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我去洗个澡，这臭味都快把我熏晕了。你也去洗一个澡吧，你身上肯定也臭臭的。哎呀，不说了，我去洗澡去了。”公孙婧急冲冲的往楼上跑。
李凡本来想让她进来看看他发现的东西，可没等他开口，公孙婧已经上楼了。他可没勇气去敲开洗澡间的门。
李凡虽然也讨厌这种臭臭的味道，但还没到厌恶的程度。他对发酵器皿里面的发酵物充满了好奇心。
“废弃的原液和药材，怎么会发酵呢？这东西看上去就像是面点师用来蒸馒头的面团，它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呢？”李凡的心里充满了猜想。
观察了半响，李凡伸手触摸了一下面团状的东西，软软的，弹弹的，黏黏的，手指上还有一点涂了薄荷一般的清凉感觉。
“这感觉，怎么和服用血肌丸的感觉有些相似呢？”李凡很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美容膏的核心成分就是血肌丸，这发酵物具备一些血肌丸的特征，这预示着什么呢？
李凡心中一动，跟着从发酵物里取出了一点样品，然后开始分析它的成分。这一忙活，时间都被他忘记了。
一个个数据从他手下诞生，通通都指向了美容膏的原始版本！
“我晕，这怎么可能？一些原本准备丢掉的材料混杂在一起居然进化成了我想要的东西！”李凡惊讶不已。
之前，他一直在尝试用化工生产的方式来生产他的美容膏。这个思路也没有错的，毕竟批量生产一种产品，现代化的生产线是不可或缺的关键所在，所以他和公孙婧的研究也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
可是这个思路有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那就是血肌丸之中所蕴藏的能力无法进行批量生产，还有就是炼制血肌丸的药材也非常珍贵，他也没有可能找到可以批量生产的原材料。他和公孙婧的研究一次次失败，停滞不前的原因也就在这里。
现在，一个小小的疏忽居然让他如此接近了成功。发酵器皿里的原本准备处理掉的废品和报废的药材居然产生了化学反应，生成了宛如处子肌肤的美妙之物。也正是这个奇怪的发酵物，它的成分以及相关的数据都非常接近他当初调配出来的美容膏！
然而，这个发酵物意外诞生的意义并不在此，它的真正意义在于它给李凡指引了一条可以批量生产的道路！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只需要去生产设备的厂家定制更大的发酵器皿，我就能像生产馒头一样生产出美容膏来！”李凡激动地笑了起来。
脚步声传来，公孙婧的声音跟着也传了进来，“李凡，你怎么还在里面啊，你不觉得臭吗？”
李凡笑道：“不臭，我觉得它很好闻呢。”
“这么臭你还说好闻？你的嗅觉出问题了吗？”公孙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李凡的视线移到了门口。
公孙婧穿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她戴着一只防菌口罩，搭配着她此刻的浴袍装，给人一种很搞笑的感觉。
“你究竟在搞什么啊？”公孙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凡。
“我成功了。”李凡说。
“什么？”公孙婧惊讶得很。
“我说我成功了！哈哈！”李凡大步走了上去。
“别靠近我，哎呀，你臭死了，不要过来呀。”公孙婧连连后退。
李凡本来是想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的，却没想到她这么排斥。他停下了脚步。公孙婧却还在后退，她的脚后跟磕碰在了楼梯上，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往楼梯上摔了下去。
“小心！”李凡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前冲，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就差那么一点点，公孙婧的后脑勺就碰在口头的棱角上了。
两人的姿势就像是跳探戈的男女舞者，公孙婧往后仰，李凡往前倾，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
大约十秒钟的沉默。
“你”公孙婧的玉靥上已经找不到一块不红的肌肤了。
“我”李凡的声音很沙哑，缺少水分的感觉。
“你扶我起来啊！”公孙婧又羞又着急。
“你？”公孙婧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想推开李凡，结束这尴尬的时刻。可是，当她发现李凡想亲她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软化了。她羞怯地闭上了双眼，等着另一个时刻的降临。
她是甜橙味的呢还是玫瑰花味的呢？李凡很快就要知道答案了。
“什么味道这么臭啊？”公孙远仁的声音忽然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拖鞋走路的踢踏声。
李凡的嘴距离公孙婧的眼睛就只有一两毫米的距离了，公孙远仁的声音忽然传来，这个距离一下子就变成一米了。他慌忙将公孙婧扶了起来，尴尬地转过了身去。
公孙远仁出现在楼梯口，他看来看公孙婧和李凡，狐疑地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呢？”
“没搞……”公孙婧的声音，结结巴巴，紧紧张张。
“没搞什么。”李凡额头冒汗，她这样的回答，老狐狸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那是什么味道啊？这么臭，我都准备睡了，却被臭醒了。”公孙远仁又问道。
公孙婧总算是镇定下了，她说道：“爷爷，我和你一样，我也准备睡了，却被这种味道臭醒了。李凡，你在干什么啊？什么味道这么臭啊？”
完全看不出来，她演起戏来也是这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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