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纠结的时间,鹿鸣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
他趴在靠近地铺的那一边,将枕头扯过来,悠哉地选择了侧卧的姿势,在面朝林雀的方向躺下。
林雀住的是侧卧,面积一般般,被硕大的学习桌和床占了个大半,其余空间并不多。
尤其书柜和床之间的地方,也就半米左右的距离。
空间窄,林雀想躲开鹿鸣的视线都不行。
俩人的脑袋不过几寸的距离,非常无聊地大眼瞪小眼。
林雀咬了咬嘴唇,不死心,内心奢望鹿鸣能良心发现换她去睡床。
她换了个自己最满意的表情,她对镜子研究过很多次,她漾出梨涡的笑最好看,甜丝丝的。
她拿出了看家本领,对他笑,试图以此唤起他的怜香惜玉:“睡了哦。”
她刻意捏着嗓子,试图让声音温柔一点,结果发声的瞬间,她自己忍住打了个激灵。
——太肉麻了。
像极了围在鹿鸣身边试图和他搭讪的那些莺莺燕燕。
林雀为自己的坠落感到一丝无奈。
但并不反感,只要能换床就行!
天知道她刚才就是那么随口一句客气话!
她不想要睡地板啊,又硬又凉,真睡一晚,她的腰受不了的。
她忐忑得看向鹿鸣。
她脸都不要了,美人计都用上了,他要是再不心软,那她就真的没办法啦!
鹿鸣微微皱了下眉,似是察觉到不妥,嘴唇张了张——
林雀一喜。
他嘴角勾出不怀好意地弧度,蓦然笑了:“晚安。”
林雀:“……”
林雀差点想骂他,太恶劣了!
他绝对故意地!
她没有胆量把不满的话说出来,脸上一阵青白交加,最后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她干巴巴笑了下:“嗯。”
林雀气呼呼闭上眼睛。
懒得在看他一眼。
他声音透着忍俊不禁:“林林,多一些真诚,少一点套路。”
暗指她不坦白。
林雀抬眼瞧他,委屈巴巴:“我想睡床。”
鹿鸣又是一笑:“晚了。”
林雀:“……”
真的太恶劣啦!
不坦白不让睡床。
坦白了也不让睡床……
她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做无声的抗议。
片刻后,鹿鸣喊她:“林林。”
林雀没好气儿地回:“干嘛啦!”
迟迟没得到回应。
她又纠结了会儿,到底是好心,还是转回了身体问他:“怎么啦?”
他拧眉:“我喝了许多水。”
“?”林雀不懂:“什么?”
他却点到即止,不肯再往下说。
林雀默了几秒,试探道:“你想要上厕所吗?”
他没否认。
林雀皱了皱眉。
要是鹿鸣想要小解的话还好说。
如果想蹲大的,那只能去上厕所,很容易被林母发现,就麻烦大了。
林雀问他:“大还是小?”
“这要看你问的是哪儿了。”他目光炯炯盯着她瞧。
林雀:“?”
鹿鸣仰了仰下巴:“我可以很骄傲地告诉你,我很大。”
林雀反应过来后差点喷了:“正经点!”
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忘炫耀自个儿大。
“你不信?”鹿鸣躺平呈大字状,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神情:“随时可以检查。”
林雀无奈。
她早就在各种言情文、生物课、还有妈妈的成人两性杂志上看到过,男人最热衷于qing色话题。
尤其是没开过荤的青春期少男,那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发散无处发泄的荷尔蒙。
林雀以前还觉得夸张,知道她步入高中,眼看着一群群的男生或明或暗、或直白或隐晦地讨论此事,她才明白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个理。
往常有男生对她开huang腔,她都是当场就打。
以开玩笑的方式打,但力道是十足的。
她不知道男生会不会以为她在同他们打情骂俏,但她是明明白白解了恨的。
那时候会有反感。
对于鹿鸣——
她从未觉得排斥。
她想,或许是虚荣心在作祟。
毕竟鹿鸣那样优秀的人,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说过多余的话,单单对她例外。
这让她有种借着鹿鸣的势,无形中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
没人不愿意当人上人。
所以林雀并不抗拒鹿鸣,而且她知道他卡着底线,并不会过火。
林雀只是将话题拉回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啦!”
他自己羞于启齿,没直接对林雀说他要上厕所的需求。
将球踢回给林雀:“那是哪个?”
“……”
林雀舔了舔嘴角。
总不能一直僵着吧?她整理了下情绪,厚着脸皮直接问他:“你是想拉粑粑还是尿尿?”
问得直白,难免有些粗俗。
他倒文雅得跟个旁观者似的:“后者。”
林雀松了口气。
如果是小解的话,就不用去厕所了。
男生好解决的很。
林雀问:“我找东西帮你解决?”
他不动声色:“可以。”
林雀悉悉索索爬起,走到学习桌上看了看:“找什么比较好呢……”
能盛水的:一个碗,两个杯子,一个花瓶。
碗肯定不行,太大明天不让扔。
花瓶也不行,那是林母送她的生日礼物,扔了林母肯定会察觉。
想了想,林雀拿起了杯子:“用杯子吧……”
这杯子她很喜欢,刚买了不久。
还挺贵的。
她有点儿不舍。
她依依不舍地把杯子递向鹿鸣。
鹿鸣不接:“我从不夺人所好。”
“你用吧,没事儿。”总不能憋着啊!
鹿鸣一动不动,只是问:“有饮料瓶么。”
林雀双眼一亮:“能用?”
“嗯。”
林雀翻了个农夫山泉的矿泉水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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