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山拿出了手机，自从家道中变后，他已经很少走亲串友了。
没有人愿意跟他们走近，甚至于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
菜市场买菜的人，都不愿意经常做他们家的生意，怕的就是熟悉了，到时候会被那个杀人魔给盯上。
“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他们，可是联系他们有什么用啊？”王海山找出了一些号码来，把那些号码抄写下来后就给了苏扬。
“我就不给他们打电话了，给他们打估计只要知道是我估计就会把电话挂了吧？”
苏扬拿着那些号码，说道：“有用没用那得找到了他们才知道，你们好好歇着吧，不叨扰了。”
说完，苏扬和张行离开而去。
上车时，张行感叹道：“估计他们是真的失望到了极点，才会对治安方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吧？”
“怪不得任何人吧，国内到现在还有着许多遗留没有找到凶手的案子。不是因为刑侦人员没有尽力，而是因为尽力却依旧没法找出凶手来。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是没错的，可有时候邪恶的人太强大，超过了调查他们的那些人的智商，那么悬案就会遗留下来。”
张行默默的点点头，道：“但不管过去多少年，从来没有人遗忘过那些案件。如今已经越来越多的悬案假案慢慢的昭雪，所以这世间的因果最终都会有报应，只是早晚的问题吧！”
“行了别感慨了，咱们接着查案吧，回到市局给那些人挨个打电话。”
说到这件事情上，张行很不解的问道：“实话说，调查王海山一起跑海捕的工友，这有什么用吗？”
“找他们没用，难道找当年做过访问的那些人就有用了？他们的回答十有八九是和当年一样的，所以在我听到院长说王海山是跑海捕的时候，我就想着能不能通过这些当年没有调查过的人身上找出一些遗漏的东西。”
苏扬说着补充了一句：“海捕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出一次海可能就是最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相处，也许王海山会透露一些他觉得没所谓，但别人却觉得他惹上麻烦的话呢？”
“好像也是哦？咱们唯有另辟蹊径才有可能达到目的呢。”张行若有所思的说了声，随后便赶紧开车回到了滨海市局。
拿着那些电话号码，一个个的打过去。
等着所有的电话打完，张行就道：“总共十个人，能联系到的有六个，换了号码的有四个。”
“通知他们来市局了吗？”
“通知了，都说今天会赶到。”
苏扬点了点头，道：“那这样吧，待会儿有人来了的话，就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我逐一的问问情况。哦对了，王海山的妻子以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的妻子以前是个纺织厂的女工。”周盾回道。
“我看他妻子在说话的时候，虽然同样也有着失望的角色，但比王海山要理智一些。谈吐方面，也没那么的容易失控，应该受过不少的教育，至少精神方面要强大一些。查一查她的人际关系，案件的核心始终与他们夫妻两个有关系，都得查个仔仔细细最好。”
苏扬不能再沿着之前刑侦队的路子调查了，所以从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人际关系上去下手，到时候有可能打开口子。
一直等到了下午，王海山的工友终于有第一个到来了。
来的人很黑壮，见到苏扬时还有些拘束。这是很多人来到治安局时，尤其是面对询问时都会表现出来的情绪。
苏扬给他倒了一杯水，笑道：“韩兵先生你不用紧张，喊你来只是为了想了解一下十年前王海山和你一同出海的事情。”
“好的警官，你想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不过我可不敢和王海山见面哈，在滨海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是真不敢和他接触啊。”
“放心，不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第一个问题，王海山和你们出海的时候，有没有和你们就是诉苦过？”
韩兵皱起了眉头来，然后很是为难的说：“这种事儿哪里还能记得住啊，都过去了那么久。诉苦肯定是有过的，海上的日子就特别苦，而且一去就是一个月甚至于几个月，又想老婆又想孩子的，能不苦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他和谁闹了矛盾，或者说和谁有芥蒂？不管大小，只要是说过的你还记得的都麻烦告知一下。”
韩兵想了想，道：“没有吧，他人特老实。如果非要说矛盾的话，倒是和他老婆有些矛盾。他老婆可是个贤惠又知书达理的女人，听说还是个上过大学的呢。王海山就一初中毕业，早早的去打工了。但怎么说呢，当时给的彩礼打动他丈母娘了，所以多少有些逼迫的意思，他妻子也就嫁给了他。”
苏扬把这一点记录了下来，问道：“那当时王海山是怎么诉说的？”
“嗨，这事儿只要王海山一喝多就会说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就是世界观的不一样吧，两人想要好好沟通一件事情比较困难。但王海山是特别喜欢他老婆的，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也从不会乱来，这一辈子估计也就守着素兰一个人了。素兰虽然在一开始对海山没感觉，但感情嘛后面估计也磨出来了。”
苏扬听后，笑着点头再问：“那他还有诉说什么别的吗？”
“那倒是没有，反正也就是说每次和自己的媳妇儿沟通起来特别的困难。不是有句话叫做秀才遇到兵吗？海山就是兵遇到了秀才，一个发火一个冷着脸不开口，让他憋屈的很有想法说不出来。”
苏扬很理解这样的感受，一个初中毕业，一个大学毕业。两人其实说来就是强扭的瓜，但最后王海山的妻子妥协了这样的现状。
等着让韩兵出去后，跟着又来了其他的工友。
苏扬询问之后，发现他们所说的话几乎是一致的，王海山没有去吐槽或者倾诉过什么，唯独他的妻子李素兰让他在十年前为之苦恼了很久很久！
当所有的工友全都询问之后，苏扬的脑海里便只有一个问题了，那便是案子是否和李素兰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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