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被宫行川当着全剧组的面,抱进了帐篷。
帐篷虽小,五脏俱全,毕竟主演一个是宫行川的新婚丈夫,一个是宫氏娱乐新签的艺人。无论哪个,导演都得罪不起,也没必要得罪。
宫行川却还是蹙眉:“太小了。”
“出来拍戏,哪有那么多讲究?”时栖坐在床边,蹬掉长靴,抱着膝盖歪头打量宫行川。
宫行川的侧脸棱角分明,下巴上似乎有一层青色的阴影,大抵是旅途劳顿,来不及修理的缘故,时栖看着看着,笑了。
他的叔叔,等不及见他吧?
“嗯?”宫行川坐在他身旁倒了杯水。
时栖倚过去,抱着叔叔的脖子,悄声道:“这里隔音效果不好,你今晚要是欺负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宫行川神情不变,示意他抬头去看外面的房车:“那里隔音效果好。”
时栖眯起眼睛,恍然大悟:“呀。”
一个“呀”字里藏着缱绻的情意,没有难为情的遮掩,只有最坦诚的欣喜。
就差没直接告诉宫行川,他很欢喜房车的安排了。
结果到了晚上,时栖因为和宫行川太久没见,一个没收住,闹狠了,被狠狠地折腾到后半夜,第二天醒的时候,差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宫行川坐在一旁给他热粥喝。
“叔叔。”时栖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对着男人勾手指。
宫行川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喝了,继续挺尸。
“Lily来找过你一次。”
“说了找我什么事吗?”
“没有。”宫行川挠挠时栖的脸颊,见他颈窝里有还未消散的吻痕,就贴过去又亲了一口。
时栖懒得动,眨眨眼算是回应。
房车里洗澡不方便,他觉得宫行川昨晚就用面巾纸帮他擦了擦,因为他身上还是有点不清爽的感觉。
“叔叔,我想洗澡。”
“天冷,容易感冒。”宫行川隔着被子把时栖抱起来,“昨晚我已经帮你擦过了。”
他撇嘴:“还是不舒服。”
“你不舒服不是因为身上没擦干净,是因为太累了。”
时栖脸一红,说不过宫行川,就套上衣服,溜达到帐篷边找别人的麻烦。
Lily忧郁地蹲在帐篷前抽烟,不肯拿正眼瞧开屏的时小孔雀:“结了婚的艺人真难带,我当初脑子被门夹了吗?居然劝你不要息影。”
“……时栖,我求你了,你回去跟宫行川好好过日子吧。”
时栖美滋滋地举着化妆镜,拿粉扑遮脖子上的吻痕:“Lily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不说别的,就算为了你,我也得继续演啊!”
Lily假笑:“我谢谢你全家!”
“那我得替宫行川说声不用谢了。”他报以同款假笑。
宫行川也走了过来。
“不用遮。”男人注意到了时栖的动作。
他仰起头:“下午有我的戏。”
“下午就消了。”宫行川眯了眯眼睛,意思是自己很有分寸。
“那早上我也不能带着一脖子草莓印儿到处乱跑。”时栖收回视线,继续往脖子上拍粉底。
Lily被他们秀得头皮发麻,捏着烟走了。
宫行川在草原上待了三天,走的时候把房车留了下来,算是改善剧组的生活条件。
时栖的戏份也快杀青了,加上离不开叔叔,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当天就飞回了家。
天又冷了,算算日子,年关将近。
宫行川比往日更忙碌,时栖拍完一部戏,闲下来没事干,跟着叔叔一起去上班。
宫行川基本上没空管他,时栖也不在意,一个人抱着电脑,窝在宫行川的办公室里看剧。
房间里的空调恒温二十五度,时栖穿不住外套,就穿件宽宽松松的T恤,靠着落地窗,爽得宫行川推门进来都舍不得挪屁股,就伸着胳膊等着叔叔抱。
宫行川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摸到后背冰凉一片,不赞同地蹙眉:“把衣服穿起来。”
“热。”
“那把空调温度开低一点。”
“不要,我嫌冷。”
宫行川听出时栖就是在胡搅蛮缠,于是不顾他的抗议,直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
时栖气得直蹬腿,所以下午宫行川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两个明显的牙印。
何岚和陈晗看见了,想笑不敢笑,只能拼命给会议室里其他同事使眼色。
来开会的同事眼观鼻鼻观心,看见就当没看见,但是公司里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非要在宫行川开完会,回办公室的路上凑上来,羞涩地示意自家老板脖子上有痕迹。
宫行川目不斜视,只在发现时栖趴在办公室的门缝边往外瞧时,嘴角才有了笑意。
时栖被发现,干脆直接跑出来,往宫行川怀里一挂,对着叔叔脖子上的牙印又咬了一口,宣示主权。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咬一口。”时栖终于有了危机意识。
宫行川乐见其成,把他抱回办公室,见屋里的空调又回到了二十五度,无奈地叹了口气。
无论过去多久,宫行川对时栖都是无奈的。
无奈他不听话,无奈他爱作妖。
可宫行川爱的就是这样鲜明的时栖。
又过了几天,过年了。
时栖和宫行川整个年假里,只出门看了趟枫姨,剩下的日子都腻在家里混日子。
时栖屯的零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顶着宫行川的死亡凝视,硬是把所有的薯片都吃光了,然后嘴里上火,疼得抱着宫行川哼哼。
“说你还不听。”宫行川切了西红柿给他吃,“疼了又怪我?”
时栖趴在叔叔背上,蔫嗒嗒地哼了声。
“有什么好吃的?”
“平时又吃不到。”他喃喃,“Lily姐天天控制我的饮食。”
自从Lily姐也来了宫氏娱乐,时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仅要戒掉膨化食品,还要天天锻炼。
他跑去跟宫行川诉苦,宫行川巴不得他活得健康些,尤其是晚上摸到时栖小臂上稍微有了点薄薄的肌肉后,更不帮他说话了。
毕竟锻炼了,时栖晚上坚持的时间也变长了。
“不让你吃,是为你好。”宫行川见时栖叼着西红柿,酸得直皱眉,忍不住勾起唇角,“下次还吃不吃薯片了?”
他抱着腮帮子轻哼:“吃。”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上就继续撞破。
这就是时栖,也永远是时栖。
宫行川知道,他过一年是这样,过十年也是这样。
后来事实证明,宫行川想的是对的。
他的时栖一直一直都没变。
而他也没变,依旧是这样地爱着时栖。
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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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之后写平行时空,小栖被宫叔叔养成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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