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弟子知错,愿凭师父责罚。”
宇文绝看着这样的紫秋,没再答话,缓缓道:“玥儿,传秦轩。”
“是,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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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紫秋、紫诺、紫汀三个从小被宇文绝养大的徒弟,春苑苑主秦轩,既不是入门时间最久,亦不是武功最高,却是宇文绝所收弟子之中年纪最长,个性最为稳重也最敦厚善良的一个,是以被宇文绝列为众弟子的典范,尊称一声大师兄。
而宫内一些弟子平素言行的赏罚,也均由秦轩负责。
接到宫内弟子的通报,说是师父传召,又听闻是二师弟的事,秦轩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赶往紫宸苑。
“徒儿秦轩,叩见师父。不知师父急召,是有何吩咐。”此刻,秦轩已经站在紫宸苑的庭院之内,一面与宇文绝行礼,一面偷瞄了还跪在一边的紫秋,见到他肩上的剑伤,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事情也猜到了七八分。
宇文绝并未回答秦轩的问题,却是缓缓开口道:“秋儿!”
“是,师父。”紫秋当然明白宇文绝的意思,侧过身子面对秦轩,“师兄,紫秋此番下山,未能完成师命,不幸被凌碧山庄庄主所伤,有辱师门,还妄图……妄图欺瞒师父,自知罪无可恕,请师兄执行宫规严惩。”
秦轩看着跪在地上紫秋,本就是长途跋涉的劳累,伤口也没有很好的治疗,这会儿其实全凭着一身功夫在硬撑,若是一会儿再受了罚,恐怕……
“师父,师弟他伤势未愈,而且他既已知错,不如等伤好些再——”
紫秋怎么说也是他紫宸宫武艺最好,也最本分刻苦的一位弟子,多年来最得师父的赏识,秦轩本是想多少替紫秋求情,可话才开口就被打断。
“轩儿,紫宸宫的宫规何时由你改写了?”
“师父恕罪,是徒儿多嘴。”
宇文绝对于秦轩的心软的表现,也没有再多加指责,挥挥手,“行了,开始吧,为师一会儿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是,师父。”秦轩抱拳对着宇文绝行礼,随后转身面对紫秋,“你本已触犯宫规,后又企图欺瞒,罪上加罪,罚鞭笞一百,你可心服?”
“是,紫秋领罚。”紫秋回答的同时,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从外衣到里衣到亵裤,一直到全身完全赤。裸,而后趴伏在地,用膝盖与双掌支撑。
秦轩这也才看清紫秋肩头的那道伤,伤口并不深,从左肩向内延伸至胸口之上。如果好好休养,以紫秋的体质加上紫宸宫独门伤药,不出一月便能痊愈。
想到这儿,秦轩多少松了口气。
丫鬟小玥此时已经取来了刑具——一根十尺多长,由两根拇指粗的藤条拧成一股而制成的藤鞭,通体黝黑,泛着紫红色的光泽,甚是骇人。
秦轩接过藤鞭,走到紫秋身边,“师弟,忍着点。”说着,抬手连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
封住了他的内功,也同时止住了他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水。
在紫宸宫,如若是因犯了宫规而被师父责罚,是绝不允许用内力抵挡,这也是众弟子们听闻宫规就忍不住心惊胆颤的缘由之一。
一切准备就绪,秦轩终于举起藤鞭——
“启禀宫主,宫外有人前来挑战。”一名弟子突然的出现,打扰了秦轩行刑。
“是何人?”
“那人自称是凌碧山庄庄主的至交,说要为凌碧山庄讨回公道。”
“哦?”宇文绝闻言,嘴角不经意扯出一抹笑容,“这消息到传的挺快,那——”
宇文绝正想着要派谁出去打发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秦轩却迎了上来。
“师父,让徒儿去打发那个人。”不是他自告奋勇想要立功,却是想再多给紫秋一些休息的时间,也想让师父先消消气,也许一会儿就不至于罚的那么重。
哪知秦轩话一出,那名报信的弟子又道:“启禀宫主,冬苑苑主已经出去迎战。宫主是否要将他召回?”
宇文绝看看紫秋又看了看秦轩,“算了!既然汀儿已经去了,就随他吧!”
“是,宫主。”汇报完毕,那名弟子转眼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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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战术不成,秦轩不得不再次执起藤鞭。
用眼角小心的观察宇文绝的神情,对方却好像完全漠不关心,反而又侧身靠在软榻上。
但看紫秋已经咬紧了牙关侧过头去,秦轩心一横,挥鞭而下。
“啪——”第一鞭,便是落在这肩背之处。
有师父亲自监刑,秦轩自是不敢存有侥幸,一道深红的印记立时显现在紫秋的背部,而后在不到转瞬间就转为了紫黑色。
“唔……”紫秋的身子多少还是颤抖了一下,闷哼一声。
“啪——”第二鞭紧随而至,整齐的落在刚才伤处的正下方。
“……”有了刚才第一鞭的准备,紫秋再没发出半点声响。
不是秦轩有意不给紫秋缓和伤痛的时间,只是这样的刑罚,持续的时间越久,反而只会让受刑者饱受更大的痛苦,倒不如一次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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