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天,跟着余了去钢铁厂那天,我和谭北海在楼下的时候碰到过这个老爷爷,谭北海在这之前因为一些事单独找过余了,没其他的了。”
曹焕朝莫达拉说道,莫达拉点了点头,转身问那位大伯道:
“那你最后一次见余了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老大伯见自己的说辞没被引起重视,失望地撇了撇嘴,声音都小了。
“我数数啊,五天前的晚上吧,那天特别奇怪,我正看电视呢,突然电视屏幕就雪花了,我电视机去年双十一才买的呢,这才半年多就这样了,我气得不行,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老人家是不是,我就想打电话给我儿子,叫他帮我跟商家说理去,诶,奇了怪了,电话竟然也打不出去,我拿我手机打,也显示没信号。我一个老头子是真的搞不懂了,就想找小了帮忙,刚走到玄关还没出门呢,就听见隔壁有人开门出来,等我开门的时候,小了刚转身下楼,我还叫她来着,不过她可能没听到,没理我。”
“你刚才怎么没说!几点的事?!”
“你们也没问啊,怪我……九点不到吧。”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没电视看,电话也打不通,我就睡觉去了,没注意。”
“我也是!那天晚上手机突然没信号了!4G啊wifi啊突然之间全没了,我也以为是手机和路由器坏了呢!”
围观群众里突然有个年轻人举手说道。
“你也是吗?我那天电视也突然搜不到频道,想用手机看吧,手机也连不上网,大概十一点左右才好的呢。”
“这么说我也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众们纷纷说起了当天自己的经历,叽叽喳喳地吵得不行。
“各位,各位!”莫达拉喊了一声,声音立马被淹没了,他不得已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人群才安静下来,“具体几点开始没信号的又是几点开始有信号的,知道的人来说。”
“八点五十六!”一个姑娘立刻喊道,“当时我跟我爸妈打视频电话,突然就卡了,我特意看了眼时间!”
“信号回来是十一点零五,我晚上爱开着收音机听交通调频讲鬼故事的节目,没信号后我也没关收音机,就开着它搞卫生,一搞就搞了个大扫除,收音机声音突然回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条件反射抬头看了眼时间。”
一位膀粗腰圆的中年男性中气十足地接着说道。
“八点五十六到十一点零五,电视信号、手机信号、收音机信号、wifi信号……啧,”莫达拉摸着下巴向不远处正在问群众详情的杨百练招招手,“刚才听到了吧?去这些个相关部门问下这时间段内是不是做了什么区域性的紧急维护,然后再去隔壁的几个小区问当天有没有发生过突然收不到信号的情况。”
杨百练狂点头,立刻撒腿就跑,莫达拉一把拎住他后衣领将他拖住。
“别傻乎乎的一个人查全套,去群里叫空的人一起,没人应你的话你就跟我说,听到了没?”
杨百练继续狂点头,莫达拉一放开他,他又马上撒丫子跑开了,跟上了发条停不下来似的。莫达拉盯着杨百练跑走的方向啧了一声,转身拍了拍曹焕的肩膀。
“你要不先回去吧,有新情况我再给你说。”
“没事,我再等等。”
曹焕往门里看了眼,靠外墙上抬头望着阳光灿烂的蓝天。莫达拉知道曹焕是想等里面的人采完证据了,把余了抬出来的时候送她一程,他回想了下不久前自己进去看到的卧室里的场景,皱了下眉。
“没什么好看的,你自己学医的,总见过窒息死的人什么样吧,人好歹一个女孩子,体谅下。”
莫达拉揽过曹焕的肩膀,把他往场外带,一直和他走到了楼下才放开他,两人跟站桩似的站了会儿,莫达拉没说话,时不时看看曹焕,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像是放弃了,呼了口长气。
“你可别出事啊,我看弥勒也挺空的,这几天让他去你那儿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啊……我……我现在跟谭北海一起住……”
“嗯?!”
莫达拉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砸吧了会儿嘴,指了指曹焕,“你”了半天没你出东西来,曹焕没眼看,伸手把莫达拉一直伸着的食指扳了回去。
“行吧,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回去吧你。”
莫达拉捂胸口倒退着走,赶小狗似的朝曹焕挥挥手,哼了声回去了。曹焕目送莫达拉进了单元楼,抬头朝人头攒头的三楼走廊看了眼,背过身拖着脚步往回走,他也没心思再回去上班了,直接打了辆车往家赶。途中秦诗给曹焕打了电话,询问他情况怎么样了,秦诗声音哑得很,听起来像是刚哭过,问曹焕时尾音却还带着一点点期冀的上扬,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曹焕沉默了一下,仍是把残忍的现实说了出来。
“你那边,怎么说?”
“来了三个警察,我问了怎么回事,但他们不肯说,说不方便透露,不过我把余了那天晚上打过来的电话号码给他们看了,有个年纪大的看了就说这是个卫星电话号段,然后他们去了声像办公室和实验室,没多久就走了。你呢?你去了后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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