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牛头讲故事，于是大家就换到了牛头的办公室里。
米果在自己的心里疯狂吐槽，“为什么就听个故事，也就几句话的事情，居然要换个地方才能开始说啊？牛头马面你们这是有多么嫌弃对方啊？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兄弟情义根本就是假的吧！你们根本就是想着要互相在背后捅刀子吧！”
先不管米果心里是怎么疯狂吐槽的，既然接下了拯救阎罗王的任务，陆离和米果还是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
他们也只能按下心里的那些个吐槽，跟着牛头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
说实话，只不过隔了一条通道，两个办公室的那个风格那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毕竟马面的办公室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办公室，那种冷色调的办公桌椅，还有最新的苹果电脑，除了原本应该放置书本的地方，放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套马冠军之类的奖杯奖状，其他地方基本没什么太大差别。
而牛头的办公室，那就是完全不一样了。他把整个办公室直接改造成了，西部牛仔的酒吧。没错，就是那种一进门就能够看到超长的吧台，在吧台后见面的酒柜上放满了各种各样浓度不低于30度的烈酒，还有一个个倒挂着的玻璃杯。
对了，说道酒吧，开关式的啤酒又怎么能少呢。自然还有台球桌，依旧放置在房间角落里，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摊淘回来的，甚至就是有百年历史的一台点唱机。
牛头一定是很爱那个点唱机，他把点唱机擦得非常干净，甚至为了配合点唱机的使用，直接在点唱机旁边装了一台换币器，支持二维码扫码支付。
这让米果和陆离不得不去想，地府有这么一个痴迷西部牛仔文化的牛头真的没有问题吗？好在他们两个都不是蠢蛋，没有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
牛头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显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嗯，或者说是有了精神？好吧，相比他在马面办公室里面婚婚欲睡，直接打盹样子，他回到自己的酒吧，呸，办公室之后，整个牛都精神焕发了。
他就这么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吧台后面，安排着众人在吧台前面就坐，“要喝点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有。”
米果举手，“雪碧，谢谢。”
陆离点头，“龙井，多谢。”
马面掏出了手枪，“工作时间！不能饮酒！”
牛头赶忙将双手从吧台上举了起来，“好！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没事就动刀动枪的好吗？”
马面不置可否地看着牛头，还是没有把手枪收回去。
这么不给牛头面子，牛头当场就怒了，他同样从后腰抽出一把枪来。和马面那个看起来就很先进的半自动手枪不同，牛头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左轮手枪。
就怕两个人之间擦枪走火，陆离赶紧上前劝架，一抬手把两个人的手枪全都压了下去，“二位，二位，我们还是有公司在身的，你们也不想看着青灯鬼逍遥法外吧。”
牛头马面分别看了陆离一眼，随后互瞪了对方一下，各自将手枪收了起来。
等大家都重新坐下之后，牛头给自己冲了一杯啤酒，就在马面杀人的眼神中喝了大半杯，这才开始说道：“我们注意到这个青灯鬼，其实是在不久之前。”
“大家都知道，灵魂到了地府，经过审判之后，或者是安排去投胎，或者是安排去接受处罚，就是你们说的十八层地狱。然后经过处罚足够的年限之后，那些灵魂也会重新进入轮回，成为阳间和阴间平衡的一部分。”
“不过。”牛头异常严肃地喝了一口酒，“事情在几个月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众人就在他面前认真地听着，谁都没有出声。
牛头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就像是阳间的大公司一样，出货入货的收支平衡什么的，我们每天派去轮回的灵魂都会有准确的数据统计，虽然会出现一定的误差，毕竟不是所有灵魂都能撑得过刑罚，有些灵魂可能在接受处罚的时候就灵魂消散了，这种事情也是时常会有的。”
“可是几个月前，那次灵魂失踪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一些，我们一天大概要处理十几万的灵魂，那次居然少了六千多个。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牛头将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地府，我们整个地府的管理系统进行了彻查，结果完全没有发现疏漏的地方，那这件事情也只能被归结到了误差里面。”
马面突然在这个时候接嘴说道：“但是经过这次事情，我和牛头就多了一个心眼，我们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绝对不会是偶发事件。”
“没错。”牛头点头说道：“我和马面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在发生那次重大事故之后，后面确实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灵魂失踪现象。”
米果是个合格的听众，立即举手问道：“这么说的话，那么那次大规模失踪，可能真的是一次误差？”
马面咧嘴一笑，“我只能说，对方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一次性打量偷取灵魂，肯定会被我们发现。所以他选择了分散偷取。”
牛头跟着一起点头，“他没有想到我和马面会一直追查下去，我们发现和往年相比，从那个月后，每天失踪的灵魂数量，多出了四百多个。这个数据和整体数量相比并不算大，但累计起来，却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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