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闻声看过来，瞥了卓之湘一眼就很识趣地转过脸：“洗好了？”
“嗯。”卓之湘恢复脚步，走到电视机前面，电视画面上正播放着一部前不久上映的好莱坞电影。
“我去让人帮你带套衣服。”越棠说。
“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越棠说着，背对着卓之湘给下属打了通电话。
卓之湘在另一张床上坐下，聊胜于无地看着画面里的电影剧情，在越棠收声之后，主动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我会在那里？”
越棠看了眼卓之湘，说：“有人告诉我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个我以为你知道答案。”
卓之湘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什么都没瞒过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接到消息之后，我就去看了酒店监控，发现在那之后，他们居然起了内讧，有人背着王牧把人换成了那位臭名昭著的高总。”越棠说，“我怕王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而误伤到你，就急忙赶过来了。”
“你不说我自作自受？”卓之湘垂下了睫毛。
“为什么要这么想？”越棠轻声细语地说，“你就没发现吗？连王牧都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点小打小闹就跟你生气？”
“你不生我的气？”卓之湘掀起眼皮，“惊讶”地看着越棠。
越棠觉得这样子的卓之湘可爱到不行，就故意开玩笑说：“你希望我生气？”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只是我有个小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什么？”
“一个很小的要求——以后我再给你发短信的话，能不能偶尔也回复我一两次？”
这段时间以来，越棠给卓之湘发了很多次消息，但每次都石沉大海，连一点水声都没有。
但这反而激起了越棠的好胜心，再一次正视了他跟卓之湘的关系。
确实是一个很小的要求，卓之湘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恐怕……”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怕我男朋友会介意。”时隔多年，卓之湘再次祭出了男朋友这个挡箭牌。
越棠稍微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温和地笑笑：“是怕他吃醋吗？”
卓之湘绞了绞手指，承认道：“他醋劲比较大。”
“连朋友之间的醋也会吃吗？这样干涉你的私交吗？”越棠“同情”地叹口气，“听说这样的人性格都比较偏执。”
“不会吧……”
越棠摇摇头，笑而不语。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电铃声，越棠站了起来：“估计是衣服送到了，我去看一下。”
卓之湘点头。
大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却不是送衣服的人，而是一路追查过来的秦冀冬。
越棠与秦冀冬面面相觑，相比越棠的惊讶，秦冀冬却是有备而来。
“你好，我找卓之湘。”秦冀冬率先开口，傲慢和不可一世的感觉直冲越棠。
越棠心神一凝，不动声色道：“你是谁？”
“秦冀冬。”秦冀冬直接报上大名。他相信就算没见过自己真人，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就一定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果然，越棠稍作思考就把名字跟人对上了号。
“久仰。”
秦冀冬摆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见卓之湘。”
越棠顿了顿，低头让开了路。
秦冀冬看也不看他，直接往里面走：“卓之湘，你在里面吗？”
卓之湘目睹了秦冀冬嚣张的样子，不禁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便系紧了腰上的浴巾，扬声说：“在。”
秦冀冬眼睛一亮，立马加快了步伐，但见到卓之湘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刷地一下黑了脸：“怎么连件衣服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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