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程处默清了清嗓子，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好歹自己立马要搬出千古绝唱来了，怎么说也得做做样子。
端着酒杯，程处默踱着步子，晃悠了几圈，这才再度看着大堂之中的众人，准备开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既然说了作一首长短句，那程处默自然是拿出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这首千古绝唱，那可是传承千年，依旧为人熟知。
可谓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想来用来碾压这初唐四杰卢照邻，应该绰绰有余。
那两千贯钱的赌注，程处默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毕竟就算是做才子，那也得有钱。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程处默极为有感情的悠悠道来，模样倒是和诗兴大发一般。
而几句水调歌头出口，大堂之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是盯着程处默，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隔得有些远，程处默也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细微表情。
之前的诗，一开口就博得满堂彩，而这水调歌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处默心中一凌，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千古绝唱水调歌头，不符合唐朝这些人的审美观吗？
这也不太对呐，唐宋相差也不过几百年，审美观相差这么远吗？
心里虽然有些打鼓，不过现在都已经念了大半，也不可能就这样停下。
程处默一挑眉梢，一口干了酒杯之中的酒，继续开口。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程处默把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念完。
而大堂之中依旧一片寂静。
包括自己身后的卢照邻、尉迟宝林、秦怀玉他们，也完全没有反应，所有人都如同石化一样。
程处默一皱眉，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苏轼的这首词，这群唐朝人觉得很垃圾吧？
不过这也不可能吧，毕竟，这可是千古绝唱，意境可谓是非常优美。
“程兄……”
就在程处默心中略微有些发慌的时候，他身后的卢照邻开口了。
程处默回头，看到卢照邻正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自己。
“咳咳……卢家的后生，你……”
程处默咳了两声，还是端起了架子。
就算真是这水调歌头不符合他们的审美，自己这面子可不能丢了。
“程兄，不，程先生，先生大才，令升之敬佩。”
“升之斗胆，想拜先生为师。”
卢照邻看着程处默，深吸一口凉气，这才郑重的开口。
what?
程处默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这卢照邻想要拜自己为师？
看来不是唐朝对于诗词的审美和宋朝差别太大，而是自己的千古绝唱，着实是震惊了他们，所以此刻这些人才都如同石化了一样。
程处默心中有些暗爽，原来用才华折服对手，是这么有意思。
卢照邻，字升之。
此刻卢照邻称呼程处默为先生，自己称呼自己的字升之。
很明显已经是彻底佩服程处默，所以用晚辈对长辈的语气来和程处默说话。
“嗯……卢家后生，我不收徒的，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现在是已经服输了是吧？”
此刻卢照邻已经对程处默心服口服，那程处默的架子自然是更要端起来。
收徒？开什么玩笑？
程处默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收这卢照邻为徒，岂不是给自己添了个累赘？
难不成自己以后泡妞，还要带着一个徒弟？
“先生……”
卢照邻还有没不甘心的模样，看着程处默还想说点什么。
“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免了。”
“对了，两千贯钱，明日记得送来卢国公府。”
程处默老气横秋的打断了刚想开口的卢照邻，然后还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那两千贯钱的赌注。
毕竟，那赌注才是自己最在乎的。
“是，升之牢记，明日两千贯钱一定亲自送到府上。”
卢照邻苦涩的点了点头。
拜师的事情，他心中还是有些渴求，不过现在程处默再三拒绝，他就算再提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缓缓。
等明日送钱去的时候再说。
拥有这种大才能的人，卢照邻是真的想拜师，毕竟他要是能够指点自己一下，指不定自己的文学造诣又能够进步不少。
“啪啪啪……”
“好……”
“不愧是长安第一风流才子，程公子配得上这个名头……”
“那一首诗，太美了！！”
而看着二楼上，从文试变成了拜师的这一场闹剧之后，大堂之中的那些文人墨客这才纷纷拍手叫好，他们无一不被程处默的一首长短句所折服。
他们是从没想过，长短句这东西，还能够写得这么优美，毕竟在唐朝长短句并不兴盛，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作品。
包括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们，都是非常崇拜的看着程处默。
在平康里的满月楼里面，每天都会有无数文人墨客光顾，这些文人在招妓的同时，也会吟诗作对。
所以这些姑娘听过的诗可是非常多。
但，她们从未听过刚才那么优美的诗词，简直是让人耳目一新，流连忘返。
“叮！收获三十二位异性爱慕，百人迷称号已经完成四十六！”
就在此刻，系统冰冷的提示声响起。
上一次是十三位，这一次是三十二位，加起来也就是四十五位。
而大堂之中，也就只有四五十位姑娘，也就是程处默的一首诗，一首词，几乎已经把在场的异性给迷住了。
直接来了个全垒打。
对于这结果，程处默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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