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丽的的事情,要有结果了吗?”熟美人扭过头来问了一句。
“好事多磨,我看裘家那边还会有幺蛾子。”胡御姐噘嘴发表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在商业上的嗅觉,她无疑比熟美人要灵敏得多,说不上是智商的差距,只不过是各有所好。
文艺矫情的熟美人把心思都花在了如何取悦自己男人,揣摩撸大师的心思上。
“反正我觉得姓裘的靠不住!”胡御姐皱眉嘟囔了一句,她和好姐妹甚至是关青涩有一个共同的认知,裘达昌不是好人。
或许是因为裘达昌是欧大小姐那条线上,她们几个又天然站在欧大小姐的对立面,是以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
“这句话总算没说错。”
至于那句‘阿宽,你可以永远相信裘家’?陆绍宽感慨:“我只相信我自己......”
顿住一下,改口道:“或者说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相信!”
人都是鳝变的。
大多数人都是一个阶段一个想法,没有什么矢志不渝,也说不上朝三暮四,归根到底,个人在成长,社会在变化。
就拿上辈子来说,小时候不懂事,看电视的时候总想着和许仙、董永、刘彦昌甚至是牛郎抢媳妇儿,那时的目标,另一半最起码是妖精或者仙女儿。
稍稍长大,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但又知道了一些道理,幻想着自己找一个温柔,漂亮,善良,可爱,大方的妻子,这时候已经知道仙凡有别,妖精仙女不切实际,所以把另一半的选择局限在人的范畴。
等上了大学,又是另一个心态,想找一个有共同语言,差不多的就行,也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平凡是福。
再具体一点,模样不必多漂亮,只要不丑,能带得出手。脑子不必多聪明,只要不傻,下雨知道躲。
后来毕业进入社会工作,要求一下降到谷底,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行,这种无奈的妥协背后,恰恰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正常的人太多。
寻寻觅觅,无果。
于是不敢对自己的另一半有任何要求和期望,甚至堕落到只要是个女的就行,或者像女的也可以,因为已经知道目标太高,总会被现实啪啪打脸。
深究起来,个体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在冲刷着以前的三观,并不断形成新的三观。
所以才会有许多早期英明,励精图治的帝王,晚年昏聩,碌碌无能。
当然也有人浪子回头,迷途知返。
走进太子大厦,临近年关,节日气息浓厚,在港岛生活多年的鬼佬也入乡随俗,兴致盎然的参与进来。
世界上最煎熬的两件事,跟男人喝酒,陪女人逛街。
前者意味着你要听他吹牛,后者意味着你要帮她选择,既不能表现出敷衍和不耐烦,又要聪明的躲闲偷懒,尺寸一旦拿捏不好,都是得罪人的差事。
“阿宽,你觉得这条玛瑙项链怎样?”
面对胡御姐的询问,陆绍宽迟疑了一会。
怎样?乌突突的硬疙瘩,你不说它是玛瑙,我还以为是河边的烂石头。
“很好看,但我觉得配不上你,颜色有点老气!”
这个答案就很精髓,胡御姐很满意,稍稍有些遗憾,不舍的放下玛瑙项链,又把注意力放到璀璨夺目的钻石耳钉上。
亮晶晶金光闪闪的东西,哪个女人又能拒绝呢?就如同没有女人能拒绝一个头上长着摄像头的男人。
价格也很诱人,三后面带了一串九,长度一如陆绍宽倒吸的这口冷气。
刚准备大手一挥,豪气的喊一声:小姐,打包,一模一样的来五条。
总不能厚此薄彼,但是......
“我觉得其实刚才那个玛瑙项链看着就不错,典雅,高贵,稳重,内敛,符合你的气质。这条钻石项链,怎么说呢......”
拄着下巴,端详一会,煞有介事的点评道:“太轻佻,太艳俗!”
他不会傻到实话实说,太贵,而且从科学角度讲,钻石和石墨是同一种元素,都是炭的同素异形体,只是原子结构不同。
跟女人讲科学,本身就不科学。
熟美人咯咯笑,嗔了好姐妹一眼,打圆场道:“好了,别胡闹,今天是给三叔挑礼物,你正经点。”
“你跟谁是一国的?”胡御姐娇憨的翻着白眼,把菲芘拉过去,争取广泛的群众支持,誓要与陆绍宽和熟美人为核心的恶势力斗争到底。
同时也佯怒于好姐妹的见风使舵,她无耻的背叛了妇女阶级,心甘情愿委身人下,成了大老爷的乏走狗。
熟美人不痛不痒,任由好姐妹奚落,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情人也好,正牌也罢,她不在乎。将叛逆发挥到极致,气得她妈昨晚连夜飞回湾岛。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只要是你们这些侄媳妇儿送的,三叔肯定都喜欢!”
对侄媳妇儿这个称谓,胡御姐虚心接受,但前面那句话,不敢苟同。
“话虽是这样讲,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若真送点鹅毛过去,看看三叔会不会发火?”
陆绍宽讪笑,狠捏了一把胡御姐丰腴的翘臀撒气,小妖精这两天有点恃宠而骄,欠教育。
“我去吸根烟,你们先逛!”
“借口!”胡御姐不屑地撇撇嘴,勾住菲芘的小蛮腰,坏笑道:“小美人,官人不心疼你,我心疼你,看上什么尽管说,今天我高兴,全场胡财主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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