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睡着的和死猪一样的战士,我很心疼,真的很心疼。
掖掖被角?那丢人的作秀再不做了,看着飞舞的苍蝇,我找了把树枝,开始给战士们驱赶苍蝇。
这活计累人啊,苍蝇是赶了来,来了赶,我是双臂酸麻,但是,既然做了,就不能停下了,这就如同干革命一样,做了,就停不下了。
你说我一个好好地混黑的大好青年,我怎么就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越到了这里,干这个事情了呢?
但让我满足的是,一个刚刚加入我的连队的起义兵,在眼角里流淌出的眼泪,和墙角里一个投诚兵低低的哭泣。
人心换人心啊。
“小吕子啊,你也歇歇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班长站到了我的身后。
“不碍事的,给战士们赶赶苍蝇,让战士们睡的踏实点,这是我们做干部应该做的。”
我看到了老班长眼睛里的嘉许,我听到了又一个投诚战士的啜泣。
我走吧,演戏也该到时候了,要不还不哭成一团?那还睡什么睡。
门口是两担伙食,还有一担馒头。
“老班长,怎么饭菜?来来先给我来点。“老班长上去一把打开了我的手。“羊杂碎炖土豆,大馒头。可惜都热了两次了,战士们就是喊不醒,你小子这是作孽啊。”老班长爱怜的看看屋子里酣睡的战士。
“那我代表他们先吃。”竟喝酒了,我饿啊我。
“你还有点大人样没有?”老班长再次打开我伸向饭桶的手,眼睛里却满是爱怜,然后神秘的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两个已经剥皮的鸡蛋:“给你预备这呢,来来,趁热,赶紧吃了。”
我吃着后世都吃腻歪了的鸡蛋,鼻子一酸,真香。
看着我红着眼睛,老班长忙小心的给我端上半碗汤:“别急,别急,看看噎住了不是?来,喝碗汤顺溜下。”
半碗汤合着我的眼泪一起下肚,好吃。
“不行啊,这都不吃不喝的睡了一天了,再睡下去就坏身子了,我当初在长征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事情,战士们几天几夜的战斗,一仗下来,倒下就睡,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就再没叫起一个娃。”老班长虽然心疼的不忍叫醒战士,但语气里充满焦急。
对,这叫过劳休克死,这我知道。
于是我拿起一个铜盆,抄起一个铁勺子,敲得震天响:“快起来,发媳妇啦,有少不多啊——起来晚了就打光棍啦——”
效果,老班长用尽了威*利诱,拉起这个倒下那个,你再看看我这一声喊,那一百来的小伙子都跟饿狼似的嚎叫着包围了我。
结果我最终不但欠下了大洋,还欠下了一堆媳妇,你说我这革命干的,还有我为革命不能欠的吗?
包围我也没用,我没媳妇给你们,我还没有呢,吃饭的干活,然后训练。
望着吃饱喝足的战士,我骄傲啊我。
“报告连长,我有话说。”一个投诚兵大步上前报告。
“什么事。”我得耐心啊。
“我要军装。”那小子梗着脖子说道。
我很迷茫,你不是穿着军装呢吗?伪军的军装的料子还是不错滴。
“我要八路军的军装,我不穿着身黄狗皮。”
“对,我们不穿这身黄狗皮,我们宁可光膀子也不穿。”四十几人一起大步上前。
我感动啊,我跑吧。
我欠了大洋,还欠人家媳妇,看看,我这有欠人家军装了,我真的不知道一会还欠人家什么了。
我弯着腰冲出院子,却一头扎进了一堵墙里。
谁这么缺德,在这修堵墙?还是怎么快就修的?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好在不能破相,因为这堵墙很软和,而且还有了两个软和的馒头嵌在墙上,很好啊,撞这墙上很舒服啊。我动动脑袋享受下先。
不对,这个貌是和那啥一样。
我后跳,我做一脸无辜状。
一个女人,一个腰扎武装带一脸火红的女人在盯着我看。
我茫然四顾,然后我说:“太累了,梦游了,我回去洗洗睡了。”
回身,施施然走人。
后腰带被拉住了。
我马上义正词严的道:“这位女同志,我都四天四夜没休息了,我还要抓紧休息,有工作上的事情,请找老张,有采买上的事情,请找老班长,请我吃饭,请明天,找我借钱请挂机。”
哈哈哈,老好笑了,那妞就这么被我忽悠了,哈哈,当时的情景是这样子滴,我跟你说哈——等以后跟各位书友说哈,我先闪人。
“吕营长是吧,我找的就是你。”
我被定身法丁住,吕——营长——,亲切啊。
我回身,一脸革命的严肃道:“小同志,我就是吕营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汇报吗?”
装,绝对的装。
“我们只谈工作,不要谈别的。”
封口,绝对的封口。
“报告吕副——营长。”
感情人家叫的是吕副营长,我官迷心切,听落个字。
“你是——”我脸不红心不跳。
“我是马家盒子妇救会主任,我叫村妮,我有工作请示。”
落落大方,但名字忒土,健康的肤色,俏丽的面容,看看苗条的身材,挺拔的那啥,怎么就取了这么个土的名字呢?
“副营长?副营长,想什么呢?”她很好奇。
“啊,睡眠不好,老爱走神。来我们到营部去谈工作吧。”
路上我问,有事情,战斗的归老赵管,思想的归老张管,后勤的归老班长管,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事情归我管啊,这是我真实的写照。
“是这样的。”那妇女主任大方的道:“我去找了老赵,他出征了,找了老张,他说根据地暂时归你管,所以就找你来了。”
“呵呵呵,和好,很好,找我你就找对人了,说,什么事情吧,我绝对办到。”
“真的?”
“真的,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你说吧。”我打着包票。
“那好,我就说了,我们妇救会也算是个抗日组织吧,人家民兵都有枪了,那我们也要有枪,所以我要求给妇救会发枪。”
我一个跟头。
“怎么啦,副营长同志?”那丫头马上扶住我。
“睡眠不好,大脑供氧不足。”
稳稳心神:“你说你一个妇救会你要抢干什么?”
谈谈说说,讨价还价,然后我在那啥的诱惑下,还额外答应人家一把撸子。后来我后悔的跟个什么是滴。
要是王八盒子也就是了,那仓库里好几把呢,那是连柜子拿他自杀都卡壳的东西,我们再穷,战士都不想要的,结果我一大方,就答应人家一个德国撸子。
我回去得翻翻黄历,是不是今天日子不好,我怎么竟拉饥荒啦?
大洋,媳妇,军装,这又拉一个小手枪,我真的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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