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好像，很久都没怎么说话了。
何斐……好像去了外地，开个挺重要的会。他走之前抱着我絮叨了好久，但我心不在焉，没怎么听进去。
我不在乎他在不在家。他在或不在，只是我这几天挨不**的区别。我依旧不能走出这栋房子，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我只不过是他豢养的一个宠物，他要的就是在他回家时，骗自己是我在特意等他回来。
2
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反复画一副自画像。
落下的一笔不满意，我面无表情地把几乎快要完成的画纸扯下来，随手扔下。
地上堆积如山的废稿没有人清理，零零散散铺着，几乎让人没地方落脚，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油彩的腥气。
最近以来，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贫瘠。
我的快乐或者悲伤，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尘埃，不很清透，敷衍了事。如同作茧自缚一般，我把自己裹了起来，不对外界有所期待。
于是心如止水，把仅剩下的一点情感投入到我的笔尖。
3
原本我以为这段时间我只能自己草草解决吃食。我都做好了一天只吃一顿的准备。但一到饭点，我就闻到了一股新鲜的饭菜的香味。
下了楼，简单却精致的食物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
我坐在桌前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某一家何斐点过的外送。
那次我说，这家很好吃。
4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得跑向别墅的大门。
脚踝上的锁链已经绷到最紧，我眼睁睁看着院子里一辆卡宴扬长而去。
是何斐公司的车。
他叫了人来。
5
我在餐厅守了一整个下午，心里像是有两窝蚂蚁在打架，密密匝匝咬成一团，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到太阳落山，才隐约听到有车驶入院子的声音。随后，两道灯光从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我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紧张地攥紧手指站了起来。
几分钟后，大门被打开了，客厅的灯随机亮了起来。
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灯光冷不丁地晃了我的眼睛。
6
来人身形矫健，身着一袭黑色便服，手里拎着外送的盒子。他亦没想到我会在餐厅里，但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在看到我脚踝上的锁链时微微楞了一下。
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生人，我的心猛地跳动起来，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忽然觉得嗓子沙哑的厉害。
“你……”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
那人却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把外卖放在桌上，朝我颔了颔首，就往外走去。
“你等等！”我心中焦急不堪，起身要追，却被锁链绊到，跌倒在地。再抬头，那人已经出了门，还不忘把客厅的门上了锁。
我心头一片死寂。
7
那人知道何斐在家里囚禁了人。
没准，就是他避过所有人，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我揉着一片淤青的膝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禁嗤笑一声。
跑那么快做什么，聊聊天也好啊。
难道我是吃人的妖怪吗。
有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说话啊。
8
半晌，我转身上楼，继续画那幅未完成的自画像。
画着画着，忽然忘了自己是什么样子。
心底没有由来地恐慌，我低低喘息，失魂落魄地游荡到镜子前，却发现自己面目模糊，如同蒙了一层雾一般，怎么都看不清楚。
身后是灰蒙蒙阴沉沉的一片黑色。
9
我的胃里忽然翻江倒海。
我痛苦地趴在洗手台上，试图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我再次抬头，看到自己面色惨白如同鬼魅。
10
我打碎了那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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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又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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