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头痛欲裂。
身体像是被推土机碾压过一般,酸疼僵硬,抬起手来都费力。
我似乎在发烧。
2
屋子是烟灰色的,充斥着恰到好处的冷淡。夕阳斜垂,暖洋洋地透过被微风吹动的白色纱帘,星星点点洒在我的眼睛上。
窗外传来一两声遥远的鸟鸣。
似乎有陶瓷碰壁的清脆声响。
像是陷入了一场大梦,静谧地不真切。
3
明明那天晚上,在灯火阑珊的游艇上,他一手还举着一杯淡金色的香槟。推我入水时,那样狠厉决绝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惹上了今生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烦。
4
我头脑似乎不是很清醒,只是隐约知道这不是我曾经来过的地方。
莫非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哪位好心人把落水的我捡回了家?然后我就成了某个大家族的养子,从此改头换面,风风光光的杀回去复仇?
虽然知道都是鬼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想法还是戳中了我莫名的笑点。别个看到有落水的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报警才对。谁敢把陌生人直接捡回家里去?
忍着因高温引发的肌肉酸疼,我挣扎着起身。
身上是一套全新的浅灰色睡衣。柔软舒适,带着些许熟悉的薄荷味。
我想知道我身处什么地方。于是我从床上慢慢的挪下来,想要走一走。
5
我没能走出这间烟灰色的屋子。
我的脚踝上拴着一条锁链。
6
眼前的状况让我懵了很久,我几乎是呆愣了几分钟,不太清醒的大脑艰难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
我不过是回国,办了一场画展。
他一出手就阔绰地买下我一个展厅的作品。
甚至包下了一轮游艇,为我办了一场庆功宴。
他眼神中带着些我看不懂的欣慰和焦灼,在整个酒会意兴阑珊时,才亲口向我道贺。
我和他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见面。十年间,除了逢年过节程式化的问候,再无瓜葛。我只当他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对我有愧,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我真心实意地对他说:“谢谢。”
他轻轻倚靠着游轮低矮的栏杆,眼神晦暗不明,问我:“这次回来,还走吗?”
我说:“要走的。准备在伦敦定居了。”
那夜风似乎有些大,船身在浪中摇晃着。
他垂下眸子,捏住了手中细长的高脚杯。
随后,我就落水了。
7
为什么?
8
门开了。
他端了个热气腾腾的杯子进来。见我醒了,匆忙走到床边,责怪我:“你怎么下床了?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我皱着眉头没有动,心想,这个人怎么能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连发丝都一派从容。
我问他:“为什么?”
他没答话,自顾自的把我拉回床上,给我披上毛毯,又把杯子和药片递给我:“退烧药吃了,被子别掀,发发汗。”
我没有接。他不理我,让我有点烦躁。
我皱着眉继续问他:“你为什么?”
他温柔地笑着,像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抚着我的眉头,说:“再睡一会儿,醒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生气了。我怒气冲冲地把毛毯掀开,丢到地上,晃着脚踝上的锁链,质问他:“何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9
何斐神色冷下来,音调也低了几度:“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我只觉得整件事真的很荒诞。
我不敢置信地嗤笑了一声,反问他:“你这是要囚禁我?”
他没有答话,只是眼眸深邃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何斐,我的弟弟,是认真的。
他是能做到的。
我心下慌乱,按捺下心中浮起来的恐惧,断续道:“你……你不能……”
他的神色阴晴不定,缓缓道:“把药喝了。”
我语气中带着些哀求:“何斐……”
他神色一片了然,把手中的药放进嘴里,又含了一口温水进去。
然后印上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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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脑洞。裸更大法好。
**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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