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闻越跑越累,她听着身后似乎没有人追来的声音,扭头往身后看去,结果因为分心,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啊!”
顾千闻摔破了膝盖和手掌,痛的一时间站不起来。
发现自己的小猎物在七八米外的距离居然出现了状况,男人也没有心思再等下去,抬起脚步准备走出去。
“唉,我说你明天真准备辞职啊?我劝你最好别冲动。”
“是啊,志文,你那工作不错,没必要因为一个杂碎砸了自己的饭碗,我们这群人里就只有你工作是最好的,辞了多可惜。”
“老子受够了那杂碎的气!”醉醺醺的声音响起:“去了这个,还能有更好的!老子就不相信离了这工作我就找不到比它还好的!”
……
嘈杂的声音从巷子传来,男人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顾千闻也听到这声音了,她急忙朝身后喊道:“救命!”
一群人中那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救命?”
“是吗”,另外几个人停下嘴里的话,果然也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求救声,他们朝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头发散乱,嘴里带着哭音。
几人立马跑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其中一个大概二十几岁,长的高高瘦瘦的清秀男人上前扶起顾千闻,担忧的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顾千闻整张脸都哭花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扒住男人的手臂,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的,我……我碰到有人杀人,有人杀人。”
“杀人?!”几个原本喝了些酒的男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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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响起,巷子口停了一圈警车,车顶红色的警灯不断闪烁,周围到处是嘈杂的声音。
警务人员进进出出,现场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顾千闻坐在巷子口的花坛边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被吓的不轻。
“顾小姐,你还记得当时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警察一边拿着记录本记录,一边询问顾千闻。
听警察问起那个恐怖的男人,顾千闻拼命的摇头:“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他穿着雨衣我怎么可能看清楚他长什么样?”说完又哭了起来。
她的哭相实在不怎么好看,头发散乱的不忍直视,脸上全是灰,因为泪水的冲刷变成一道一道,看起来十分搞笑,然而她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样子,只一个劲的哭,想要把自己受的惊全部哭出来一样,泪水哗啦啦的落,头发黏在脸上更加不忍直视了。
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缓缓停在对面的路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和这边的嘈杂形成了两个分明的世界。
黑色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
他转过头,目光落到对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顾千闻。
转过正脸的男人,五官分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结合在一起的面容却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高级感,仿佛每一寸都是那么的精致和优雅。
站在顾千闻身边的警察只好无奈的放下记录表,弯腰对她说道:“顾小姐,你不用害怕,这里都是警察,你已经安全了。”
然后他特地放柔和了声音问:“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个男人的吗?”
顾千闻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理所应当的对警察说道:“他穿着皮鞋,当然是男人,难道还有哪个女人会穿着那样的皮鞋吗?”
她那花猫一样的脸上,望着警察的那双黑眼睛露了出来,里面清澈透亮,又水润又漂亮,像是两颗最美的黑宝石,此时睁的圆圆的,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一个蠢问题?里面有着一些疑惑和呆愣。
这个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喜感,虽然知道这是个严肃的场合,但问话的警察还是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他咳了咳,掩饰掉自己的不自然,重新恢复了正经说道:“那顾小姐,等会儿麻烦你和我们去警察局再做一下笔录。”
“嗯。”顾千闻点点头,低下头又继续抹起眼泪来。
对面豪车里的男人看着顾千闻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趣味的笑容,连先开始被人打断的不快也消失了。
放置于驾驶座旁边的手机响起,男人随手拿起电话,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色的手机上反射出优雅的质感。
将手机贴在耳边,他目光仍然落到对面哭泣不止的顾千闻身上:“喂。”
“泰久啊,你是怎么搞的,不是今晚还有个聚会吗,你跑哪儿去了,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有到?”
电话里传来一道略微粗犷的声音,面对责问,毛泰久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淡淡的说道:“知道了,爸爸,我马上到。”
结束完通话,毛泰久唇瓣微张,对着马路对面的顾千闻轻轻的说道:“我们下次见,我的小猎物。”末了,他轻笑一声,收回目光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警局里,两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见了坐在座位上接受笔录的顾千闻,其中一个噗呲笑出了声,嘲笑道:“你看看她那样子,咦~,像个疯婆子一样,没想到她也有今天,活该,让她平时嚣张。”
另一个女人忍住笑:“也没有啊,宝娜,我看顾千闻这样挺可爱的,比平时顺眼了好多,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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