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这时方明白过来道:“你就为此想要害他?”
紫蝶道:“我本无害人之心,谁知今日里听几个丫头说了句他进了府里来,不知怎的才生了这念头,如今害人不成,我也悔怕的紧…”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花自芳呆了片刻,忽想起问道:“那她…你那侍妾,你如何处置了?”
水溶道:“我还没发落她,只叫人把她锁在房里等着明日唤了人牙子来发卖了她了事。”
花自芳惊道:“怎可这般,她做过你的侍妾,若是发卖出去,她可活不成了!”
水溶瞧着他道:“那依你说,该如何发落她?”
花自芳此时才省过来,这事按理说是王府的家事,他断然没有理由插嘴的,但让他眼瞧着那紫蝶落得那般下场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硬着头皮道:“就轻罚些算了,横竖我与老冷都没什么大碍。”
水溶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说,轻罚她便是。”花自芳点头不语,水溶忽探手覆住他搭在腿上的手。
花自芳慌得忙收手,却被水溶拉住,只听他说:“你别躲我,就只今日,不行吗?”
念及今日是水溶生辰,花自芳心下微恻,任他抓着手,不再动弹。
水溶也只是握着花自芳的手,眼睛瞅着花自芳的脸,看了半时才道:“若是咱们初时在倪二家遇上时,是我先瞧上你的,是不是现今又会有不同?”
花自芳道:“世事不是谁说了怎样就会怎样的,那时谁能想到今日。”
水溶笑了笑道:“说的也是。只我每每想起,总有些遗恨。”
花自芳道:“王爷人中龙凤,风姿绰约,且连正妃也还没有,往后日子里总会遇上好的。我这般人才,也不值王爷牵挂。”
水溶道:“虽你当真算不得倾国倾城,可这心动之事哪里说的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倒是与我说说,你为何对堂兄就有了心呢?”
这倒的确是花自芳未想过的,当下思量一圈道:“太子性格暴躁,爱冤枉人,油腔滑调,还好色…”说的自己也笑了:“如此想来,太子倒真是一无是处,我竟是看上他什么了?”
水溶嘴角微微翘了翘道:“我冷眼瞧着,堂兄纵是千般万般不好,对你却是上了心的,如若不然,我也不会甘心丢开。”
花自芳自嘲笑道:“太子过去从未见过我这样的,新鲜个一年两年,往后日子里谁说得准呢。我也与王爷说过,我也没求那一生一世,只混着过一日算一日。”
水溶道:“你这话可是冤枉他了。”
花自芳道:“凭他什么罢,咱们说他干什么。”
水溶笑说:“正是,我正跟你诉衷情呢,好好的扯他这不相干的干什么。”这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倒是引得两人都笑开了。
花自芳初时还怕水溶再提那些旧情,两人不尴不尬伤了情面,如今水溶态度如此豁达,两人反倒相谈甚欢。
又说了会闲话,水溶放开花自芳的手道:“我今日生辰,你来时什么礼物也没带给我吗?”
花自芳歉疚道:“老冷去叫我时并未说明,我一点准备也无,待得来日里补给王爷罢。王爷想要些什么?”
水溶眨了眨眼道:“惟愿得美人一吻,可否?”
花自芳呆了一下,瞬时脸红道:“王爷怎么开这种玩笑。”
水溶道:“我哪里是开玩笑,是真的向你索礼呢。”说着向前微微欠了欠身,微阖起眼皮道:“你送不送?”
灯影底下,水溶肤色如玉,闭着的眉眼带了笑意,嘴角还有两个浅浅梨涡,菱唇色泽艳丽,似是泛着光。
花自芳呆看着,忽失声道:“王爷,你这屋里熏香…”
水溶睁眼,见花自芳脸颊通红,额上冒出汗滴,身子僵直着,诧异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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