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环境不错吧？”柳眉随口说道，启开了两人的谈话。
“还行，不过比我老家可差远了，你有空到我那里坐坐吧，那里的环境才真的好。”李凡也随口说话，等着柳眉提起她要谈的事情。
“这两天在锦官城忙什么呢？”
“也没忙什么，就是见见几个重要的客户，顺便向他们推销我们的新产品美人膏而已。”李凡说。
“美人膏那么出色的产品，肯定会在市场上热卖的，我就是一个忠实的顾客，我现在每天都用你们华安药业的美人膏，要是哪天没用，一天都不自在呢。”
“美人膏这个产品自然没问题，不过要想热卖，甚至走出国门，我们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啊，比如在国家电视台投放广告，还有网络媒体以及实体广告等等，样样都要钱，可我们华安药业目前最缺的就是钱。”李凡将话题引到了钱的事情上，他可没闲情跟柳眉在这里喝闲茶。
李凡说道钱的时候柳眉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她笑着说道：“那事吧，柳姐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真的……”
李凡打断了她的话，“柳姐，瞧你说的，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你有压力我知道，真的，我知道，那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对了，柳姐，你要和我谈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说你昨天去了美国总领事馆，是真的吗？”柳眉的视线落在了李凡的脸上，观察着李凡的神色变化。
在来之前李凡猜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关于他去美国总领事馆的事情。他去美国总领事馆确实是因为很重要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却不会告诉柳眉。
“嗯，是的，也就办个旅游签证而已。”李凡说道：“我从来没有去过美国，很想去看看。”
柳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就这么点小事你给我打个招呼，我让我的秘书就帮你办理了，哪里还需要你亲自去啊。你看，你把化姐当外人了不是？办好没有？我让秘书帮你办理。”
“已经办好了，谢谢。”李凡说。
“真的是去办理旅游签证？”
李凡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柳姐，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谈这事吗？”
“呵呵，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随便过问一下而已。你还年轻，有着美好的前途，千万不要犯什么错误啊。”柳眉语气深重地道：“有很多像你这样的杰出青年就是因为在政治思想上犯了错误，结果就毁了，柳姐可不希望看到你走上犯错的道路啊。”
她这是在试探。
李凡的心里确定这一点，柳眉的心机让他很不舒服，不过他现在的城府也不是一般地深，找就不是两年前那个单纯的山村少年了。他略微沉默了一下，面带笑容地道：“柳姐，你该不是听到什么人的挑唆，认为我做了间谍什么的吧？你看我这个样子，像间谍吗？对了，你说有人看见我去了美国总领事馆，是谁呢？方便告诉我吗？”
他也在试探。
“呵呵，李凡啊，能告诉你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人家也就是随便提说了一下而已，是善意，你就别为难柳姐了。对了，所说股票吧，我听说这几天你在股市上可赚了一大笔，你真是让柳姐刮目相看啊，不仅医术通天，做生意也精炼老到，现在炒起股来也有独到的一面……你就不给柳姐分享分享？”柳眉笑盈盈地看着李凡，等待着李凡的答案。
李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言也不语。
柳眉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要保密啊？你就给你柳姐说说嘛。”她在桌下轻轻地踢了李凡一下。
只要是女人，就都有对付男人的手段，柳眉这个成熟到了极致的女人自然很擅长此道。
然而，李凡却不吃这一套。
他的鼻子嗅了嗅，神色也很奇怪。
“怎么了？”柳眉不解地道。
李凡忽然说道：“出来吧，你要躲在隔壁多久呢？你不觉得你像一只老鼠吗？”
柳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隔壁传来走路和开门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延续到了李凡和柳眉所在的雅间门口。竹帘被撩了起来，一张娟秀的脸蛋从竹帘后面显露了出来，带着笑容，带着俏皮，看着很养眼。
然而，李凡看见这张漂亮的脸蛋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张脸蛋的主人就像是一个阴魂一样缠着他，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她--廖可可。
“咦？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师弟，嗯，还有柳眉姐……”廖可可自说自话，神态轻松淡定，一点都没有被李凡“逮到”的感觉，“我能和你们一起坐吗？”
“哎呀，真是巧，廖小姐可是贵客啊，请坐请坐。”柳眉的脸上也堆着笑，很亲切地道。
两个女人在演戏，演得一出群众演员级别的蹩脚的戏。
柳眉请他过来谈事情，廖可可一早就等在隔壁了，这也算是巧合的话，那未免巧得太离谱了吧？
李凡的心里揣着一面明镜，什么都看在眼里，装在心里。他的视线从廖可可的身上移到了柳眉的身上，还是静静地看着她。在走进这家茶楼之前，他对她还是有一些好感的，也并不介意她没能在资金上帮扶华安药业一把，可是现在，就在廖可可走进这个雅间的一刹那，他对她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这样的女人，为了巴结权贵，为了获得更好的晋升机会，就连她的救命恩人都能出卖，都能算计，他对她还有什么好感呢？
廖可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李凡的身边，“师弟，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很奇怪，你能告诉我吗，你根本没看见我，你怎么知道我就在隔壁呢？”
柳眉也很奇怪。
李凡淡淡地道：“我也很奇怪啊，你也好意思称你是医生？”
“你什么意思呢？这有关系吗？”廖可可并不生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李凡对她的这种态度。
“你有洁癖，你连自己的洁癖治不好，你说你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医生吗？”李凡说道：“你的身上总有一股消毒液的味道，它就像是你的名片，只要我闻到这种消毒液的味道，我就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
廖可可将一只柔荑递到了避开间，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笑了，“还真是这样的呀，看来下次埋伏的时候我得在身上洒点香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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