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知,今晚若是不能让吴长剑如愿,反正都闹破脸了,他可能真剑走偏锋。
老太太含糊了几句,苏溪对吴长剑说:“把遗嘱拿来给奶奶看。”
吴长剑有些犹豫,被苏溪一把抢了过去,展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混沌的目光落在字上,心里越来越凉。
还真是个孝顺的后辈,只惦记着自己的那份——
吴氏集团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南华山庄的别墅一套还有一个分到吴子易名下的分公司。
其实,这些东西在苏溪看来确实不多,看起来在偌大的吴家产业中,小拇指头那点多都算不上。
但是他不是这么个要法。
他不仁,苏溪也不义。
其实,老太太早在住院之前,就秘密做好了遗嘱,这件事只有苏溪一个人知道。
老太太确实对族人宽厚,对吴长剑不薄,那份遗嘱上留给他家的比他要求的多的多。
只可惜啊,他没这个命。
老太太抬了抬手,示意拿笔。
吴长剑面色一喜,躬身将红印泥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循声望去,一个女子面色焦灼的站在病房门口,朝屋内的人看了过来。
目光落在苏溪身上时候,如释重负,快步走来将手里的资料交给苏溪。
吴长剑脸色骤跌,心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白着脸瞪着女子,犀利的眼光警告着她别乱说话。
苏溪挑眉:“叔叔,你不认识她吗?”
吴长剑干咳了一声,沉声道:“我怎么会是认识她 。”
女主受伤的看了他一眼。
苏溪笑着摇头,字字冰冷:“叔叔你跟她同床共枕两三年,好歹也是露水夫妻,怎么就翻脸不认了呢?”
吴长剑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他的那些腌臜事情被苏溪全挖了出来。
“你看吧,男人是不是听绝情的,翻脸不认人。”苏溪对女子说。
女子掩面难受。
苏溪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袋,递给老太太,一页一页的翻着,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叔叔,你没想到吧,你偷偷走账的账本终于又一天落到我的手上。”吴长剑悄无声息的转走一千五百万,然后用让这个女人高超的做账手法瞒天过海。
只可惜啊,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当女人有了野心时,再温顺的女人也会不受他的控制。
这个女人逼着他离婚,他拖延了一段时间,她居然就出卖了自己。
吴长剑身形一晃,感到头晕目眩。
他再也绷不住了,气息不稳道:“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苏溪抿唇。
“是不是你的,你一看就知道了。”苏溪将账本丢给他。
他瞥了一眼,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鼓着眼睛反驳:“不可能,我的子公司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是她,一定是她,偷偷挪用了!”
苏溪缓声道:“叔叔,就算她真有胆子挪用,那可是一千五百哇?她早可以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逼你离婚?”
吴长剑被问的无话可说,心虚的咬着牙:“放屁,苏溪我告诉你,我跟你婶婶关系好的很,你不要找人污蔑我。”
苏溪笑了,抽出一叠照片,照片上都是吴长剑和女人恩爱缠绵的床.照。
她随手一撒,全都飘到了吴长剑的脚边。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黑着脸说:“假的,你找人随便p些照片,就想污蔑我。姑妈,你得替我做主。”
老太太刚醒,本来需要静养,身子没力气,又迷上眼睛假寐了。
吴长剑见老太太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心一下就凉了。
看来,这位叔叔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长建,你为什么要否认,这是我们孩子的亲子报告,难道你也要否认?”
没错,吴长剑和女人搞到了一起,还有了一个三岁的男孩。
女人和孩子,一直被吴长剑藏吴氏旗下的一栋公寓里。
吴长剑大骇:“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甚至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的语气何其无辜。
女人满脸震惊,悲伤的表情渐渐被愤怒所取代,变得扭曲狰狞。
耳边似乎响起跟吴长剑争吵时,他绝情的话:“孩子我会负责,但是我是不会离婚的,我的老婆也只有一个。”
女人闭了闭眼睛,将眼泪和眷念逼了回去。
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她笑着拿出一支录音笔:“吴总,当年你找上我,让我帮你做账时的聊天,我可一直都保存着。你要不要听听?”
彻底撕破了脸皮,吴长剑压根没想到在自己身边躺了这么几年的女人,如此心机,怒气铮铮道:“臭婊.zi,我给你吃给你喝,养着你供着你,除了名分什么没给你,苏溪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诬陷我。”
女人也不管不顾了,走到如今她的心早死了,吴长剑说得好听,其实压根就没接受他们母子,当年若不是她单纯,她是绝不可能生下孩子。
如今她只要吴长剑一无所有。
“苏总,这是当时的录音,账本给你了,他的那笔钱,就藏在南华山庄2号别墅地下室的床铺下。”
轰隆,又是一记响雷,震得吴长剑心跳骤跌,脸色变得惨白。
苏溪问:“你怎么知道藏在那儿的?”
女人回答:“他曾经跟我显摆过,说以后带着钱和我远走高飞。”结果呢,只是骗她骗她,将她骗入深渊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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