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城南的居民区，几个楼盘挨着，戚苗苗一路找了好几个人才问清楚姜护士住的莲花小区B座在哪里。
等她终于来到约定的咖啡店门口，真是足足四十分钟过去了，这是一间开在小区居民楼底商的家庭式咖啡馆，开门进去，里面还跑着两只小狗。
进去只有前台有个玩手机的女生，没有多余的顾客。最里面有个靠窗坐着的女人，戚苗苗跟前台服务员打了招呼往靠窗女人那边走去。
那个女人看到戚苗苗走近问：“你是那个一直在找我的警察？”。
“是姜雅女士吧，您好，我是之前联系您的戚苗苗警官”。
戚苗苗在两天前就拿到姜雅的电话，前几次联系电话里沟通都被她只做了简单的问话，并没有能及时的见到她。
“那你坐吧，你要问什么赶紧吧，我孩子睡不多大会，要抓紧时间”。
戚苗苗坐在姜雅的对面，看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戚苗苗拒绝了姜雅要为她点的咖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两人面对面坐着。
坐的近了能闻到姜雅身上飘来若有若无的奶味，可能是自己在母乳喂养孩子，戚苗苗琢磨了一下语言：“姜女士，之前电话里我问您关于杨医生的事情，跟您这次见面还是想再问您一下。电话里总觉得您似乎知道什么没说出来”。
姜雅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之后看着戚苗苗：“我答应你来这边见面也没打算再蛮你，但是说完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些事情我可能只有这一次勇气讲出来。”。
她看着戚苗苗点了点头自己垂了头复又抬起来：“我知道你们在查杨医生，也听说了他做的一些事情，包括那个从公园里挖出来的女尸。警官你听着，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现在也有孩子，我希望你听完能理解我。”。
戚苗苗听她这么说觉得有戏，忙诚恳的点了头：“您放心，我只想听一下您知道的一些事情，也理解每个做了妈妈的人”。
“我跟杨医生已经合作了十年年了，杨医生在工作上是真的很负责任很优秀，这个在我们医院都是人人称赞的。我不知道最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但是我要说的是杨医生的妻子似乎每次来生孩子我见到的时候变化都特别大。”。
“什么变化？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吗？”戚苗苗不是很能理解这个问题点在哪里。
“杨医生的妻子之前一直在我们医院做试管婴儿手术，并没有怀孕成功，可是之后的有一天却自然受孕成功了，还一连生了两胎三个孩子。我每次见她的时候都觉得和之前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并说不出来。”。
“并且你知道吗？生她最小的女儿时候他的妻子打完麻药中途醒过来一会，她抓着我的手求我救救她，当时我以为她是痛的，可是现在联想起来，万一那个人想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呢？警官，我生的也是个女儿，我不敢把事情往阴暗了去想，这太可怕了”。
“你是说这个人有像你求救？那你看看这几个人其中有没有你说的当时的杨医生妻子”。
戚苗苗赶忙把五名受害者的照片点开给她看，一张张划过去看着姜雅迷惑的眼神也一直没得到答案。
“这好像是一个人吧，这不就是杨医生的妻子吗？我当时好像就是见的这个人”。姜雅皱着眉看着照片然后看向戚苗苗问她。
“那你看看这个呢？哪个更像是杨医生的妻子？”。戚苗苗把范芳馨年轻时候的照片点开。
“啊！好像这个更像，以前他们一起来做试管婴儿的时候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刚才的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之后没有再见过了吗？最近几年呢？”。戚苗苗忙问她。
“没有，之后就是生孩子的时候见过，不过中间都隔了好几年了，有变化也正常吧，最后见的那个时候倒是跟这个挺像的”。姜雅拿过戚苗苗的手机翻到刚才那五张照片里找到崔玉莹的指给戚苗苗看。
“能确定吗？”。
“能有百分之八十确定，那个时候她看着已经有点黑了，没之前白，你自己看看”。
戚苗苗拿过手机自己来回翻了几下，的确是肤色有点些许差别，这些照片都是几年前的，那会还没有各种修图技术，能看出照片原色。或许生孩子的真的不是范芳馨呢。
“那她生了双胞胎女儿呢？”。
“在医院就生了他小女儿，每次杨医生都把人送来的很晚，最后生的这次大女儿已经在家生出来了，来医院就生了这么一个”。姜雅想了想。
此时咖啡店好像有人开门进来，门一开一关之间带进了冷风，让戚苗苗觉得很冷，打了个寒颤。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样，这个事情可能就不是单纯的绑架杀人案了。
进来的那个男人好像是来接姜雅的，进来往这边看了好几眼之后坐在了隔了两张桌子边上。
戚苗苗接下来有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姜雅都认真的想过才回答。
“警官，我能想到的都是这些了，别的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我老公来接我，我先走了”。话题结束之后姜雅先一步站起来指了指坐在不远处桌子边上的男人说。
“那好吧，谢谢你了姜女士，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你之后想起了什么，直接微信告诉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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