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虽然不是个好人,客氏与天启也算是母子一场,有乳食之恩,所以陈舟才没有反对。
客氏身着丧服,匍匐在天启灵前,哽咽出声。
哭了半晌,将那黄色的旧包裹打开,里面取出的,却是朱由校的胎发,出天花的痘痂,还有她历年积存的天启剃下的头发,换落的乳牙,剪下的指甲。
陈舟也不禁点头叹息,客氏也算有心了,想必对天启,就算是有谋权谋利之心,也必然是母慈子爱。
不过天启一叶障目,任她勾结魏忠贤肆意妄为,这受苦受难的却是大明的子民。
客氏流着泪,将这些遗物放入火盆,火化了。
随后,陈舟将这些情形一一禀告了崇祯。
崇祯道:“那依照这客氏的情形,对先帝还是有几分真心的,难道咱们做错了不成?”
陈舟一笑:“陛下,即便是有几分真心,也不能祸国殃民,何况,这真心中,也有几分藉此自保的意思,倘若真的要杀她,她取出这些东西来,至少能留一条性命,如今,却难说了——”
崇祯摇头:“朕本来就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倒是这魏忠贤,竟然来用辞官试探朕,真真可恶,朕当时真想答应了他!”
陈舟摇头:“陛下不可,先帝大行之时,乃是特殊时期,如今朝中人心浮动,还需要稳定一段时间,陛下尽管放心,魏忠贤绝不会如此甘心束手就擒的!”
崇祯一听,顿时有些惊慌:“那如何是好,厂卫都在他的手里,这京城的安全如何保障?”
“陛下放心,现在西厂和神机营,可保陛下安然无恙!”
崇祯起身,拉住了陈舟的手:“陈尚书,你是不知道,朕很害怕!”
陈舟一怔:“陛下怕从何来?”
“你有所不知,这几日,你去兵部议事,魏忠贤朕进献美女!”
“既然是美女,陛下纳之就好!”陈舟目光闪动。
崇祯急道:“陈尚书这是什么话,虽说子不言父,但是朕父兄皆因贪图女色而误国,朕岂能重蹈覆辙?”
“那陛下的意思,是要拒绝?”
“不,朕想,赏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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