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冠失笑，白了胡小鱼一眼。
胡小鱼看她笑了，脸上终于染上几分真正的笑意，她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喝汤却可以让方姐放心。
她埋首喝完，笑道，“是什么好东西呀。”
倒真有几分好奇宝宝的模样。
方冠摸到信皮，稍微思考说，“还是等发布会后，我再给你吧。”
胡小鱼狐疑地打量她，呀声打趣道，“原来方姐是个骗子呀~”
引得方冠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
......
发布会如期开始，胡小鱼一进场就是亮闪闪一片闪光灯往她脸上拍，看这阵势来了得有不下百家媒体。
有一场大仗要打，胡小鱼挂着标准的营业式微笑，暗自深吸一口气。
在主持人开场后，胡小鱼简要的作了自我陈述，澄清和赵昊的绯闻。
几家合作比较密切的媒体问了几个提问单上常规的问题后，现场蠢蠢欲动的各种尖锐问题，就按捺不住地群起而上了。
什么“你怎么向大家证明你没怀孕呢”、“不是赵昊，你的男朋友是别人吗？还是说女朋友？”......胡小鱼运气差，一连点了几个都点到自媒体，各个摩拳擦掌，都想在这个档口上搞个大新闻。提的问题不见得有多刁钻，只是话口留的很多，回答稍不注意就容易被别人歪曲解释。
胡小鱼一时之间只能全力应付。
等发布会到了后半程，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胡小鱼环顾四周，请了一位看上去很文文弱弱的女记者。
“胡丽卿我对你很失望！”谁知那女生拿到麦以后竟来了这么一句。
抢热点也不带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啊，其它记者纷纷眉头一皱，觉得看这个女人并不顺眼。
方冠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这人有什么企图。她低声吩咐，“叫人准备闭麦。”
胡小鱼看着她泛怒的眸眼，不知她意欲何为，问，“你是哪家媒体的？”
那女生心虚一秒道，“我不是记者。”
这下激得四下议论纷纷，不知道这女生是怎么混进来的。
主持人厉声道，“这是新闻发布会，请未备案的无关人员离场，否则我们将...”
“这个剧场是我爸的，我就想对你说一段话。”那女生补了一句。
大家一时间默不作声。
胡小鱼暗自咂舌，好像是个比她还跳脱的小姑娘，“你说吧，我听着。”
“我是你的老粉丝，从你的第一部戏《天真》就一直关注你，那时候真的觉得你像谪仙一样。”
“这几年你也一直在进步，虽然不大，但一步一个脚印，我们也愿意支持你。”
“可是现在呢，你是怎么对你的粉丝的，说退圈就要退圈，说离开就要离开，粉丝在你眼中就只是赚钱工具吗？”
“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前几天你的同性丑闻出来，我们还在不遗余力地帮你澄清，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良心！”
“早知道就让别人当你是同性恋好了，我们真的是瞎...”说到这里她就被闭麦了，不过她该庆幸她语速快，主要意思已经表达得差不多了。
现场自然是镜头咔嚓，一片闹热。
胡小鱼听了这话，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看向场下的眼神里多了脱然，她调整话筒沉默半晌开口道，
“你说的对，我对不起我的粉丝们。”她站起来鞠了一躬，“没有好好做道别，是我的错。”
“这几年因为有大家在，我每走一步都觉得很踏实很幸福很感谢。”
“对于离开，我无法解释更多，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说完。”
“只是，”胡小鱼突然正式语气，“有一件事情，我得说明白。”
“我的恋情，不是丑闻。”
“能和她谈恋爱，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是我一生的幸运和福气。”
说到这里，她悄悄握紧拳头。
“我们的爱，并不低等于任何人。”
“只不过，她也是女性而已。”
胡小鱼此话一出，果然引得现场炸了锅，几分钟之内，【胡丽卿承认是同性恋】这样的新闻就又爆开在热搜榜首...
别人怎么非议，胡小鱼已经管不着了，她说完就兀自离场了。
反正都要走了，她要说一回自己的话。
回到后台，出乎胡小鱼的意料，方冠并没有苛责她。
坦然的感觉真好，这是她这几天最开畅的时候。
当然这种好，是以不用载承受舆论压榨为前提的。
“喏，给你。”方冠把信递到胡小鱼手里。
“这是...什么？”胡小鱼笑着问。
“明瑜留给你的信。”
胡小鱼脸上的笑逐渐消失，“阿瑜的信？”
“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留给我，留，为什么要说留呢？”
“方姐？”胡小鱼瞬间红着眼眶朦朦地盯着方冠问。
“她要去Q国，现在应该在机场了。”方冠回道。
胡小鱼仿佛主心骨被抽掉一样，茫茫不知如何地，带着点哭腔的念叨，“不行，不行啊，我还没最后见她一面呀...我就要走了，她，她...以后，以后...这辈子...”
“信，对了，信...”胡小鱼努力镇静，可看上去还是毛手毛脚地打开了那封信，信不长，明瑜写着：
【小鱼，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日。
我知道你有你要走的原因，但我也遗憾我不得知这原因。
你终究还是不愿将心托付我的。
你以为我所求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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