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枪伤,他这次来榕城主要是为了偷偷看他一眼,看他过得好不好,顺便请朋友吃一顿晚餐。
他眷恋又难过地看着昔年的侧脸,刚才把人抱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轻了那么多。
“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江潭说。
昔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想:你也瘦了很多,没有我信息素的安抚,也很辛苦吧。他抬手搓了搓后颈的标记,这个动作被江谭看了去,想着或许是离他太近让他不舒服了,江谭连忙主动坐开,只远远地看着他。
“江,你不介绍介绍?”
“他是我,朋友。”想了一会儿,江潭这样回答。
是朋友,伤害过相爱过的朋友。
两个朋友对视一眼,这两人关系绝不简单,一时间也对昔年更热情了一些。包扎完,昔年朝着江潭和他们鞠了个躬就要走,那两个人看了看眼色,立刻热情地留他吃晚餐,无论如何都要留他下来。没办法,昔年只能坐立不安地在游艇上吃了晚餐,席间,江潭一直盯着他看,主动把他平时爱吃的端到他面前,吩咐主厨准备蛋糕。两人看着这个状况不对,吃完晚饭立刻识时务地回了自己的游艇。
见状,昔年也想走,其中一位Omega拉着昔年的手说:“哎呀!你脚还疼着,那么晚了,你先将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让江派人送你回去。”昔年不想跟江潭待太久,无论如何都要下船,江潭还是拉住了他,说:“我一会儿送你回去,陪我一会儿…再陪我一会儿吧。”
游艇出海,船舱内,相对无言,江潭怕打扰他,远远地坐在另一边,一语不发地望着他瞧。
“你最近过得好吗?”江潭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会瘦了那么多。是不是这边的饭菜都不合口味?”
昔年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已经都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他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我昨天梦到你生病了,今天就丢下工作赶了过来,我找不到你在哪儿,就只想确认一下你现在有没有生病,生病了有没有去看医生,有没有按时吃药。“他捂住眼睛,伤脑筋地继续说:”昔年,你为什么要跑那么远。”
跑那么远,让我牵肠挂肚,看到每一条关于榕城的车祸、杀人、火灾新闻都会想你是不是也被卷入其中,神经质地查看榕城的天气预报,担心你是否在海边流连太久,担心你是否没有提前注意台风。
即便瘦脱了相,也还是可爱到不行。他不敢伸手摸摸他的脸,粘在他身边。
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坐过来一点吗?”彬彬有礼,却也让人无法拒绝。
昔年低头沉默,他走过来靠着他坐下。
“你怎么会那么好。”江潭由衷感叹。
怎么会那么好,无时无刻都在闪闪发光,全宇宙只有一个昔年,这个昔年的磁场、体温、掌纹、发丝,气味都是如此恰到好处,严丝合缝地补全他所有的残缺。他忽而想起某个冬日,昔年狗狗一样赖在自己的大沙发上,笑着唱:“躺在你沙发我装模作样,就像是我的第二故乡。”躺在你沙发我装模作样,就像是我的第二故乡,而他终于懂了这句歌词的意思,可一切已经太晚,昔年已经不敢再爱他了。
“宝宝,你看着我。”他猛地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近乎恳求:“你看看我,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不肯看看我?”昔年别开脸,江潭马上转向他那一边:“宝宝,你看着我,我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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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先脱了谁的衣服,又是谁先吻上谁的嘴唇。
他们很快滚作一团。
因为失语症让他发出来的呻吟太难听,昔年紧紧捂住嘴巴不让叫喊倾泻出来。
生理性泪水吧嗒吧嗒地流下,恍惚间江潭以为这是原谅,他动容地亲吻昔年的眉心,不停唤他:“宝宝,宝宝,昔年,柳昔年。”
“你还爱不爱我。你还会不会为我心动。”
明明是一场宗教活动一般的交`合,他们却只感到难过。
那些躺在花园,枕着草地望着蓝天发呆的春天已经覆灭;那些十指紧扣去寺庙祈祷、在篮球场流连,校园内牵手的夏天已经枯萎;那些在落地窗前拥抱舞蹈,唱歌入睡的秋天已经褪色;那些紧紧拥抱,打着越洋电话一起听零点鞭炮声的冬天已经陨落,他们激烈地交`合只为了证明曾经有过彼此,那些爱和快乐是真的存在过。带着梨涡的笑容,昔年遗失的头绳、江潭手心的温度,带着牛奶味的吻,都是真的存在过。
一下一下埋进昔年的身体,握住昔年双膝的手转而去抚摸他泪湿的脸颊。
昔年眼睛都哭肿了,鼻尖红红,连嘴唇都有些充血。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就算已经抱紧你了,也还是想你想得快要死了。“他说。
——“可你已经有呈显了,你已经有别人了。”昔年捂着嘴,绝望地拼命摇头。
你已经有呈显了。
你身边那个人不再是我了。
一边动作,江潭温柔地轻抚他的脸,气息不稳地唱:
“ 留给你的心跳我从未,让它冷却任何一些,留给你的笑容我从未,让他黯淡任何一些。”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昔年开口唱歌,这是昔年以前顶爱唱的歌。昔年不能唱了,他便唱给他听,学着昔年一样,用歌声来告白,以歌词来诉说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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