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一听,脸就白了几分。说实话,我是耍了一点小心机,这话根本就不是谢靖跟我说的。就没人跟我说过这话,就冲着我敢直言“谢靖”,这人必定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却只是炸炸他而已。
“是,姑娘说的是。那?姑娘是要看……”牢头献媚道。
“带我去看若若吧!”我挺了挺后背,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有气势。
“姑娘……我们这儿,没有叫若若的犯人!”
“上官家的小姐。”
“哦!哦哦,姑娘这边请……”牢头连连哈腰,熟门熟路带着我往里边儿走。
他带我到最里边一间。相较于其他的狱房,这“间”至少干干净净的,而且只有若若一个人。
我真不知这是若若的幸运还是不幸!
我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先下去。牢头看了看若若,又看了看我,把门打开就服了服身子,先下去了。
不过才一日光景,若若已然憔悴。消瘦的脸庞还沾染上了灰尘,眼中的光亮也黯淡无光,她的身上还穿着华服,却已是脏乱不堪,整个人软塌塌的躺在草席上,也没有多少精神。
门虽已开,但是若若也没有起来。
“你……这是犯了何事?怎么会关到这里来?”我有些担忧的看着若若。虽说她之前的话应该有骗我,但是如果现在我放任不管,以后在这皇宫之中就没有人可以保释我了。
我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去原谅一个会害我的人。但是,她对我还有用处,也就不可能让她再受牢狱之灾。
若若抬头:“大抵你是没有心情来这里特地来嘲笑我一番。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事找我吧。”
“……”被拆穿的微妙感!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而已。我总该是受害人吧!”我调笑道。
若若坐直了,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咳嗽,我皱了皱眉,想要帮她叫太医。她出手打断了我:“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骗你。”若若就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也不尴尬。
“我去过府里了。”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上官府。”若若说的是陈述句。这个并不难猜。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了!”我沉声道。
“我想你该知道我之前跟你说的十有八九是假的。就连时间也做了假。”
我浅笑了下,脸上也有笑意,嗓音也就尖细了些:“如果我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她的话哪里戳到了我的笑点。
若若:“……”御医这里有个神经病!
“探监时间很快就到了,我要说的话,你也听不全。若你真想知道来龙去脉,最好找个时机把我救出去再说。”若若说完就闭上眼睛假寐。
我细细思索了一番,若若说的时机应该是朝贡的时候。
“那好!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我是否能救你出去。”毕竟谢靖连他的青梅都关起来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求他呢!
若若虚弱的点点头。
我出狱之前还看了若若一眼。她就靠在旮旯角落里,虚弱的喘着气,头也靠在缝隙间,半眯着眼,感觉似有似无的睡觉。
自从去了天牢之后,这半个月来我就没怎么去其他地方了。而且还有御书房里给我的震惊,潜意识里我是希望是假的,虽然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搞不清内心的悸动,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打算。
快要到朝贡了,那时已是入冬。我站在窗前,就见门前的梧桐树的叶子落下,成片成片的掉,不知大树的怜惜。
“姑娘,该用早膳了。”细若蚊足的声音传来,是谢靖拨给我的侍女,止戈。
我一直觉得止戈的名字有些偏男性,没有一点女生的秀气。我想起她刚被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还问过止戈要不要改个名字,毕竟这个名字不太适合这么个娇弱的女生。
止戈那是怎么回答的。哦!胆小如止戈却说:“姑娘,我虽为女儿身,但是前不是也有古人花木兰吗?我不久之前被卖进宫来,虽没有花木兰一般的抱负志向,但至少我还是有一颗爱过的心。”说完还朝我眨了眨眼睛。
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改名字!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之后我又问了止戈的身世。
那时的止戈也不过是二八年华的青葱少女,内心却装着无比多的事情。虽然从不表露,对着我也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不过私下里我看见止戈为了自己的家庭撑起的担子。
“姑娘,姑娘……”止戈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我才从自己的回忆里出来。
“啊!叫我什么事儿?”我看着不远处的止戈,内心止不住的叹息。多好的年纪就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止戈抿唇笑笑,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可是要吃饭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毕竟如果我不吃饭,止戈也就不能吃饭。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让人把饭端上来吧!”
止戈暗暗送了一口气。主子还没有吃饭,跟着的下人是领不到饭的。这个主子是个主意大的,每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天之中总有几个时辰是要用来发呆的,讲话有时也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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