最巅峰，身份尊崇无比，举世无双。
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比何小柔要漂亮，要优秀上百倍千倍的女修士，都对他如此表白过。
甚至有的女修，用的方式，比何小柔要大胆露骨百倍。
但王立，心如磐石，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修产生哪怕一丝的想法。
他只想要与慕轻烟重新在一起。
在天荒如此。
回归地球，他更是知道慕轻烟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布布。
所以，他更加不可能会背叛与慕轻烟的爱情。
他早就将他与慕轻烟之间的爱情当做了他修行道路上的道心。
在天荒如此，在地球重新修行，也是如此。
道心越纯粹，王立在修行道路上进步的速度也便越快。
王立一直坚信自己的道心，没有任何一丝瑕疵，不存在任何裂缝和缺陷，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道心。
就像他与慕轻烟之间，最纯粹干净的爱情一样。
他可以做到对慕轻烟感情的忠诚，他也相信慕轻烟同样能做到如此。
“小柔，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她还为我生了一个女儿。”王立淡淡说道。
有些话越早说出来，越容易斩断一切乱麻一般的感情纠葛。
“你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女儿？”何小柔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王立竟然是有妇之夫，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他今年才多大？看起来那么年轻，顶多二十岁出头，就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何小柔满心的不敢置信，同时内心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直接被王立亲手掐灭。
“对，我的女儿布布，今年已经有五岁了。”王立没有丝毫隐瞒，笑着看向何小柔，眼中仿佛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神采。
布布和慕轻烟，是他余生的所有。
“改天有机会了，我带布布给你认识。她应该会很喜欢你这个小阿姨的。”王立笑着拍了拍何小柔的肩膀。
就好像是长辈勉励晚辈一样。
何小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她脑海中蓦然想到了一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叫做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可惜王立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想法，而自己却是恨自己没有出生的早一些，遇到王立。
只能说两人今生有缘无份。
“立哥，如果有下辈子，你会选择我么？”何小柔忽然开口问道。
王立看向何小柔，或许是在认真的思考，开口道：“不会。”
“为什么？”何小柔心都凉了，面前这个男人，连最后一丁点的念想都不愿给自己留下，心该是怎样的冰冷无情啊。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下辈子。”
“我就是我，只活在当下。”
“前世往生，于我没有任何意义，轮回之后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
王立解释道。
他说的话，何小柔听不懂，也不想去懂。
她只知道，王立的心太冷了，冷的让自己都觉得发寒，如坠冰窟。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一开始就选择错了。
她就不该向王立这种人表白。
她和王立，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何小柔惨然一笑，失魂落魄，好像丢掉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缓步向家里走去。
深夜，如同张开巨口的深渊猛兽。
将她的背影，缓缓吞噬。
王立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未做他想，转身离开。
“快刀斩乱麻，尽管残忍，但于你于我，都好。”王立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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