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墨虎和冷青松已经败过一次,败得一塌糊涂,可还是要以卵击石,好像什么都不管了。
他们气愤已极!
更令他们气愤的是,公孙无恨和上官金鹏两个人居然还在大打出手,好像根本忘记了此趟是来干什么的。
沈在渊等人也跑了过来。他们纷纷拔出了各自的剑,可是谁也不动手。
他们并非不想帮忙,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沈在渊拦住两个师弟,他在找盖聂的破绽,他看了一会,发现盖聂闪躲时,总是时不时护住腰上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沈在渊的目光如剑锋。
他又眯了眯眼,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酒囊。
这个酒囊对盖聂来说很重要?沈在渊的念头在动。
他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过了一会,他已确定盖聂视酒囊比生命更重要。
因为盖聂每次闪躲,总会用身体护住酒囊,有时明明剑已刺到了酒囊上,再刺进半寸就能将其刺破,盖聂忽的脸色大变,总会将身子往后一倒,甚至用手臂去替酒囊受这一剑。
一个人如果将一样东西看得胜过生命,他必定会用生命去保护。
沈在渊只要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了主意,急叫道:“鹿鼎!惊谷!”
荆轲手里也拔出了剑,他看见了盖聂,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可是这块石头刚落定,另外一块石头又悬了起来,沈在渊现在发出了命令,要他们师兄弟一起出手对付盖聂。
现在他不是荆轲,在沈在渊的眼里,他是聂鹿鼎。
聂鹿鼎在面对杀师仇人时,是不可能不出手的,可是只要他一出手,必定也要露馅。
此时,步惊谷跟着沈在渊持剑走过去了。荆轲走在最后,手里剑光闪闪,眼睛里的光也在闪闪。
荆轲虽然与盖聂有仇,却也不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左右为难,心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风沙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十万火急。
荆轲的耳朵仿佛一振,听见有人叫道:“哎哟!快,快!”
有人马从东面雾色里冲出来,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了。
东面雾色中,有几匹快马匆匆刹住了蹄子,其中一匹马上有人滚落,滚在地上就没了动静。
人还没有死,因为他的手还在沙地里抽搐了两下。
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了什么如此匆匆?一赶到这里就弄出这么大动静?
赵水寒和独孤若云也在看,这种情况下无论谁都会忍不住要看的。
赵水寒发现来人中有张熟悉的面孔,本来保持着冷静的脸,竟拂过一丝惊讶。
比赵水寒更惊讶的是独孤若云,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兄长——独孤若峰。
“大哥?水寒,是大哥!”
独孤若云认出独孤若峰,已箭步冲了过去。
等她把独孤若峰扶起来,看见后面又赶来了一批人马。
马上之人也和独孤若峰一样,赶到这里立刻便从马上摔落,好像再也无力坐住。
随着马蹄声渐渐停住,东面雾色里再也没有了声音,沙丘集地已充满了种诡异的气息。
独孤若峰等人都怎么了?他们为什么如此狼狈赶来?
“爹?”独孤九丈不知何时已溜到了东北角的沙丘上。
刚才他听见身后隐隐有马蹄震地,连忙从沙子里将身子拔起,低着脑袋,趁着众人在看盖聂等人决斗,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这座沙丘上。
可是等他溜到了沙丘上,却摸到了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他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楚江开熟悉的脸,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四哥,怎么是你?”
楚江开见他惊讶无比,冲他一笑,把虎脊弓和穿云箭放在了沙子上,示意他把身子伏低一些,悄悄的道:“我是来找你的,大师哥不放心你,九丈,那好像是你爹?”
楚江开目光望向了独孤若峰,独孤若峰正被独孤若云扶住了身子,眼圈已呈出淡淡的紫色,嘴唇发白,白色中夹杂着紫色。
这种症状绝不像是中了普通的毒,赵水寒已看出来,独孤若峰这是快不行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独孤若云想摇醒独孤若峰,她的手却在抖,眼睛里满是担忧。
赵水寒急忙道:“云妹,别碰他,他这是中了剧毒,经不起折腾的。”
赵水寒伸出手去,用两根手指按住了独孤若峰的手腕,把脉间,心头一跳,脸色大变。
独孤若云着急道:“怎么样了?”
赵水寒仿佛已看出来独孤若峰中的是什么毒。
过了一会,他放开了独孤若峰,摇了摇头,道:“晚了,已晚了。”
独孤若云不明白他的意思,连问三遍:“你说什么?什么晚了?”
赵水寒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一旦中了这种毒,一个月内若不服下解药,必定会毙命。绝无活下来的例外。”
独孤若云失色道:“我大哥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唉,是疾厄草,这是天下百种毒草中排名第三的毒草,昔年魏大师兄就是中了此毒死的,当年,叶忘歌那贼人下毒害死了魏师兄,钰儿嫂子为了魏师兄跳崖殉情,还有那个孩子,听说他已逃出了榆次聂村,生死未卜,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他若是还活着,至少还能给魏家留个后,云妹,这件事已有十四年了吧……”
赵水寒刚说完,突听有人闷哼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剑已刺进盖聂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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