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久久得没了声音,久到程轻韵心都揪到了一起。
纪時易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慌张。
飞快地摁了电梯,想要上去见他。
电梯里没有信号,电话自动挂了。程轻韵不知道纪時易有没有再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立刻、马上想要见到她。
她走得很快,脚下生风,以至于当她推开门风尘仆仆地走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的纪時易微微皱起了眉。
“不是让你不要走这么急吗?”
程轻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在他床边坐下,余特助识趣地退出病房,又替他们带上了门。
“韵韵。”
“嗯?”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程轻韵脸有些红,她不是一个能坦然地当面诉说自己感情的人,她会害羞,会不好意思。
她定定地望着纪時易,涨红了脸,好半天没说话。
纪時易安静地等了一会,笑问:“忘记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怎……怎么提醒?”程轻韵恍惚发现,自己紧张得有些结巴,连手心都在冒汗。
“我爱你。”
纪時易的语气很认真,他半靠在床头,嘴唇还没有什么血色,眼睛里却比来时有了微弱的光芒。
他的唇动了动,吐露出这三个字,郑重又认真地注视着程轻韵的眼睛。
似乎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然后,他找到了。
程轻韵撩开脸侧的头发,目光流转,眼神微动。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连声音都变得温柔又娇嫩。
“我也爱你。”她说。
……
纪時易恢复得还算快,则取决于他本身的身体素质比较好。
虽然他觉得自己可以出院回家休息了,但程轻韵还是不放心,勒令他多住几天。
那样子,像极了当初程轻韵住院时的角色互换。
纪時易拗不过她,只得叹了口气。
看着眼前专心致志地削苹果皮的女人,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铺,“上来陪我休息一会。”
“等一下,先吃个苹果。”程轻韵下意识地接上他的话头。
待他很听话地将苹果吃完后,他又拍了拍床铺,说:“上来陪我休息一会。”
程轻韵瞥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要吧,万一一会有护士进来看到,像什么样子。”
“上来。”纪時易其实是挺心疼她的,挺着肚子照顾自己这些天,基本上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程轻韵忸怩着,纪時易直接伸出手,拉过她,又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一大片空位置。
程轻韵脱了鞋与外套,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倚在他身旁,尽量不去碰到他的伤口。
纪時易伸手揽过她,看着她小巧又白皙的鼻子,心下一动,蜻蜓点水般留下了一吻。
但他很快就不满足于这一吻了,唇渐渐向下,停留在她的唇上,研磨着,吮.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手也流连在她细腻的皮肤上。
程轻韵被他吻的有些动情,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呼吸的间隙,抑制不住地呻.吟出了声。
“别。”即便如此,程轻韵还有些意识,推脱着想要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别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纪時易没理会他,离开她的唇,顺着下颌线一路移到锁骨,留下密密匝匝的红痕。
“不要。”程轻韵按住他的手,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万一纪時易身上缝合的线崩开,那就前功尽弃了。
纪時易沙哑着声音唤了她一声,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滚烫的位置,闷哼一声,缓慢地揉搓着。
程轻韵感受着指尖异样的温度,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纪時易身体上的变化。
她将手从纪時易手中抽出。
她的指尖冰凉,在握紧的那一刹那很清晰地听到男人异样的声音,随后将头埋进她的长发里。
待一切收拾妥当,程轻韵倚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纪時易低头注视着她,望着她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红的手腕,突然问道:“想不想要?”
程轻韵有些愣神,没明白他的意思,反问了句:“想要什么?”
纪時易没说话。
他的手指是温热的,不同于程轻韵的冰凉,刚一触碰到,程轻韵就蜷缩起了腿。
“别,不要……”仿佛是有电流流变了全身,纪時易吻了吻她的额头,待她稍微适应后,才继续。
“放松一点,”男人轻笑了声,“那么紧张干什么?”
程轻韵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有些羞耻,以至于她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不要这样,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纪時易挑了挑眉,“你刚才怎么不怕有人了?”
程轻韵欲哭无泪,门外有脚步声,听得她时不时得揪心。
纪時易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然后低头含住她的唇。
病房里是奢靡又旖旎的气味,闻得让人有些醉。
*
程轻韵趁着纪時易睡着的空隙,准备去医院的超市里买一点生活用品。
电梯到达,那关着的两扇门缓缓打开,当看清里面站着的人的时候,程轻韵略微有些诧异,而里面的人看到门外的她,也略有些惊讶和意外。
程轻韵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秦羽然,自从那次她上车做完产检之后她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今天在这里遇见,确实有些意外。
程轻韵想了想,秦羽然应该又是来做产检的吧,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只可惜她今天又是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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