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宇那组开始的时候，温故和季望还是站在跑道附近，所以很清楚地看见了齐嘉宇在弯道超人的时候被绊了一下，直接摔了。
“操！”温故没忍住骂了一句。
季望皱着眉，直接走过去了，温故跟在他后面。
齐嘉宇试了两次，第二次勉强爬起来了，已经有一帮人围了上去。
体育老师问：“怎么样？还能不能动？去医务室吧，来两个男生背他一下。”
齐嘉宇觉得丢脸，“没事儿！我没事儿！”
季望走到他身后，低声问他，“怎么样？”
齐嘉宇也小声说：“操，那孙子故意绊我，估计是崴了。”
他把胳膊环在季望脖子上，笑嘻嘻地说，“没事儿没事儿都散了吧，別挡跑道了，我去医务室看看就行了。”
体育老师又确认了一遍，“可以吗？”
“老师我真没事儿，放心吧。”
都散了之后齐嘉宇被季望和温故架着蹦出了操场，“疼死老子了，操！”
温故笑了，“你逞什么能啊，现在没什么人了，我背你吧。”
“我来吧。”季望说。
“你刚跑完，还不舒服呢，我来吧。”温故在齐嘉宇面前半蹲下来，示意他上来。
“那我不客气了啊，”齐嘉宇窜到他背上。
季望皱着眉跟在他俩后面，问：“你和那人怎么回事儿？”
“丫的那就是个**，”齐嘉宇一提到他就生气，“之前打球的时候抢过两回场子，本来也没啥，后来他又约球，输了还他妈不认，要不是刚哥来了就和他打起来了，操！我非和他干一架不可！”
“几班的？叫什么？”
齐嘉宇张牙舞爪的，“三班蔡朗，他班那几个和他一起打球的手都黑，五哥你替我报仇，好好收拾他一顿。”
“别乱动，”温故把人往上颠了颠，又悄悄瞥了季望一眼，“你俩别冲动，打架叫上我。”
“你别掺和。”季望说。
“我怎么就变成掺和了，都是朋友……”温故话没说完就停下了，“算了你也没把我当朋友。”
“对不起。”季望又说了一遍。
齐嘉宇一头雾水，“你俩在这儿打什么哑迷呢，这是新情趣吗？”
温故被他惊了一下，手差点没抓稳。
季望在齐嘉宇背上拍了一下，“嘴别欠。”
到医务室之后齐嘉宇把裤子脱了，两个膝盖都擦破皮了，右脚脚腕崴了，看着还真挺惨的。
温故也是这么回答杨琳琳的。
杨琳琳知道齐嘉宇好面子爱逞强，如果自己在的话他肯定要逞能的，所以看见齐嘉宇摔了之后就估摸着时间来问温故。
—他包扎好了吗？我现在想来看看他。
温故往病床那边看了看，齐嘉宇正龇牙咧嘴地看着校医给他上药，他笑了笑。
—快好了，你慢慢往过走吧，估计你到了也就好了。
他收了手机，发现季望一直靠着墙低着头，脸色比中午还差。
“你怎么了？到底哪不舒服？胃疼吗？”温故有点儿着急。
季望这次说了实话，“有一点儿，没事儿，主要应该是低血糖。”
他用力摇了摇头，结果眼前一片黑，天旋地转的。
“季望？季望！”温故看着他要倒，上去一把架住他，把他扶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医生！医生！”
“哎呦，怎么了怎么了？”校医安顿好了齐嘉宇就要从里间出来。
“五哥怎么了？”齐嘉宇扯着嗓子喊，要从床上蹦下来。
校医有点儿头疼，“我天小祖宗你先别动，没事儿，我去看看，你在床上老实呆一会儿。”
季望能听到他们说话，也没晕过去，就是脑袋嗡嗡地响，眼前一片花，他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之后好了很多。
温故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在他背上拍着顺着，“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嗯，”季望轻声说，他还是不太能睁眼，“没事儿，就是低血糖，别担心。”
校医递了一块儿巧克力过来，“赶紧吃了吧，刚跑完步吧？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不让人省心，上午就有两个跑步不吃饭的，都晕我这儿来了。”
温故接过巧克力，帮他剥开了，掰了一半儿送到他嘴边，“啊，张嘴。”
季望凭感觉吃了，结果嘴唇碰到了温故的手指，温故猛地缩了回去。
“一会儿再把糖水喝了。”校医拿了一杯热糖水过来。
“谢谢。”
“没事儿，这俩病号你先帮我看着啊，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行。”
“五哥，五哥，学霸，我五哥怎么样了？”
“没死呢。”季望挺烦躁地说。
“应该没什么事儿，”温故说，又喂他吃了另一半儿，这次他很注意，没再碰到，“就是低血糖犯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他是不是又没吃饭啊！”齐嘉宇喊。
“我哪知道啊，你得问他啊，是不是又作死不吃饭，不然怎么可能低血糖。”
季望无奈地笑了一下，轻声说：“我是没吃饭，你别和他一唱一和了。”
“呦，不爱听了啊，不吃饭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明知道自己毛病多，还敢不吃饭就比赛，还跑个组第一，谁能有你厉害啊。”
季望眯着眼，往温故那边靠了靠，在他耳边说：“我不吃饭是因为谁啊，嗯？你不是没给我带早饭吗？我哪还有心情吃午饭。”
“我操？你还挺有理啊，我为什么没给你带早饭你心里没数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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