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片刻。
莫云杉嘴角绽开，笑声清泠：“你这个小姑娘真有趣，哪有被包养的女大学生会这么光明正大自爆的？阿姨可不是轻易会被恶作剧骗到的人。”
听对方叫殷如离“阿姨”，她也把自己往上抬了一辈。
“大婶，大清亡了很久了，现在什么年代，能被包养证明我有美色有技术，可别太骄傲了！”阮轻语挺挺胸膛，眉目挑衅。
大婶？
她叫我大婶？！
！！！
我是文明人，文明人，要用文明的方法解决。
知性优雅的成熟女人跟价值观扭曲的小丫头置气，掉价。
莫云杉扯着嘴角维持住面上假笑：“小姑娘有这样的价值观可不对，女孩子要有上进心，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
阮轻语抬起两只手，十根指头依次晃了晃：“我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啊，你想不想我喜欢用哪只手创造财富？”
取悦金主，的确是“用手创造财富”。
毫无逻辑漏洞。
橘红色的火舌自下而上吞没面色沉郁的女人。
莫云杉抬起一直手掌，好似下一秒就要往面前嘚瑟的小姑娘脸上呼一巴掌。
阮轻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莫云杉又一秒变脸，冲小姑娘眯眼笑了一下，往前走几步，举在空中的手慢慢落到门把上，转下去，一把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阮轻语默默长舒口气，这个阿姨太吓人了。
殷如离还站在窗边讲电话，听到身后动静，回眸，眼中出现短暂的错愕。
莫云杉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径直走向总裁办公桌，屁股往老板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俨然是前来视察工作的老板娘架势。
跟着走进来的阮轻语心中惊叹：哇！这个阿姨好不要脸！
她以前没听说过殷阿姨有个前女友，不过在她的认知里，殷阿姨就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女王，她的偶像，缠着殷阿姨不放的前女友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殷如离又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什么风把莫小姐吹来了？”殷如离笑得殷勤，“我这小小的办公室里还没来过你这个级别的大明星，真是蓬荜生辉。”
“殷总这话我听着忒假。”莫云杉很直白，表示不想接受这一波商业吹捧。
殷如离走过去，髋骨靠在办公桌边沿，弯腰贴近莫云杉的耳朵：“你这样直闯总裁办公室被人拍下来，更要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下次可不要忘了预约，我的助理会安排你去会客室。”
莫云杉冷笑：“殷总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难不成是怕你的小金丝雀吃醋么？”
殷如离的眉心蹙了一下，幅度很小，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莫云杉见对方不答话，火气“噌噌”往上冒，压着怒意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很好奇，殷总找一个有几分像我的小丫头包养，是不是对我余情难了？”
阮轻语耳朵很灵，哪怕莫云杉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让她听到说话内容。
“阿姨你可别乱讲！你比我大十几岁，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我又水又嫩，哪里像你了？”小姑娘很是不满。
两道视线同时转到小姑娘脸上，殷如离带着思索，莫云杉眼里鬼火冒。
阮轻语两只眼睛弯成月牙：“殷阿姨，你想不想我？人家都想死你了！今晚跟我睡觉吗？”
殷如离僵了一下，又不好当着莫云杉的面教育孩子，只好先给她记在账上。
莫云杉仰面盯着殷如离，勉力挤出个笑：“你个老妖精跟小朋友开这样的玩笑不太好吧！摧残祖国花朵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努力寻求一丝希望。
殷如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问：“莫小姐有什么事？”
“我来告诉你，我是不会参加什么澄清发布会的。”莫云杉站起来，两只手扶住办公桌，将殷如离困在臂弯里，“殷总都说是子虚乌有的绯闻了，何必大费周章开什么发布会澄清，人们过两天就会忘记不是么？”
殷如离莞尔一笑：“既然莫小姐这样想，我尊重你的意见。只可惜了公司已经投进去的钱。”
“咱们都这个年纪了，有欲望很正常，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吝啬自己的手。好歹曾经缠绵过一场，我保证会比什么小嫩菜更能让你春.潮泛滥。你要是能礼尚往来就最好不过，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你的手最是好用。”莫云杉寸寸向前，倾身紧贴住殷如离，口唇轻扫过对方下颌，在耳边定住。
殷如离眼睛眯笑：“能受到莫小姐如此盛誉，我荣幸之至。我以为，欧美人应该更会调.情，更懂得如何开发人的身体。”
莫云杉一只手抚上殷如离的脸，轻语：“那是小片看多了才会产生的错觉，真正要评比一番，还是你更胜一筹。我这些年，可是朝朝夕夕难以忘怀。研究表明，前任最容易发展成为炮.友，因为好用又放心。你觉得呢？”
语气轻佻，听不出几分真心。
和十年前相比，莫云杉褪去了青涩，少了少女的娇羞，浑身散着成熟女人的风情和韵味。
不知不觉中，行为举止越来越像殷如离。
譬如，此刻的言不由衷。
殷如离一只手搭上莫云杉的腰，娑摩几下，“可是怎么办呢？我更喜欢新鲜的。”她附耳道。
莫云杉旁若无人地在殷如离侧颈咬了一口，道：“我可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魅力，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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