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殿,圣子居住宫殿。
一个着普通弟子服身形略显娇小的人站在北殿外,脑袋偷偷摸摸往殿里伸去,见四下无人,圣子似乎也不在殿里,这人窃窃一笑,便闪了进去。
“哇,圣子住的地方果然很漂亮啊,要是我也能住这么漂亮的地方就好了。”
东摸摸西摸摸,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里又大又漂亮,哪里像密殿,又黑有阴森,好不容易逮了机会出来,可得好好玩一玩。
如此一想,这人不但又摸又瞧,还又吃又喝的,一顿吃饱喝足后,便摸着自己的肚皮晃晃的朝床榻走去,似乎想享受下圣子睡的床是个什么滋味?
“哇,真是……咦,怎么还有个人?”
刚躺下去,正想叹一番时,却突然瞥见屏风后面露出一只脚来,立时有些惊疑,听说圣子爱干净的很,除了长老外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他的宫殿。
“谁?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你最好自己走出来!”
朝屏风低喝一声,然而,屏风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提了提戒备,缓缓走过去,快至时,猛地伸手将屏风一拉。
常说,人的一生会碰到许多人,有过客,有缘分,有孽缘!
这是清萱第一次见到他,在这之前二十几年里清萱的世界是黑暗的,是阴霾的,而他,就好像是老天赐予她的一抹阳光,照耀着她,温暖着她。
“喂,你醒醒!”清萱蹲了下来,摇了摇他,见他一点反应没有,她仔细检查了下,发现他竟然被人下了药?
他是谁?为何在这里?
诸多疑问萦绕着清萱,但她没有多想,她拿出解药给他喂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他的眼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
清萱时常在想,倘若那一刻她没有去唤醒他,倘若那一刻他没有看她,或许,她的人生不会改变,她也不会因为一眼便入了魔,但她却不曾悔过。
“啊!”
那无双的眼先是迷了一下但随即却迸射出凌厉骇人的光芒来,清萱蓦然一惊,身子往后一退,不料却撞倒了整个屏风,“嘭!”
“里头什么动静?快去报告圣子!”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外头来往弟子的注意。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语气冷冽。
“我我叫清萱,这里是圣宫。”清萱虽然惊惧他骇人的气势,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话。
闻言,他的眼徒然一亮,好像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颗繁星,摄人心神。
“告诉我,白风锦在哪?”
“什么白风锦?我不认识!”清萱尚还沉浸在刚才那一抹亮光,听到他略显急切的声音,清萱下意识的摇头说道。
却,他突然出手擒住她的咽喉,冰冷的道,“说,或许死!”
清萱有些呆,这个白风锦是他什么人,是男还是女,他为何如此急切?“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就掐死我吧。”
不知道为什么,清萱隐隐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她,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错误的,因为,他手上的力道正在慢慢加重。
他真的会掐死她!
意识到这一点,清萱的心莫名的一痛,然后她开始挣扎了,可惜,他的手牢牢掐住了她。
她要死了吗?!
就在清萱的意识开始迷糊的时候,身后蓦然传来一道风声,然后她觉得她的脖子一松,大量空气瞬间涌入,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萦绕心头。
却,她尚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有人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走!”
被人强行带走的清萱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他双眸黑沉,像是一个黑色漩涡,要吸掉她的灵魂。
“来人,给本圣子将整个圣宫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圣子将那个小贼找出来!”得知消息赶来的圣子在见到自己宫殿满地狼藉和脏污时,第一次展露了怒气。
“是,圣子大人。”外头的弟子惊骇的应了声,齐齐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捏了把汗,明知圣子大人有很严重的洁癖,竟然还把他宫殿弄那么脏,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么!
圣子厌恶的移开眼,强迫自己留下,他僵硬的抬着脚,小心翼翼的避开脏污朝里走去,床榻凌乱,心头的怒气立时加重一分,魂淡,竟然敢睡他的床,他要剁了他!
一番咬牙切齿后,他移开视线,完好无损的屏风,好像并没有被人动过?
昏迷的男人还是昏迷着!
一阵风拂过,圣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却,上一秒还紧闭的双眼却猛然睁开了……
“清松。”清萱看着正抱着她奔跑的人轻轻的唤了声。
清松抿唇不应。
清萱紧了紧环抱着清松脖子的双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闷声道,“你不要生气,我知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哪里还有下一次,师父发现了。”清松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里有些担忧。
“知道就知道了吧,他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清萱不以为然,他之所以留着她不就是想让她为他所用吗,目地没达到之前,她不信他还能杀了她不成,顶多受点罚而已。
然而,这次清萱无论如何想不到,清柏的‘惩罚’很重,重的让她承受不起。
看着清萱不在意的神情,清松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这一次清柏会随便给她点惩罚了事,也许这一次,可能连他也?
“清松,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不要告诉他,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好吗?”
清松蓦然停下,低头看向清萱,眸光有些沉。
刚才那个男人分明不是神兽谷的人,圣子竟然胆敢私带外人入谷,这一理由足够清柏问罪于圣子,即便扳不倒也可以给予圣子一些惩罚,对清柏的计划有利无害。
最重要的是,清萱也不会因为私自出去而受到清柏的惩罚,不但不会惩罚,极有可能还能赢得清柏的欢心。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清萱为何阻止?
见清松不说话,清萱便已猜到清松在想什么,她不想去讨清柏什么欢心,也不会,因为她恨他,非常恨,恨不得想要杀了他。
但清松并不知道清萱恨清柏,清萱也不打算告诉他,尽管清松对她很好,但他对清柏很衷心,清柏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清柏叫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清萱敛下思绪,她抬起头吻了下清松的唇角,道,“答应我好吗?”
清松身躯一震,眼里闪过痛苦,她明知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他要的只是她一句原因,可她却从来不说,他爱她啊,他不要她违心的屈从,可她为何每次都用这种方法践踏他的心?
“好!”尽管心在滴血,但诚如他所说,他不会拒绝她,只要是她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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