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驾驶座上的那个穿制服的女人看着车前镜的眼睛掀动了一下，然后，揉了一下眼角，再次认真地确认。
“你确定，那个什么米娜说的，F国第一化学研究员的最年轻理事不是时央？”
“不是。”
后排的女人轻笑一声，手指缓缓撩起一束垂落的头发到耳后。
“如果是别的也就算了，偏偏是F国第一化学研究院，也算是自己撞在枪口上了。”
“那里面的研究员我都熟……”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天才少女吗？！”车座后排的人这么说，穿制服的女人眼睛都亮了。
“那个米娜，根本就是时央找来炒作的是不是？！”
说到这个点上，那个穿制服的女人露出了有点狰狞的表情。
甚至隐隐的，有些癫狂的模样。
然而，不等她高兴完，后排的女人突然冷笑了一声：“方局，冷静。”
一听到这句“方局”，驾驶座上穿制服的女人猛地蹿起来。
“你叫我什么？”
“方局啊。”后排的女人笑起来，眉飞色舞的，看上去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可偏偏就是这份浮夸，让方秀秀相当受用。
“我来B市就是为了升职的，可是这么久以来，每次我的升职机会都被时央给破坏了！”
“我不好过，时央也别想好过！”
方秀秀眉眼又恢复了凌厉的样子。
原本方秀秀多少算起来，还是挺清秀的一张脸。
但是表情这么一搞，就显得有些狰狞了。
后排车座椅上，女人偷过车前镜看着方秀秀的那张脸，眉眼松软下来，微微向下盖住的眼皮和夹成卡姿兰大眼的睫毛一起盖住了她的眼睛。
甚至连同眼底的某些奇怪的情绪，都一起盖了起来。
只是唇角翘着，怎么也没盖下来。
像方秀秀这种人，太简单，太好搞定了。
对付她，无非就两种办法。
第一种，许诺方秀秀足够的机会和条件。
就像当初周颖禾所做的那样。
只是可惜了。
当初周颖禾都还没来得及兑现她的承诺，就被抓走了。
至于第二种……
女人在思考怎么引导方秀秀的事情，方秀秀也在考虑。
她到现在，仍旧还是个混在局子最底层的小实习警察。
甚至原本都要转正了，不知道为什么，局里却在无限延长她的实习期。
不过，按照法律规范来说，那么长的实习期必然是不合法的。
但是，她太想留在大城市太想在大城市作出一番事业看，所以，有个最快捷的办法，既能让她转正，又能快速晋升。
那就是，做一些不警察该做的事情。
比如，把只有警方能搞到的，关于某个艺人的不为人知消息卖给艺人敌对家的经纪人或者公司，从而牟取双方的不正当利益
起初，方秀秀确实是这样干的。
但是随着周颖禾被抓，方秀秀苦等机会再次泡汤。
甚至连原本说好的部分，方秀秀都没能搞到手。
起初她也想办法要混进周颖禾被抓的地方，但是奈何周颖禾不知道是被谁用了权力给特殊照顾了……
还是那种，过于严密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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