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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骁飞和严复、梁启超、鲁迅、辜鸿铭、容蓉等人谈论文化革新时,还谈到了宗教问题和教会大学的问题。当时,因为席慕青一家都是信仰基督教的,洋人的教堂在中国也很多,李提摩太还是宋骁飞的挚友,所以基督教在中国的发展很快。很多教会学校也得到中国政府的鼓励和批准。
在19世纪晚期,西方基督教会开始在中国创办一些高等教育机构,到了1907年,已蔚为大观,教会大学已经遍布华东、华北、华南、西南各地。有名的教会大学,比如燕京大学、辅仁大学、、圣约翰大学、齐鲁大学、金陵女子大学、金陵大学、东吴大学、沪江大学、福建协和大学、岭南大学、长沙雅礼大学、湖北文华大学、华西协和大学,欧美的大学都承认学历。还有中国神父创设的教会大学,比如上海震旦大学,在国内外都有名气。
辜鸿铭说:“很多人说我们中国人无宗教信仰,我看是不准确的。我们中国人信仰先祖,也信很多鬼神,龙王庙、土地神、儒释道,都应该算。中国民众的宗教信仰,比较复杂。这些是我们中国人心灵的寄托,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而基督教和教会大学,则是外来文化,我们要警惕这些外来文化的侵略。”
严复作为教育总长,一直是极力推动教会大学的,听了辜鸿铭的话。反驳说:“辜教授,我们不能说西方文化侵略吧,那样污蔑人家。只会显示我们中国人文化不自信。人类的文化相互交流,好的东西,自然深入人心。不存在侵略一说,很多教会学校,不仅教授数、理、化之类的新式科学课程,也讲授中国传统文化,包括《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四书》、《五经》等。容闳议长。就是美国传教士布朗从马礼逊学堂选送到美国学习的。教会学校,尤其是协和的医科大学,给我们培养了不少医学人才。还比如容闳议长的同学黄宽。成为了经过医科大学正规训练的第一位中国西医。”
梁启超说:“我同意严复总长的观点,教会大学对我国高等教育作出很大贡献,比如东吴大学的法科,协和医学院的医科。这一点应该肯定。而不要说什么文化侵略。好的文化全世界都应该学习。不然,别人会说中国人是非不分。而且,这些教会大学的文凭都得到欧美国家承认,有的学校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美国大学研究生院学习。大大提高了中国人才的层次。”
宋骁飞说:“我也听李提摩太讲过,教会大学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场所,不少教会大学负责人,都主张教会大学通过吸收中西文化之精华。使之具备明显的文化传播功能。今日之中国,对于外来文化吸收之不暇。遑论拒绝。足见西洋文化之输入,乃为补救中国文化之不足,而决非侵略的。”
辜鸿铭见攻击教会大学不成,便退一步说:“那对于基督教,总不能任其发展吧?我看德国大哲学家尼采的书,就公开说上帝死了。也就是说,上帝根本不存在。现在各地的教堂兴起,儒生们很有意见呢。”
宋骁飞摇摇头,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和小青聊过,她说关于任何宗教,人们提出的最无聊、最徒劳的问题,就是他们信仰的神,是否存在。而且很多无神论者,都试图证明上帝是不存在的。真正的问题。不在于上帝存不存在,关键是一旦你确定神不存在,你的心灵该如何获得安宁?你和别人之间如何和谐相处?”
辜鸿铭说:“我们,当然可以做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宋骁飞说:“辜教授学富五车,当然没问题。但是对于普通的劳苦大众来说呢?人类发明宗教,我想无非是出于三大原因,一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如果没有信仰,对于自己的死亡,亲人的离去,这种永远灰飞烟灭的恐惧,将伴随你一生。二是人心怀有根深蒂固的**和暴力冲动,这是人的原始兽性,如果没有信仰,社会如何更和谐?三是世俗生活中,难免有各种苦,飞来横祸,生老病死,**得不到满足,宗教则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所以我一向主张对宗教是宽容的,信仰自由也已经写入了共和国的宪法。”
辜鸿铭说:“大总统说得有道理。我原来以为大总统是武人出身,没什么文化,没想到大总统博学多识。”
宋骁飞说:“我只是看了很多书而已。中国的文化和宗教,我想应该多元化、包容为佳。在印尼殖民地,还有很多伊斯兰的教徒。我们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多民族国家,宗教自由和多元文化应该是国策。”
梁启超等人表示赞同,说:“古今中外,宗教冲突引发的战争太多,我国多元文化时期,比如李唐,国力都是比较强盛的。我们应该确定多元文化的国策。”
确定了中国的文化政策之后,在1907年国庆节来临之前,梁启超建议将第二共和国更名为中华帝国,在宪法中明确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政策,他宣称“帝国是对领土非常辽阔,统治或支配民族众多,拥有极大的国际影响力的强大国家的通称。如罗马帝国、大英帝国等。不一定是实行君主制而拥有殖民地或恣意向外扩张的国家。中国现在横跨欧亚大陆,拥有近160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已经具备了恢复帝国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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