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赛文皮笑肉不笑，“不用了。”
眼镜男嘴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谁知旁边的明歌却突然开了口。
“想过关？”
眼睛男嗯了一声。
他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合作可以——”
“明歌？”方赛文一怔，搞不懂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下一秒钟，明歌直接朝眼镜男伸出了手：“把卡牌交出来。”
眼镜男身子一僵，面无表情地别开脸，推了推眼镜。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右手落下的同时，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间悄无声息地亮起，可还没等他凝出实质，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提了起来。
“！”
宽大的卫衣袖子往下一滑，露出一截纤细地有些过分的手腕来。
眼镜男印海惊讶地抬起头，正巧对上了一双沉静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还保持着兽化的状态，眸色也有些偏金。
明歌冷冷道：“别装了。”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转过头看向方赛文，“你看看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牌。”
少牌？
方赛文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若非主动交易，卡牌是不可能被其他人给强行夺走的——这已经是奥碧岛玩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但明歌会这么问，肯定有她的道理。
方赛文忙不迭地打开卡牌栏检查，没过多久脸色就白了。
“我的【鉴定】不见了。”
【鉴定】可以说是方赛文身上最有价值的一张卡牌之一，随时看人就跟开了外挂似的，也是方赛文最为看重的一张卡牌。
——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联合明歌刚才的举动，方赛文猛地转头看向印海，语气近乎肯定，“你偷了我的牌？”
印海：“我……”
明歌继续补充道：“不仅是卡牌，还有你的锦囊。”
她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这下印海是真的惊了，他唰地一声抬起头，正想问明歌是怎么发现的，然后就听见她淡然地“嗯”了一声。
“看来是真偷了。”
“……”被诈了。
“卧槽，真的不见了。”方赛文一摸自己的兜，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这家伙究竟什么时候动的手，他怎么一定感觉都没有？！
“……行吧。”印海啧了一声，说出了见面以来最长的一段话，“既然被抓了个正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认栽。”
随性的语气几乎和之前判若两人。
右手还被明歌抓着呢，印海只能用左手在身后掏了掏，不知道从将那个肤色的锦囊给摸了出来，丢给方赛文。
“喏，还你了。”
方赛文虽然看着那个锦囊就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忍着把它丢来的冲动，接过来重新放回了包里。
下一秒钟，眼前多出了一个交易面板，对方老老实实地将【鉴定牌】也给还了回来。
点击同意的时候，方赛文都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目光里全是谴责和不信任。
“千万别我们一转身，你就又给我偷了啊。”
印海有些无语，“同一样东西我也没兴趣偷第二遍，这是原则问题。”
方赛文嗤笑一声：“小偷还有原则？”
印海：“？”
搞歧视？
“东西我还了，可以松开我了吗？”
印海转头看向明歌，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金色的眼眸盯着看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就好像对方把他全都看透了一样。
明歌：“别着急。”
“你不是想合作吗？我刚才说了，把牌交出来就行。”
印海：“什么意思？故意搞我？”
他把东西都还了不说，这人居然还想要要他的牌？
除了一张勉强混个饭吃的【神之右手】，他浑身上下穷得不行好吗？！
“我……”印海张口就要说穷，谁知明歌立马就把话给他堵死了。
“刚才你还偷了那三个人对吧？不，一次性只能偷一个，中间成功率可能会下降不说，可能还有冷却期？”
“那两个人充其量也就是打手，如果我是你的话，哪怕是拼着成功率降低的风险也会逮着金飞逸薅羊毛——”
“所以，你偷了金飞逸。”
“我说的对吗？神偷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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