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可思议，我的女儿都六十岁了！”萧月大声感叹。
其实，她还不太能接受自己有一个女儿。她死的时候只有二十来岁，心态也完全是小姑娘，一觉醒来女儿都老了，换谁都无法接受。
“这些年来，是你在照顾我女儿吗？”萧月问。
“不，不是我。你女儿这些年一直活在那个恶人身边。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那恶人每日对她训教的结果。”
“什么？”萧月浑身一震，“那恶人居然如此对她？她，她可是他的女儿啊！”
“没错，她是他的女儿，也是她的儿媳妇。”
“儿媳妇？”
“月卢，你知道吗，那个人一生中最喜欢的人就是他妹妹，但却没能和他妹妹走到一起。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他特意让他的女儿，就是你给他生的那个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所以你的女儿也是他的儿媳妇！”
“这个大变泰，居然让他们兄妹结为夫妻！”萧月愤怒地道。
“咳咳，月卢，你不要太激动，兄妹成为一家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古埃及法老王时代，每个法老都娶的是自己姐妹，古波斯则是连母亲也可以娶。”
“可是，可是我们这里不是古代啊！”萧月委屈地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古代，但人类的习俗也是会随着时间改变而改变的。正如同我们现在做的一些事，在古代看来是大逆不道一样，未来的人看待我们认为不可以的事，也同样稀松平常。”
“主人，你的意思是说，这种婚姻很稀松平常？”
“嗯，我们批判一件事，不能为批判而批判，而是要找到错误的根源。禁止近亲结婚的缘由是遗传病的流行，如果没有遗传病，这种婚姻本来就是无所谓的。”
萧月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既然主人你觉得这种婚姻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我的月卢果然是开明的人。”李毅一笑，又一次积极进取。
萧月对着大海高呼，样子可爱极了。
一曲暂歇，李毅帮她理了理纷乱的头发，轻声道：“你女儿嫁给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后，生了一副可爱的双胞胎，她们都是你的外孙女。”
“主人是说，我还有两个外孙女活在世上？”
“没错，她们都很漂亮，很像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孩。你的大外孙女现在有四个亲生骨肉，二外孙女有两个，此外，还有很多不是她们亲生的孩子，你有一个庞大的家族。”
萧月咬了咬嘴唇道：“是那个恶人的家族吗？”
李毅道：“也是，也不是。那个人的长子，也就是你女儿的丈夫，并不是在他爸爸身边长大的，一直生活在桦夏。后来与你的女儿结婚，才听说了爸爸的消息，然后带着你女儿赶赴山姆国。
可是这个过程中，出了一些事故。你的女婿被人杀了，那个人迁怒于你的女儿，觉得是她不听话，才导致了儿子的死亡，于是把她关起来驯教了二十多年。结果就是她的精神完全崩溃，如你看到的样子。”
“她好可怜。”萧月道。
“你的两个外孙女，也是和她们的爸爸居住在桦夏的。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被爷爷关起来了，还以为父母都在事故中死亡。当时那个人被山姆国通缉，自顾不暇，也没空管他那远在桦夏的两孙女。你的孙女相互扶持着长大，直到今年，才知道她们在山姆国还有个爷爷。”
“我的两个孙女也很可怜。”萧月低声道。
“你想见见她们吗？”李毅问。
萧月道：“她们在哪里？”
李毅道：“其实你见过她们了。这些天在驯教室，在我身边照顾你们的雨雨和雪雪就是。”
“什么？雪雪是我的孙女？”
这些天她接受驯教的时候，林如雨或林如雪都在旁边帮忙。想到自己的亲孙女帮助主人把自己驯教成了卢丽，萧月的脸就红得发烫。
更令她脸红的是，身边还一直有自己的亲女儿看着。女儿、孙女都成了她臣服于李毅的见证者！
“你不用害羞，无论雨雨和雪雪，都同意你做我的卢丽。前些日子你记忆没恢复，她们没跟你说这些事，现在你恢复了，她们也很希望能和你这个外婆当面谈谈。”
“她们想和我当面谈谈？”萧月的脸更红了，“主人我能准备一下吗？”
虽然这些日子被驯教的不堪过程都被女儿、孙女看到了，但如果两边正式相认，萧月仍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体面的姿态。
毕竟她是对方的外婆，辈份比较高。
“准备一下？你想用多久准备？”李毅问。
“一点点，一点点时间就够了。”
“既然如此，三十秒吧。”李毅道。
“三十秒？”萧月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毅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将她托在山颠的那块大石头上，深深地嵌在她的通道中，直视了她三十秒，然后问道：“好了没有？”
“好？”萧月完全懵了。
李毅向旁边的树丛里叫道：“雪雪、小婷，出来吧，刚刚我已经把事情跟月卢说了。”
“月卢，月卢，你就不能用点正常的称呼啊？”李婷一出现，就责怪了李毅一句，然后微笑着向萧月道：“外祖婆婆，你好！”
“啊？”萧月迷茫地睁大了双眼。
林如雪也抱着萧菲菲出现了，她笑道：“外婆，我叫林如雪，是您女儿萧菲菲的女儿，这是李婷，我外甥女，也就是我大姐林如雨的女儿，您的重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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