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整个人都德玛西亚了。
这次和苏小狸聊天是她主动挑起的。
但是聊着聊着给她聊不会了。
看苏小狸三番两次的强调，很明显，她想把席安鱼打包卖给自己这件事不是开玩笑。
但是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样……他知道吗？”凉冰看着苏小狸，语气复杂的问到。
苏小狸点点头。
“当然了，而且我这边吩咐过他要表现得好一点，好卖个高价。”
凉冰又是一阵混乱。
还是怀疑起当初在烧烤店，席安鱼和她说的那些话，陪她做的那些事。
难道这就是商品为了展现自己的价格，故意展示自己的价值吗？
“他愿意被当成……交易品？”
苏小狸摆摆手：“小问题，家里我说了算！而且又不是卖给你就是你的。”
“什么意思？”
“现在家里穷，需要卖东西换钱渡过难关。等以后有了钱，自然会再买回来的。所以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卖，只能算典当罢了，或者叫抵押贷款更合适。”
凉冰再次陷入自我怀疑。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玩的这么骚的吗？
但是等你有了钱就想买回去，是不是太不拿我凉冰当回事了？
冷笑道：“咸鱼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苏小狸略微犹豫：“让我睁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凉冰大怒，谁特么在和你对歌词啊！
·
“你还有多久会离开？”瑞兹看着席安鱼，凝重的问到。
“不久前刚和神圣凯莎通过话，所以天使估计在不久后将会来到地球，天使降临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
因为我在凯莎面前露过面了，所以我会请凉冰清除掉你们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否则天使不会成为盟友的。”
“清除了数据之后，我们所有人都不会记得你，你确定要这样做？”
席安鱼点点头。
“必须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凯莎的神圣之体对于目前的雄兵连，甚至是你，等级都是碾压的。
在她面前你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所以这是必须要做的。
雄兵连打不过卡尔，恶魔无法对抗天使。只能这样，也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小狸呢？”
“……我不知道。如果胜利了，我自然会重新正面出现，到时候会有机会的。”
瑞兹在屋子里慢慢思考。
“如果说，将你的信息隐藏在最深处，凯莎是否会忌惮某些人的身份不会读取？”
“过于冒险了。”席安鱼拒绝了这个提议。
“你让我好好想想，容我思考一下，思考一下……”
席安鱼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要去找凉冰。
·
凉冰在考虑一件事。
小狸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到时候苏小狸会自己离开席安鱼的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凉冰考虑过将整个恶魔军团扔给超神学院养，到时候两个人随便找个星球隐居。
还想赎回？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
但是这个想法转瞬间就被她抛之脑后。
自己可是女王，不能这么没有责任感。
关键是自己有把握让苏小狸找不到那条咸鱼，但是没把握让他不找苏小狸……
所以双方谈判目前暂时陷入僵局。
·
“咖啡店？我马上到。”
席安鱼挂断电话，心里纳闷女王陛下去咖啡店干嘛。
“他一会要过来，你确定不走吗？”凉冰将拉花搅乱，看着苏小狸。
“我走？为什么我要走？别忘了，他现在的女朋友是我。”小狸不甘示弱。
“你是女朋友为什么他会给我打电话？”凉冰针锋相对。
“……好好考虑一下我和你谈的事。对了，既然你说这顿你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凉冰伸手示意请便。
苏小狸走出咖啡馆。
阳光灿烂，让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住。
被耀眼的光芒刺激的眼睛微微湿润。
动身回家。
苏小狸说的要卖掉席安鱼，是玩笑，也不是玩笑。
席安鱼不止一次说过，等到战争爆发，为了争取到天使作为盟友，他会隐退幕后。
而凉冰作为隐性的盟友，席安鱼在隐退幕后会去哪里自然不必多说。
倒不如依靠这一点，让学院从恶魔那里获得一批资源，用来保证在战争中的优势。
很现实的想法和做法，却是无奈之举。
诚然，她可以撒娇哭闹，让席安鱼离开凉冰。
她也相信席安鱼确实会答应她，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会是与恶魔闹掰。
而从席安鱼当初的日记来看。凉冰，也就是莫甘娜，将会是一个关键点。
所以归根结底，弱小是原罪。
弱者没有任何话语权。
“我不怪凉冰，也不怪小鱼。但是，饕餮，卡尔，你们真的让我很生气！”
苏小狸的背后，旁人看不到的巨大九尾狐浮现，一直眯着的双眼骤然睁开，血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转头看向咖啡店，凉冰优哉游哉的搅动着已经变凉的咖啡。
【我将小鱼托付于你三年，三年内结束战争。到时候，我要亲自再将小鱼带回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苏小狸回到超神学院，准备和众人商量一下，怎么把咸鱼卖出更高的价钱。
席安鱼从超神学院出来，准备和凉冰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一批高质量战争利器。
商人与商品，在此刻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
席安鱼走进咖啡馆，看着百无聊赖搅动咖啡的凉冰，准备上前。
路过一个座位的时候，被人拉住。
“兄弟，我和你讲，美女好是好，但是也得有命享受才行。”眼镜男拉住不知死活的同道中人。
席安鱼纳闷的看着眼镜男，不知道他在说啥。
“就那桌，刚刚我也想和你一样去认识一下，但是有个女孩子，就三个指头轻轻一捏，汤勺直接弯了。
虽然那个女孩走了，但是我觉得剩下这个也不是什么善茬。咱们就在这里过过眼福就好了，别和自己小命过不去。”
席安鱼古怪一笑，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你说的勺子是这种吗？”拿起旁边的不锈钢勺，席安鱼笑着问到。
“没错，我试过了，手硌得生疼都没变形。”
席安鱼握住汤勺，双手一合，随后松开。
一块布满掌纹的不规则小铁饼出现。
放到眼镜男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也不是啥善茬。”
眼睛男感受着手心中的重量，整个人陷入凌乱之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原来这么危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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