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是谁啊。我是穆岚啊。我永远是第一名,班长,学生会主席和校花。我是永远的胜利者穆岚啊。我用得着别人可怜?而那些活生生的,在我身体里,呼吸、蹦跳着的焦虑和恐惧,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会再让自己战战兢兢,我不会再让自己从一个个噩梦里醒来,在漆黑、死寂的半夜,缩在被子里哭泣。我不会!我会杀死这些恐惧——不论以什么方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口。
变坏,就是我的出口。因为变坏,和变强,至少看上去,很相似。
第一次,我命令我同室的那个,一向仰慕我,对我俯首帖耳的女生,给我倒了洗脚水。
她一开始很讶异,也许甚至夹着一丝受到侮辱的愠怒。但她仍然去倒了。
之后的每一晚。她都给我倒洗脚水。
后来发展成,铺床、买早餐、收拾寝室、倒洗脚水,全由她做。
渐渐地,她习惯了伺候我。并且,更加对我俯首帖耳。因为,我这时,已经开始欺侮别人了。
我们班有那么一小撮女生——你懂的。你要是漂亮、风光,就总会有那么一小撮女生嫉恨你,合起伙来,在背后说你坏话,找你茬,千方百计地对付你。我之前不理睬她们。我觉得她们这种自己比不上别人,就私底下嘁嘁喳喳整人的人,不过是可悲罢了。但是,现在,我介意,我愤怒,我恨得牙痒痒——我当然知道,我现在介意起这群,我之前根本不屑一顾的人,只是因为,我落到和她一步田地了。
我修理她们,但绝不会蠢到自己亲自动手。我找了袁威,呵,他当然乐意了。我先让他对付了两个走读的女生,她们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叫他们堵了。他们对她们到底干什么了,我何必问呢。我只是觉得遗憾。你看,不管他们对她们干什么了,我都不在场,我都不能亲睹。我既然没有亲睹,就像,这些事,全没发生一样。
我觉得,这种欺负人,很不生动,很不解恨——隔靴搔痒,完全无效。我的心,我心里那些呼吸着、悸动着、狰狞着、蹦跳着的恐惧,好像一张饥饿的大口。我非得拿血淋淋的人肉,喂饱它们,才能使我自己平静,安稳。我必须亲自操作这欺凌,我必须亲身去体验,那丰沛、扎实、汹涌的快感。所以,我选了一个周末返校的晚上来“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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