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鼻子,徐泽哭得直打嗝,半晌,他重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他发誓!
李雪觉得自己在做梦,明明徐家家大业大,是京中豪门,结果,前面徐睿出事,这才时隔两天,在她眼里的豪门徐家,竟宣布破产……
望着被法院贴上封条的别墅大门,李雪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拉着行李箱,双目无神,久久没有做声。
“妈……我们还有地方能去吗?”
徐翊和弟弟徐潮各自拉着一个小行李箱,亦望向贴着法院封条的别墅大门,迟迟等不到李雪说话,徐翊忍着心慌,语带迟疑问了句。
“……咱们……咱们回你姥姥姥爷家……”
她现如今只能带着孩子回她长大的那个小县城,回到生养她的那个家……豁然间,李雪眼眶发热,自从得知她没名没分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疼爱她的爸爸妈妈便与她决然断绝来往,说除非她和那个男人一刀两断,否则,别再踏进那个家一步。
近十年,距离父母说出那句绝情话已过去近十年,这十年里,她许是怨爸妈对她的绝情,不曾回过那个家一次,就是电话联系都没有过,
直至去年冬的一个夜里,她忽然从梦中惊醒,不由找出堂兄的手机号码,拨通询问起她爸妈的情况,被告知……被告知半个月前她爸患重病离世,她妈承受不住打击晕倒也没再醒过来。
因为联系不到她,她爸妈的身后事是大伯和堂兄父子俩经手办的。眼里泪水滚落,李雪这会儿后悔至极,心怀怨气,多年不归家,
得知父母过世,又心怀愧疚,觉得没脸回到那座小县城见人,便嘴上答应堂兄说什么会尽快回去祭拜父母,行动上却未踏出沪市一步,这一晃过去多半年,此时此刻,悔恨慢慢占据她的心。
爸妈,她的爸爸妈妈虽然决绝地和她断绝关系,虽然近十年对她不闻不问,但他们却从未忘记有过她这个女儿。
两人病逝,堂兄帮着大伯大伯母整理她家房子,发现一份他爸生前留下的遗嘱,上面写着家里的住房和存款全留给她,只要她有生之年回家,由大伯活着堂兄亲手转交给她。
心口钝痛,李雪止住泪水,看向徐翊:“你姥姥姥爷家住的那个县城很漂亮,往后咱们就住在那。”
徐翊抿唇没有做声。
徐潮仰起头看向李雪问:“是住在姥姥姥爷家吗?”
李雪轻点头,就听徐潮又问:
“那我和哥哥妹妹上学怎么办?”
李雪看眼长子徐翊,又看眼女儿徐倩,方把目光挪回次子身上:“妈妈回头会给你们办转学手续。”
徐潮闷闷地“哦”了声,左脚尖蹭地,嘴里嘀咕:“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小县城哪里有大城市好,即便姥姥姥爷家条件不错,但能有他们家以前的条件好吗?
住着宽敞的大别墅,上下学有司机专门接送,他和哥哥妹妹一人一个大房间,另外,家里还有玩具室、健身室、家庭影院、大游泳池……一想到这些是姥姥姥爷家没有的,徐潮整个人变得愈发沉闷。
“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我想爸爸了,你带我去找爸爸吧,我好想好想爸爸,呜呜……”
听到徐潮提到爸爸,徐倩摇晃着李雪的手,张嘴就哭出声,边哭边喊着要爸爸。
动身来京市前,李雪有到沪市那边的警局打听过徐睿的消息,得知徐睿当日便被京市警方带离沪市,而她是在昨个下午前往沪市警局问询的,
中间间隔一天多时间,不是她不想打听徐睿的情况,是她又要安抚儿女又要调整自己的情绪,这一耽搁,时间晃眼过去两日。
今早天尚未大亮,她叫醒孩子,乘坐高铁抵达京市,然后转乘出租车直奔徐家别墅,熟料,入目是法院的封条贴在徐家别墅大门上。
“饿了吧?走,吃过早餐妈妈带你们去找爸爸。”
回老家前,是得让孩子们去见见那个人,毕竟他是孩子们的父亲,今日一别,再见不知要到何时。
恨么?
恨他么?
恨他让她和孩子流落街头?
不,她不恨。她对他是真感情,他亦是用心在爱她,如若不是她早年一根筋,坚持要生下孩子,或许就不会有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是无奈之下,将她安置在沪市,后面出于照顾她和孩子,加之她无法切断和他之间的感情,他们自然而然像寻常夫妻那般过起了生儿育女的小日子。
如此行为,她心知对不起他的妻儿,但感情不是她说怎
样便能怎样……她放不开他,一想到要永远失去这个男人,就心痛得无以复加,于是,在他近几年一而再提出离婚娶她,给她名分的时候,都被她断然拒绝。
男人的爱她和她的孩子有全部得到,若不知分寸,要其离婚娶她,这对另外一个人和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孩子未免有些太残忍。
何况……他说离婚娶她,就一定能离成能把她娶进门?
楚氏是个怎样的存在,凡是有点见识的,无人不知,徐家娶楚家千金纯属高攀,他若真敢做对不起楚氏千金的事,别说他自己,就是整个徐家说崩塌,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工夫。
思绪到这,李雪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莫非……莫非徐睿被警方抓捕、徐家破产,与楚氏有关?是徐睿亦或者徐家有做对楚氏不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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