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这么骚包吗?”
方冠有点不太确信地望向小叶。
小叶眨眨眼,望着不远处走来走去的胡小鱼也露出困惑。
可胡小鱼对她们的怪异神色浑然不觉,她自顾自乐陶陶地在裤腰上别了把钥匙,拿着剧本装作不经意地到处显摆——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在显摆什么。
片场也有对时尚走火入魔的人猜测这是什么时尚先风。
毕竟以胡小鱼的姿容,是应了那句“披个麻袋都别具一格”的话,因而她在腰上别把钥匙别人也瞧不出怪异来,反倒多是以为是新造型。
方冠和小叶她们觉得胡小鱼骚气得不像话,胡小鱼还觉得显露得不够呢!
这才是多少雀跃在心中,欲诉无人能懂啊。
那天从明瑜家出来,本来她是满腔惆怅想怠工,没想到往衣兜里一摸,掉出一把钥匙来。这就好像昏沉的薄暮里透射出一颗亮晶晶的星子,一刹那云消雨霁,成功抚慰了她的郁气。
明瑜家是指纹锁,但是也有机械钥匙,她是处事周全的人,为防故障通常会在包里备一把。
是什么时候放在我衣兜里的呢?胡小鱼看着掌心里可爱的钥匙,脸上都藏不住笑。阿瑜把钥匙都给我了,是不是就是说她接受我了?
这么一想,胡小鱼简直受宠若惊,都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
谁能想到前两天还哭得撕心裂肺思之不见求而不得的人,就因为糊涂着醉了一场,不仅第二天在一张床上醒来,还就这样把家里钥匙都交予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么?!
一定是我太漂亮了,比电视上还好看。阿瑜看到我这么倾城倾国,害怕我被别人拐跑不回去,就赶紧把钥匙给我了。虽然嘴上嫌弃我,行为上还是很诚实的嘛!
爱死我自己这该死的魅力了!
至于醉酒后发生了什么,想不起就算了嘛,结果是好的就行了。胡小鱼很佛系。人类诚不欺我,酒可真是能实现愿望的好东西。胡小鱼心道。
要是明瑜看到此情此景,肯定会摇头发笑:果然是只粗心的小狐狸,出来这么久才发现钥匙。
谁会给一个几面之缘的胡丽卿钥匙呢?明瑜的钥匙当然给的是那个要负责任的小怂狐狸。
有些行为是不由人的。
哪怕你计划得再一板一眼条理分明,可到了某个点你不由自主地就会触发意料之外的行为。旧话有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抵是这个理。在将钥匙放进胡小鱼包里之前,明瑜丝毫未起过这个念头,可是听她沮丧的语调,人就会忍不住想,眼睛里有光才好看呐,怎么才会让她开心呢?
那就给一把钥匙吧。
明瑜对盗窃技术没什么研究,因此放钥匙的动作不算小。
但胡小鱼忙着耷拉脑袋听训,竟然一点也未曾注意。
太阳一会儿钻出来一会子又不知躲到哪朵云后面去了,也不热,也不晃,任由新雨后的冷意和灿灿的光线交织,像在引诱着谁的心。明瑜和左慕一通完电话,站在阳台上吹着风一直看到胡小鱼匆匆忙忙的背影消失在车门外,也不见她欣喜的样子,这条小鱼竟没察觉到多出的重量。
——
“啊,终于收工了。”拍完戏的胡小鱼握着钥匙钻进车里就躺倒在椅子上,真是一点形象也无。
“啪”,不料方冠在她额头上一拍,“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胡小鱼一脸天真,但方冠还是信不过道,“虽然说你也这么大了,我也不该处处管着你,让你事事都给我交代。但是...”她延长了语调,转折道,“我还是觉得前次的事你该好好给我交代交代。”
“从回来起,你就一直不大对劲。”方冠回忆。
胡小鱼背后一凛。
和明瑜的事她迟早要告诉方姐的。但她和阿瑜现在正在这个口子上,不上不下的,虽然得到了一些侧面肯定,但到底没有摊开说得明白清楚。
她确实做梦都想和明瑜在一块,但越是喜欢就越想慎重。这么想来,她现在还不急着向方姐坦白。
所以胡小鱼打了个哈哈道,“过阵子再说嘛。” “哎呀,方姐,我好饿啊,想吃饭了。我可不能再饿瘦了。”阿瑜喜欢胖狗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方冠嘴上嫌弃却还是从储物盒里拿出盒巧克力递给她,“先吃点儿巧克力垫巴垫巴吧。酒店不远,回去再吃。”
“你是真没什么事吧?”虽然接受了她打的马虎眼,方冠还是不放心地问。
“真的。”胡小鱼吃着巧克力又随意问说,“瘦了很多算不算有事?”
“嗯?你是在怪我盘剥你?”方冠挑眉。
胡小鱼吃得高兴,翘着嘴角晃晃脑袋也不言语,又惹得方冠在她身上打了一记。
打过了她才算暂止住话头。
但显然这勾起了方冠更深的思量,过了一阵她又说,
“好好工作吧。”
“四个月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这语气带点怅茫,带点意味深长。
“嗯?”胡小鱼停下嚼巧克力的嘴,歪着脑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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