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送完kemi回去,脑子里一路都在循环这两句话。
她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一些,好清醒清醒。
蓝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有好多话想说的,只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该告诉Peter论文可以发了。
一会儿去买点什么菜…
……
明瑜试图转移注意力,但效果不够显著。
“来吧,让我们相爱,趁你我,尚在人世”
在打开家门的一瞬间这首诗又像魔音一般响起,伴随着落入眼中的胡小鱼的靓丽身影。
明瑜耳廓蓦地染上一抹红迹,无端有点心虚感。
她皱了皱眉,缓下那些可恼的杂音,厉色疑问,“胡丽卿?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胡丽卿,胡丽卿三年前就不在了。”
“我是胡小鱼,我是明阿狐。”
明瑜移开了眼,不去跟她讲这些绕口令,稍缓了语气道,“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没有换锁,也没有换密码,我以为阿瑜是在等我。”
明瑜神色里勾出些不自然,她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没有来得及…”
胡小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被她抛去,她迫不及待打直球问最想问的,“那个小孩子是谁?”
没头没脑的。明瑜显然没有搞懂她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所以稍微迟疑。
但抬头看到胡小鱼凤眸里的探求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
明瑜心里升起一股憋闷,眼中也染上了薄愠,平静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仍是相似的回复,但机场那次是客观的陈述,这次确是带有距离的告诫。
“她是阿瑜的女儿吗?”胡小鱼手指发凉,握住明瑜的手腕。
听了这话,明瑜心底难受又愤怒,眉梢眼角都带了冷意,横了胡小鱼一眼。
“你是不是...有别的爱人了?”胡小鱼靠近明瑜,一瞬不瞬盯着明瑜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看穿,却分了两次才把这句质问讲出来。
明瑜看着近前的俏丽眉眼,熟悉的香气让她鼻子有点发酸,但这看似平和的质问却如同火上浇油。她甩开胡小鱼的手,掐着指腹冷声道,“怎么,三年前你想离开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些后果吗?”
“胡小姐有你自己的人生要过,我就不能有我的吗?”
明瑜恼恨胡小鱼,是她先要放弃,现在却在这里充当什么情痴。是她先拿‘孩子’伤人心,现在却又扑上来反咬一口。
可胡小鱼听了这话只当她是默认,刺骨的凉意从心脏开始蔓延全身,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出现一些明瑜和别人吃饭谈天打情骂俏,被别人搂在怀里吻脸吻唇,甚至和别人一起...的画面,幕幕帧帧要掩盖住她的存在。
胡小鱼一时气急攻心,不管不顾打横抱起明瑜就往房间里去。
明瑜蓦地失重,本能地抓住胡小鱼的衣服,还未开口便被扑到床上。
“你要干...”
一句话还没讲完,胡小鱼便蛮横地用红唇截住下个字,肆无忌惮地开始啃咬,想要丝丝缕缕在明瑜唇齿间烙上只属于她的印记。
明瑜红着眼眶去推她,却根本使不上力,胡小鱼在用蛮力宣泄她的心碎,明瑜忍受着唇舌间传来的疼痛,彻底垂下手,滚滚冒着眼泪,任由胡小鱼胡作非为。
她消极地态度反让胡小鱼清醒些,感受到舌尖传来的铁锈味和泪水的味道,她微喘着停下动作,明瑜带着水光的血艳红唇入眼,让她忍不住又咽了咽喉咙,再往上就看见明瑜满脸是泪,整张脸上都有湿痕,胡小鱼瞬时清醒过来。
“阿瑜...”
胡小鱼愣住了,她没有见过明瑜这样哭。
心里一慌,忙着去给她抹眼泪。
明瑜背过身去躲开她的视线,擦着眼泪,却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胡小鱼彻底慌了,明瑜一直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她,温和成熟,而这种像小孩子一样委屈的泣声,让胡小鱼心里坠坠的紧紧的。
“阿瑜,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好不好。”她伸出手有点无措。
胡小鱼翻到明瑜对面那一侧去,想要给明瑜擦眼泪,明瑜却将脸埋到枕头里去。
良久,等明瑜止住了泣声,胡小鱼才听到一句瓮声瓮气地,“胡小鱼,不要以为是你,就可以对我予取予求。”
这话要以平常的语气说,一定能衬出说话者的警示立场,可用这种语气讲,就不知削弱了多少力道,还多少有些,软萌萌的。
胡小鱼听了却还是像个犯错的孩子,她垂着眉眼,去拉明瑜的手。
“阿瑜,我这里,”明瑜力气没她大,由得她将手放到心口上,“我这里好疼。”
“我快疼得喘不过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感受到指上传来的温热跳动,明瑜手指有些颤。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三年前的事,我逐字逐句告诉你好不好?”
“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是没得选择,”胡小鱼有些哽咽,“我不是没有拿你当亲密的人。”
胡小鱼渐渐泣不成声,“我就是,我就是怕成为你灵魂的累赘。”
“阿瑜,阿瑜...”她几缕红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凑近去拥着明瑜。
这一次,明瑜没有躲她,也没有理她,就无声地任她抱着。
胡小鱼又嘤嘤地哭了一会儿,见明瑜仍将头埋在枕头里,哭得微肿的脸上慢慢怂起眉头——阿瑜是不是睡着了,这样下去出不过气来怎么办。
胡小鱼非常好心地想把明瑜的身体扳过来透气,没想到明瑜还挺沉,她只能更用力,眼看要转动了,只听到枕头里幽幽传来一句,“胡小鱼,不许看我!”
胡小鱼愣在当场,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是明瑜害羞了。她忍不住破涕为笑,哈哈哈地轻笑出声来,“阿瑜,不要害羞,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说完,又得寸进尺在明瑜红艳艳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胡小鱼看明瑜终于温柔地软下来,开始疯狂作死,在明瑜的耳边念经一样:
“她不是咱们的女儿对不对?”
“阿瑜也没有野男人对不对?”
“啊!”是有人被踢到地上的惨叫。
温柔,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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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
胡小鱼非常好心地想去把明瑜扳过来透气,没想到力气使大了,扭断了明瑜的脖子。
明瑜卒,全文完。
小剧场二:
A:胡小鱼,你是不是傻,kemi五岁了,明瑜才离开三年。
胡小鱼(委屈巴巴):狐狸崽子我都不知道几岁是几岁的,更别说人仔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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