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样？你想干什么？”
张氏咬着牙，话语间，夹杂着唾沫。
语气甚是凶戾，眼神甚是狠毒。
“我……”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何家二小子又来祸祸我媳妇啦～”
“快来人呐～”
何雨皓才吐出一个我字，张氏就跟变脸一般。
上一秒，还冰冷的面孔，冰冷的语气。
下一秒，就变成悲惨的面孔，悲惨的语气。
好像有真的有人在迫害她一样。
“张氏，你真地一点脸都不要了？”
一大妈脸也变了。
本来还想着给她留一点脸面，毕竟这么多年邻居。
谁能想到张氏如此无赖！
看热闹绝对是大部分国人的一大兴趣爱好。
即使父母跟孩子讲再多遍：不要看热闹，还是没有用完。
这不，几乎是张氏的第一句话落下，院里的人全部都出来，围了过来。
张氏跟本不回答一大妈的问题。
依靠在门框上，伸着手，指着何雨皓。
“大家快看看啊，就是这个混蛋，就是这个混蛋～”
屋内，棒梗一个人紧紧裹着被子，躲着。
小当和槐花，跑到妈妈身边，紧紧抱着妈妈。
躺在床上的秦淮茹，眼珠子和嘴唇微动。
她想要站起来，想要出去阻止张氏，想要解释清楚一切。
可惜，她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
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哭出声，眼中却早就充斥泪水。
“皓子，你怎么又掺合进她家的事儿？”
“哎哟，人家皓子是对我表姐，一往情深呐～”
“有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去，白眼狼！”
“嘿～，你怎么骂人啊？大茂，他骂我～”
“…………”
真地很难想象，秦淮茹到底有多大的毅力？
周边不是恶心婆婆，就是白眼狼表妹，要不就是色狼工友。
身处这样的泥潭，她到底是靠什么活着的？
“行了，别吵吵，都安静！”
何雨皓不想管这院子里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破事！
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随着何雨皓一声厉喝，院子里立马陷入沉寂。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他。
所有人都知道，皓子再不是以前的皓子。
“你想……”
“闭嘴！”
张氏刚要开腔，就被何雨皓一声呵斥，给堵回去。
深深地看了张氏一眼，何雨皓转过身。
冰冷淡漠的目光，扫视院里的众人。
昏暗的灯光下，大家只能看清他得半张脸。
但是，却能直接感受到他的目光。
就像一把寒冰做成的冰锥一般，冰冷、锐利！
“既然各位都出来，那索性把话摊开来说。”
“秦淮茹没好透，没张氏从医院拖回来，大家知道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指向张氏。
“知道，知道，这又不是什么新闻。”
“何止啊，他她还让秦淮茹连续干了三天的活儿呢，白天一刻也没停过。”
“就是，就是，我要是嫁到这样的人家，不如当时就自尽！”
“………”
或许是出于对何雨皓的敬畏，或许是想看热闹，或许是嘲讽。
但都没关系，这些人，说的所有话，都被他录了下来。
“好，那么，张氏想要卖掉自己的两个孙女，大家也都知道？”
他话刚落下，张氏脸色一变。
恶婆婆欺负媳妇，这最多被说说。
要是涉及到儿童买卖，那可是犯法的！
“哎，你别乱……”
“别乱说什么？整个院子都知道，你找了刘婆婆。”
“这个老不死的哟，真地丧尽天良！”
“…………”
可怜她刚说几个字，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这样的行为，可比虐待媳妇，严重多了。
何雨皓点点头，再次转过身，看向孙氏。
目光像鹰隼一样，死死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
“那好，你不是要卖两个孙女吗？”
“你这样，你把你媳妇一起打包，卖给我，只管出价！”
“大家做个见证，我绝不口还价！”
他的话说完，整个院子再一次陷入寂静。
刚才还乱哄哄地，指责张氏的声音。
现在，全部消失！
就连张氏，也怔怔地看着他。
浑浊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思考何雨皓话得真假。
“让你出价，你就出，别疑神疑鬼的！”
何雨皓是真地要买，录音到这，他已经关了。
总不能给自己留下犯罪记录吧？
张氏脑子飞快地转着。
想想秦淮茹以后假如真地没法工作，想想自己以后要照顾单张嘴，想想老张家的血脉要传承下去。
她心一横，伸出五根手指。
“5万！”
“什么？5万？？？”
“张氏，你想钱想疯了吧？淮茹也就不说了，那两个孩子，就算是健健康康，也最多值5千！”
“皓子，咱不理她，让她自生自灭去！”
一直站在何雨皓身边的一大妈，伸手抓着何雨皓的手臂。
何雨皓轻轻拉下她的手，再刺按下录音。
“好，没有问题，就5万！”
“来，全院的人作证，你们也可以去相关部门去Ju报去，但是有全院人给我作证啊。”
“张氏，你听好，是你扶养两个孙女，主动放弃她们的抚养权，至于秦淮茹，她不再是你的媳妇，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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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秦淮茹被何雨皓送进医院。
次日一早，带着相关的律师文件，抚养权的放弃，监护权的转让。
本来监护权、扶养权是在秦淮茹的手里，但是秦淮茹的状态，是无力扶养状态。
所有扶养和监护权会落到亲生奶奶的身上。
当然，追究这些没有意义。
反正，一一签署完成后，扔下5万块钱，何雨皓带着小当何槐花，离开这个令她们噩梦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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