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陌青:“未有。”
“这也只是你的想法。”凌兮尘趴在石桌上,“宗门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红楠他们,昱儿的剑术也是你在教导,连听取、吩咐弟子们做事都是你。唉,我这个宗主是越发不行了。”
“你一直照顾煊儿,也在留意修真界各大宗门的事,还教导昱儿写字。”孤陌青抱着凌兮尘,“你并非什么都没做。”
凌兮尘靠在孤陌青怀中,眨眨眼说道:“你这么说好像也对。不过,还是缺少点什么。”
孤陌青明白凌兮尘想要什么,温柔地说道:“待煊儿两岁,我们一起外出游玩。”
凌兮尘眼睛一亮,“这可是青墨君你说的。”
孤陌青温柔地点了点头。
凌兮尘开心一笑,随后安静地看着孤灼昱练剑,时不时会提醒对方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兮尘继续像个无事可做的人,每日除了陪着昱儿练字、学习,便是照顾小煊儿。
有时会看一两个玉简,了解一下几个朋友的情况,其余的事完全交给孤陌青和红楠去处理。
不然就是偷偷溜出去,去旁边的临城溜达一圈,然后回来被孤陌青折腾一宿。
时光流逝,惬意的日子一晃就是两年。
睁眼的凌兮尘打了个哈切,坐起身看向趴在床边的孤灼煊,惊讶地喊道:“煊儿!”
“阿爹,你比煊儿晚起了。”
“……”他这个儿子打从会走路、说话后,那说话语气和做事风格,完全就是第二个孤陌青,让他是又爱又无奈。
凌兮尘坐在床上,伸手戳了戳孤灼煊的脸颊,“煊儿何时起来的?你哥哥在何处?”
“煊儿辰时一刻起,哥哥还在睡觉。”孤灼煊见凌兮尘穿好衣衫,主动把湿润的棉布递过去,“阿爹,梳洗。”
凌兮尘拿过白色棉布,擦了擦脸和手,微笑说道:“谢谢煊儿。”
“这是煊儿该做的。”孤灼煊拉着凌兮尘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爹爹让阿爹先用早膳,早膳之后去正殿等他,煊儿去叫哥哥起床。”
凌兮尘坐在凳子上,在绿儿送来早膳,手撑着下巴盯着孤灼煊大气凛然地走出去,摇头叹息,“绿儿,你说煊儿几岁了?”
绿儿抿嘴笑了笑,回道:“宗主,两岁了。”
“两岁,对啊!我没记错,为何他表现出一副七八岁的举止。”凌兮尘扶额,“比昱儿还像‘哥哥’。”
绿儿忍笑一声,摆好食物回道:“昱儿从小都活泼,煊儿从会坐开始就不哭不闹,非常懂事。”
凌兮尘:“是啊!完全是反着来。”
绿儿:“说明昱儿像宗主,煊儿像孤公子。”
这种话,他这两年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凌兮尘摇了摇头,拿起筷子用早膳。
两刻之后,用完早膳的凌兮尘去了正殿,见到正在交代事情的孤陌青。
“宗主。”贺进先一步行礼问候。
凌兮尘抬手阻止了其他人,走到孤陌青身边,问:“在说什么?”
“安排一些琐事。”孤陌青侧身问:“可用了早膳?”
凌兮尘走到椅子旁坐下,“煊儿很负责地把你交代的话跟我说了。”
孤陌青温柔一笑,“煊儿很懂事。”
凌兮尘翻个白眼,瞧见孤灼昱从后殿跑进来,喊道:“昱儿。”
孤灼昱立马停下来,走到凌兮尘面前,行礼问候,“昱儿见过阿爹。”
“你今日怎么这般正规正矩行礼了?”
“阿爹,昱儿一直都很正规正矩。”孤灼昱不服气地说道。
凌兮尘还未开口,后面走来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孩,很是不客气地揭穿,“哥哥今日晚起一个时辰,用早膳挑食,衣衫未整理,未向爹爹行礼。”
“啊,阿弟,煊儿,你,你只有两岁,我是你哥哥,你必须听我的。”
“爹爹说过,做错事的人,不论身份高低,都可提出纠正。”
孤灼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向凌兮尘。
凌兮尘是想笑又不能笑,只好给了孤陌青一个你自己解决的眼神。
孤陌青走上去,摸了摸孤灼昱的头,认真地看着孤灼煊,“煊儿,提出纠正可行,却不能何事都说。再者,你要记住,昱儿是你兄长。”
孤灼煊小小的手行礼,“煊儿记住了。”
凌兮尘捂着眼睛,“红楠……”
红楠很清楚凌兮尘要问什么,直接打断说道:“宗主,煊儿不久前才过了两岁生辰。”
凌兮尘听见‘两岁’,站起身抓住孤陌青的手臂朝外拉,并在门口转身质问:“是不是你和煊儿说了什么?为何他……”
“我未讲,这是煊儿的脾性。”
“可是……他才两岁,两岁不应该这样。”凌兮尘一副自责低头,“一定是我没教好。”
“并非你的错。”孤陌青搂过凌兮尘的肩膀,“昱儿活泼,煊儿成稳,此乃天生所定,改变不了。”
话虽如此,可换做谁见到这样的煊儿,都会被吓得质问年岁。
凌兮尘叹息一声,侧身望着天空,“青墨君,我还是担心煊儿,他才两岁,不该这样。”
“也许外出走走便不会这样了。”孤陌青对回看他的凌兮尘微微一笑,“两年前同你说过,待煊儿两岁之时,我们一起外出游行。”
凌兮尘眼睛一亮,稍显激动地问:“何时走?”
“现在就能离开。”
凌兮尘听完,赶紧回到殿内,拿出一堆好东西搁在地上,“红楠、贺进,要幸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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