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岑明治撑着龙椅,吐出大量的血。这弹药入体后散开,他每呼吸一口,口鼻就喷血,大概肺坏了。岑明治倒在龙椅上,这种时候,他反而想起了后宫里的某个人。
他原本还想着今天带他去看看那个会自动演奏的八音盒。他那么爱琴,肯定会喜欢的。还有许知秋拿回来的新鲜玩意,他都想给他看看……
而满朝文武届是惊得嘴都合不上,这弑君之事,可没人敢想。稍有反应快的想要拿下许如秋,都被司徒流光一扇一个,难缠的,也被许知秋一掌震晕了。
“父皇!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叫太医!叫殿外的陈将军带兵过来!”
太子脸色白了,他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就岑明治这个出血量,救活了也没了半条命,只要他和陈飞扬把这四人拿下,这天下就是他的了!想罢,他看向许知秋,眼神如狼,却在下一秒被人抓住双手按倒在地。
他转头一看,竟是他手下一位臣子,心中一虚,不受控制的危机感盘旋在心头。
“你……”
龙椅上,岑明治瞪大了眼,他看着剥下人皮面具的许知秋,这张脸,和上官镜有八分相似,像极了前朝皇后……
“岑明治,惊喜吗?”
许知秋把面具一扔,她笑着一步步向岑明治走近,岑明治一个钩爪先发制人,许知秋先是一闪,而后点住了岑明治的穴1道,见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许知秋笑得灿烂。
大殿乱糟糟,其中有几个许知秋的人,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迅速守到许知秋身边,喊道,“公主驾临,尔等还不跪下!”
“公主?什么公主?”
“你们这群贼人居敢弑君!来人啊!陈将军呢!”
“太医,叫太医啊!”
满朝文武百官乱成一团,许知秋瞟了眼底下的官员,明显有几个人稳稳的站着,并没有慌张,反而有股看戏的味道。
呵,这岑明治的手下,也有不少有趣之人。
“都别动!”
大殿外,陈飞扬带着一队侍卫迅速涌入,他看了眼众人,摆摆手,手下即刻拔剑,把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
“陈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事先发作,他是让陈飞扬来抓人的,陈飞扬这架势,是要乘机逼宫吗!
哪知陈飞扬理都没理太子,直径走到许知秋身前,毫不犹豫跪下,双手递上一把青龙宝剑,“公主,此乃先皇赐予陈家的尚方宝剑,可上斩昏君,下斩逆贼,请公主拿剑,拨乱反正,光复我南朝大业。”
说罢低下头,等着许知秋拿剑。
“什么南朝,我呸,如今是璟朝!陈飞扬你这个逆贼!父皇可是你叔叔!如今你居然向着外人?”
太子不死心喊着,陈飞扬与他一同长大,颇受岑明治喜欢。而陈家多数利益也与皇家息息相关,当年岑明治和陈飞扬父亲一起逼宫杀了先帝,如今他儿子居然反了?
他当然不明白,那个真正的陈飞扬,已被瞳悄悄抹杀,如今的陈飞扬,不过是瞳伪装。为了一个陈飞扬,早在田水蓉时期,就把飞羽楼最厉害的几个伪装师放在了他身边年。
许知秋看着“陈飞扬”,满意的点点头,一把拿起青龙剑,回头看着接近昏迷的岑明治,露出了个嘲讽的笑。
“司徒流光,我可不想他这么快死。”
“公主放心,自不会让他这么早死。”
司徒流光从怀里拿出个药丸,倾身一跃,捏住岑明治的下巴,硬塞了进去。岑明治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
“你们……”岑明治细细看着许知秋良久,忽然他笑了,他神色平静,又略带遗憾,说道,“想不到啊,上官蓉居然有了个女儿……你和他真像,像得我以为是女装的他……呵呵……可惜,这场战争,我还是慢了一步……”
“我舅舅在哪。”许知秋持着剑,在岑明治身前停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暗卫没有反应,你杀了他们?就在刚才?呵呵,还有这神奇的玩意……噗……”岑明治吐了一口血,答非所问,他不惧生死,早在他夺位时,他就懂得成王败寇的道理,他也知道,他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死了肯定得下地狱。
但他对许知秋的手段好奇的很。死,也想做个明白鬼。
“你想知道?”许知秋笑着低下头,“我偏不告诉你。”
噗嗤一声,剑刺入了岑明治的左膝盖骨,又硬生生拔出,刺入他的右膝盖骨,再拔出,废了他的双手。血四处喷射,剑与骨头摩擦的声音,听着殿里的人心头发麻。
真狠,岑明治硬是咬着牙,几度晕死过去,又被痛得醒来,他牙龈都要咬碎了,却不肯喊出一口。这是他的尊严,绝不低头。
“你们……”
一道疲惫却又惊讶的声音出现在大殿门口,许知秋回首一看,那张脸和自己,真是有八分相似。
“你是……”那人颤抖着走上来,他看着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岑明治,又看着一脸是血的许知秋,一时间胸间情绪如惊涛骇浪,难以平静。
他便是上官镜,被岑明治软禁了二十六年的前朝太子。
“妹妹呢……”
毕竟是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瞬间回过神来,问着许知秋,问着岑明治,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忐忑又带着希冀。
“母亲……在十二年前死于不知名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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