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打着他的臀部,笑骂他总爱发/骚,他总是夹得更紧一些,再痴痴地看着我,就好像,我就是他人生的全部。
春天终于悄然来临,又到了开大会的时候,我开始抽空弄提案,张晨很乖地不去打扰我,他最近喜欢上了做各式点心,没少浪费材料。
我刚刚写好了四页文档,就听见了熟悉的“叮咚”声,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脖子,香味顺着厨房蔓延到了起居室,张晨将装着点心的小盘子放在大腿上,推着轮椅过来了。
“这次又是什么?”
“巧克力曲奇。”
他把小盘子递给我,我伸手夹了一块塞到嘴里:“很不错。”
“再吃一点?”
“太甜了。”
“那我吃了。”
“太多了,你得控制饮食。”
“我又吃不胖。”
我看着他纤细的腰,不得不承认了他这句话,只好说:“那也少吃一点。”
他点了点头,又过去摆弄新的花样了。
春天将近的时候,他对做甜点失去了兴趣,不知道怎的,又开始喜欢在网络上写一些情情爱爱的小说,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骗得小姑娘们嘤嘤嘤地哭着流眼泪。
我也想看他写了什么,但他无论怎么说,也不让我看,连笔名都瞒得很紧,我只好随他去了,只在他码字太多的时候,强行拽着他的轮椅,把他脱离开键盘,叫他同我一起去做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
他依旧没放弃复健,腿已经有了些知觉,但他自己也渐渐明白过来了,这双腿想恢复成以前那样,是绝无可能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能站起来,勉强走些路,他倒是接受良好,只说,就当是年轻的时候作孽太多的报应,他愿意用这一双腿,换下半生过得安安稳稳。
他也是乖觉,知道我为什么会愿意带他回来,又为什么不爱同他计较些事。
秋高气爽的时候,我推着他的轮椅,回了一次母校,图书馆已经彻底重修好了,但那一盏路灯竟然还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他就坐在那里,让我给他拍张照片。
我先站着拍了一张,想了想,又蹲了下去,自下而上地拍了一张,那张照片里,张晨微微仰着头,竟然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向我伸出了手,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抱抱你。”
我将相机递给了身后的助理,弯下腰抱住了他,他枕在我的肩头,又伸出了手。
“你在干什么?”
“接一片落叶。”
“接到了么?”
“你抱得太紧了,没有接到。”
“算是我的错,”我低声地笑,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耳垂,“喊我声哥,我带你去找落叶。”
“哥!”
“再喊一声。”
“和平哥……”
他喊得我都快**,我捏了一把他的脸,说:“够了。”
我松开了他,他显然有些怔忪,我又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才背过身,弯腰半蹲在了他的面前,说:“上来,我背你走。”
“陈和平,你可不是二十岁了。”
“就你那点身板,我七十岁也背得动。”
“你确定你okay?”
“上来。”
张晨啧了一声,伸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后背一沉,他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伸手将他的双腿固定在腰侧,再缓慢地站直了腿,略抬起了后背。实话实说,张晨还是挺沉的。
我背着张晨,助理推着轮椅被我留在原地。
我迈过了林道的边缘,踩上了松软的银杏树叶上,斑驳的日光若隐若现,风吹过,落叶唰唰,飘然而下。
我背着他在林木中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还不接树叶?”
“想在你的后背上多躺一会儿。”
“我得说句实话,你很沉的。”
“沉你还背?”
“是为了让你接树叶。”
他忍笑忍得很辛苦,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后脖子上,有一点痒。
“你帮我接一片树叶,我们就回去吧。”
我听他这么说,又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就空出一只手来,去接树叶,等手上有些重量的时候,才发现抓到了不是一片,而是两片,这两片树叶挨得太近,根部都长在了一起。
张晨低头也看见了,说:“它们也是有缘,一起生,也要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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