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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无月的秋 (第五番外)

秋,五行属金。是我自认为最适合自己的季节,万物开始凋零,枯萎,空气中充满了肃杀之气。也许是因为我本身看起来就比较冷淡吧,比起夏天的热情,我还是更喜欢秋天带给我的感觉。

清晨我走在秘密基地的小路上,两边的树叶配合着我边走边落。我数着手指头算了算师姐离开我的日子,啊,原来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年。

如果那一天我勇敢一点吻了她是不是一切会不同,我一边在心里责备自己的没有勇气,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心中会有好多对未来的憧憬,可是这个头发黑白参半的男人对未来只有更多的绝望。老天爷给他的是无限的悲伤与叹息,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力与承担。

我一直走一直走,突然看见一对正在拥抱的情侣。我绕道走开,似是怕触景伤情。她的脸庞是如此的可爱,每次看见她我都忍不住想去摸摸她,她那红润的双唇并没有给我带来温柔的抚慰,而是说尽力了天下最绝情的话。

我知道那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好多人都这么说,但我的爱并没有退却,也许是一个少年的执拗吧。如果可以我真想同她坠入地狱,至少我还可以为她挡一挡那火焰。

周末的教学楼人少的可怜,在后门的黑板前,回忆我们曾经一言不发。我还记得她矛盾的眼神,说实话我很少看见她没有笑容的样子,也许她和我不同,俏皮的短发正代表了她的性格。而我的头发又长又顺,剪了又长的奇快,似是无尽的叹息如影随形。

秋天的小雨让人觉得暧昧,既不是女人的倾盆眼泪,也不是晴空万里的爽朗笑容,反而更像是有意无意的撩拨,似笑非笑的欲拒还迎。我走到废弃的小楼,旁边的行人来来往往的买着食物,是不是那店主还在后门坐着,生怕有什么人偷偷溜走。

独自走上二楼,上面的回忆还是荒废一片。在这里我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抱着一个女孩,那感觉似是触电一般,原来师姐的腰是这么的柔若无骨,再摸一摸,在臃肿的校服之下是纤细的体态。我贴在她的脖间闻到了好香的味道,应该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如果说的贴切一点应该是师姐独有的属于少女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留给我的只有无限的寂寞,似是一个黑洞吞噬着我本就不多的理智。可惜我还是没有一滴眼泪,理智总是能战胜自己。

一个人下了楼,发现云卷了起来,是不是它也觉得烦恼。其实关于师姐的故事每个人说的都不同,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过的很苦。即使知道她有很多缺点,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她。我们之间从没有说过喜欢或者是爱,就像这雨水滴滴答答一般牵肠挂肚。

如果一定要说,这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感觉,也许会是一种遗憾吧。顺着食堂的坡道继续向下走,不知道迈过了多少坎坷。我突然发现记忆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特别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清醒比忘记更痛苦。

“我以后一定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的,生活的压力你还不明白的”。师姐曾经说的无限惆怅,她尤其喜欢实际的物质,后来我才知道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看见她吞云吐雾的样子,其实每次我都想劝劝她的。那是一种细细的烟,点燃起来味道有点好闻。她在烟雾中的脸显得有点性感,把我未说出口的话给硬生生击碎了。

看见她洁白的牙齿,我更喜欢她的笑容了,听说她的酒量也不错,不知道和我比起来又如何。有一次在宿舍下面看见她脸红红的回来了,活像一只煮熟的螃蟹,身上还传来一股啤酒的味道。我是从不饮酒的人,喝也只喝白酒,虽然我最烦酒气,但是她身上的偏偏是最致命的味道。

我好像爱上了一个大家都觉得是坏女孩的人,也许我本身就是离经叛道,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早就抛在脑后。这世间为什么如此多的条条框框,为什么别人说你好才是好。我可能没有师姐的勇气,她总是在我面前展现真正的自我,也许我就是如此被吸引的吧。

站在操场的我,现在是不是勇敢了起来了呢,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从今以后这个遗憾会跟着我生活,期待再次相逢的那一天,虽然那一天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现在的我身边有了好多女人,我也不像第一次她见我的那样木讷呆板。我不知道这样对她是否公平,确实我付出的一直都很少,享受的更多的是黑暗公主带给我的快乐。

风突然大了起来,地上的发黄的枯叶随着风中凌乱,不知道是不是告诉我它也不知道该归去何方。我心里突然又泛起了无边的惆怅,它就这么淹没了我。就像小时候还不会划船,生怕自己掉河里就这样被淹死。

“如果我是一颗星星,我会永远照耀着你的,黑暗中便有了光亮”。但是我宁愿继续和她一起坠落下去,这也许是我对黑暗公主喜欢的一种表现吧。

操场的草不再青绿,现在我还要再麻烦它一下。我摆好起手势,太极信手拈来,动作行云流水,与市面上的大有不同。拳走刚猛,掌有柔风,这是我隐藏最大的秘密,堂堂正正的武功却显得有点偷偷摸摸。

武功是前人创造的,可人生还要自己去走,打完太极的我更加迷惑,我好想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不是一定是个悲剧。命运好似无形的手,操控着我也操控着你。

我突然一阵咳嗽,看来老朋友又要来看我了。我得找个地方避避寒,还真是让人无限遐想的秋与小雨,我却突然期待起了今天晚上的月亮,是否又是阴晴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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