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芜君,您可千万别把崔雪霜写的那些玩意儿当真。”半晌后杨宏才接话,“大伙儿看个乐的玩意儿罢了。”
别说杨宏不信,大部分修士,包括前来调停的世家宗主也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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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灵修斟酌着道:“泽芜君,就算您想保温家,也犯不着如此说。”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就算编故事,也得编个能让大家信服的,这不是拿所有人当傻子耍吗?他们即便想帮腔,就着这么离谱的故事,也开不得口。
荀绮仍恶狠狠地盯着杨宏,讥讽道:“能编出这故事推诿责任的人,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真无邪。”
蓝涣淡然道:“我没有那么天真。”
他取出在不夜天城拿到的血书,展开在荀绮面前,道:“这血书是在不夜天城的地宫中所得,是岐山温氏的温昶所写。”
荀绮“嘿”了一声,凑上去细细看了,仍是不信,问蓝涣:“你有何证据证明这血书是温昶所写呢?”
“没有。”
蓝涣和金光瑶不同,他从来不狡辩。
修士们不以为然,却不敢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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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琢磨怎么给蓝涣造个台阶下,忽听蓝涣说出一句石破天惊之语:“或许诸位可以和温宗主谈谈,让他告诉你们,他是谁,从哪里来,又想往何处去。”
码头上议论声訇然如潮,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汹涌,排压向蓝涣。
蓝涣依然宁静淡泊,仿佛俗世中那些事沾不上他衣角一点儿,他对江澄道:“江宗主,请温宗主出来与诸位谈一谈,如何?”
江澄答:“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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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一颤,眼里雾蒙蒙的,问蓝涣:“曦臣哥哥,父亲……在这儿?他还没有死?”
“他在这儿。”蓝涣答,“但究竟是生是死,是人是兽,尚且无法判定。”
码头上的修士听见蓝曦臣的话,无不双股颤颤,若不是江家门生拦在码头边,这群人早已一哄而散。
金凌并没见过温若寒,但他看见周遭修士眼中的恐惧,那恐惧比面对魏婴更甚,可见温若寒给这些人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不必了!不必了!”杨宏慌里慌张地摇手,“咱们就不打扰温若……温宗主休憩了,江宗主你要如何都随您,我杨宏这就告辞。”
说完,他扭头就跑,两把缠绕电光的仙剑蓦然交叉拦在他面前,杨宏又被逼着回来,他苦着脸,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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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森然道:“杨宗主,既然你不信泽芜君所言,又何必如此惧怕?那不过是一具尸首罢了。”
杨宏咽了口唾沫,望向魏婴。
魏婴一脸无辜,举起双手,道:“你们把我捆起来,总可以了吧?”
江澄手一抬,袖子里钻出一根银色缚仙锁,灵蛇般飞过去,灵巧地缠绕上魏婴的身体,将他困得密密实实,末端还打了个蝴蝶结。
“江宗主,你果然有一颗少女的心。”魏婴看着胸前的蝴蝶结,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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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木然问:“你也在讥讽我不男不女吗?”
魏婴扁扁嘴:“没有,我夸你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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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轧——
莲花坞的大门再次打开,整齐的脚步声无比沉重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修士们争着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高大气派的门前形成一大片扇形的空地,宗主们都拔出仙剑,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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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骁护着温玉留在最前方,温玉和温昼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扇门,他们都想亲眼看看,现在的温若寒是什么状态。
金光瑶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声带绷得紧紧的:“温若寒出来了。”
“你害怕了?”池子轻易窥见金光瑶眼里的惊恐,恶趣味地问。
“哈哈,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金光瑶不想在张凤池面前露怯,他要表现自己是个硬汉,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我的胆气有那么小吗?”
“有。”张凤池一点儿面子也不给金光瑶,“瑶妹,你看起来都快哭了,还不快点儿投入好哥哥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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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瑶妹。”金光瑶手握成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老子离了蓝曦臣,照样叱咤风云,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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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敢在蓝曦臣面前说吗?”池子眼睛笑成两弯月牙。
“怎么不敢?”虽然蓝思追在场,金光瑶还是不愿示弱,“当初可是他在坟地里蹲了十天,要死要活求着我回他身边的。”
“他才不会死呢。死了怎么捉你?死了怎么和你继续享乐?”张凤池眼中寒光转瞬即逝,下一刻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继续自顾自道:“我发觉他的控制欲很强,和我爹的性格很不一样,有时候挺让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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