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说，一包万宝路。
她懒洋洋撑起身子，一身rou，波浪似的乱晃。
我不去看她。一想到，看见这种人rou和看见郑小恕都一样使我硬，操，我就怒不可遏。我低下头，无聊似的去一样一样看她这柜台里陈列的商品，靠，各式的套子，倒是齐全。我看见一排东西，各色的保健品，壮yang药。操，我他妈不用壮了，我苦笑——
然而，有几个字，蹦着，扎进我的眼珠。
“西地那非”。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隔着玻璃柜台，我指着那盒药：这……这……
唔，那肥女人懒洋洋打完一个哈欠，抛给我一个粘哒哒的眼风：还要啊？小老弟。
我听不懂她的话——至少，我以为我听不懂。我把住柜台，头垂到胸口，喘气，胸膛里一阵阵擂鼓。汗液从我脑门上渗出，又一颗一颗，钢钉似的，直往脑里钉。
她取下一包烟，在柜台上磕打磕打：你不就里头那屋儿的么？害什么臊啊，嗨，别当姐姐不开眼哪，你们这样儿的，咱也不是没见过。对了，别给我床单整脏喽。诶，你屋那小帅哥儿可够你受的吧。
她的嘴巴伸长，贴在我耳边，口臭裹挟着嗤笑，好像夏天的猪肉铺子里一扑儿一扑儿腥骚的热风，把我的耳朵一口一口舔住：四瓶酒，哈，他愣让我磨进去四片儿药啊。
她那圆白的肉指头夹着那盒万宝路，淫邪地刮蹭着我的手背，我看见她鲜血似的红指甲，像是直往我肉里钻：真是年轻啊，啧啧，扛得住哇，扛得住。
那一刻我觉得，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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